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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總覺得這位屢次截殺白曉的人沒那么簡單,到時,何成一人恐怕要應付不來。    臨出發了,女孩殷切而真誠地瞧著“何成”。    少年又隔著斗笠,盯了她一眼,然后高冷地點了點頭,一言不發地跟上隊伍,迎著朝陽離開了。    少年走得瀟灑,帶起一陣微風,白橋突然抽了抽鼻子。    怎么好像聞到了薄荷味道?    是自己身上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祁長廷:所以,我跟白曉一起掉水里,你先救哪個?    白橋:……我打電話給葉浣,你看可好?    P.S蕪湖,這就補齊了!明兒起還是6:00更(咳,這不是個flag這不是個flag這不是個flag……)    另:不掉馬哦,祁景閔知道,但他又不會到處說,百姓們也只知道是宮中貴人而已(就像我都不知道□□有幾個孩子,更別提他們在干啥)    第78章 保你狗命 ·    是自己身上的薄荷味嗎?    不是。    白橋很快知道了這個答案, 因為她上樓之后,尋思著既然已經承諾了人家何成,那捏著鼻子也還是要做到, 于是深吸一口氣, 主動去尋了祁長廷。    ——然后發現祁長廷這廝竟也不見了。    原本這是件普天同慶的好事, 可偏偏此人還給她留書一封。    白橋通讀一遍, 只覺被灌了一杯煮得通透的抹茶奶昔,叫她又氣, 卻又還真的忍不住有些愧疚。    原來這家伙其實比她還上心,是她錯怪他了。    而且他的處境,也確實算不上好。    “唉……”女孩一頭仰倒在自己的床榻上,決定接下來的幾日, 要認真工作,報答老板的恩德。    也希望努力工作, 可以讓她不要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嗯等等。    女孩突然詐尸一般地從榻上跳了起來, 臉色精彩。    所以,方才那個“何成”就是祁長廷?    她居然對著祁長廷本人說了那么多軟話?!    啊啊啊她的一世英名!    狗男主!    白橋氣罷了, 想起兩人告別時少年的模樣,卻又覺得有些想笑。    她幾乎可以隔著斗笠想象出那張臭臉,跟去歲過生辰跟她討公道的時候一般。    罷了, 他走了還不好么?雖說沒人分擔繁重的活計了, 但眼不見心不煩,心情愉快呀。    白橋搖搖頭,坐回案前,準備執筆繼續核賬, 然而卻一手抓了個空。    “?”她的羽毛筆呢?    *    另一邊,乾方的隊伍一路順順利利地出了東都。    有了上次的經驗, 所有人都打起了一百二十分的精神,然而意外的是,他們緊繃了一路的神經居然毫無用武之處。    他們全須全尾地看到了新安城的城樓。    白曉直到將押送的銀兩一錠不少地交到那商戶手中,還覺得有些不現實。    原本氣勢洶洶嚷著說他如果不滾出東都就去死的強敵,居然就這樣銷聲匿跡了。    難道就因為乾方錢莊突然有了那位齊公子背后的大人物撐腰?    鏢行的伙計們倒是很樂觀,還拍著白曉的肩膀調侃他不被揍一頓是不爽還是怎么著。    眾人交了銀兩,等著對方清點完畢,簽好接受銀兩的文書,已經天色擦黑,于是決定在新安城中住一晚,明日一早再啟程。    新安城靠近東都,護衛東都的駐軍有一部分就駐扎在這兒,治安很好,那匪徒就算還會動手,也絕不會是在城內。    眾人放松繃緊了一整日的神經,尋了客棧沉沉入睡,準備第二日打道回府。    唯有白曉,總覺得心神不寧。    他同敵人交過手,對方武功高強,說不得還要在何成之上,這般強敵來歷不會簡單,既然大費周章要將他趕出東都,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放棄?    他越想越覺得有些憋悶,起身行至窗前,想吹吹夜風松緩一下。    木制窗欞剛向內翻起一條小縫,    驚變驟生。    一道烏光伴著撕裂空氣的尖銳聲響,擦著青年的耳廓呼嘯而過。    幾縷鬢發被削下,飄飄揚揚地緩緩蕩落在地。    白曉僵在原地,瞳孔猛縮。    他從未覺得離死亡如此近過。    刀劍交手時至少還有反抗的過程,可剛才那一瞬,若再偏半分,被貫穿而過的便是他的頭顱。    青年后知后覺地猛然合上窗欞,半晌又想起去檢查那支羽箭。    能精準命中如此窄的窗欞縫,沒道理最后會偏開自己要害半分,那箭上恐怕……    “!”    被涂成烏黑的羽箭上系著另一支更加細短的小箭。    小箭尖端被削成了楔形,還隱約能看得到被浸了墨漬。    阿橋,這是阿橋那支羽毛筆。    白曉的心瘋狂跳動起來,他心驚膽戰地解下那支筆,發現上面纏了一張字條。    “城北五里?!?/br>    字條上只有短短四個字,沒有時間,沒有條件,甚至沒有要挾他必須獨身前往。    但卻讓白曉腦補出了更多。    但他不能不去,對方顯然只是同他一人有過節,此前放過他許多次說明也不是生死仇敵,只要他去了,哪怕對方要他性命,總會放過阿橋。    都怪他太過自大,完全沒想過對方會將主意打到阿橋身上!    青年攥緊了紙條的手心已經在冒冷汗,他換好夜行衣,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客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