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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不會要撲過來抱住他吧! 祁長廷身子陡然僵住,他感覺自己應該退開,可腳底就像生了根般動彈不得。 甚至……有些…… 期待。 不,不是期待,他只是怕她跑得太急摔倒而已! 祁長廷告訴自己。 他準備好了,來吧! 然而就在他微微抬起了胳膊時,那人突然一個急剎車停在他一米開外。 祁長廷:“……” 白橋:“……” 湊,光想著及笄禮及笄禮及笄禮!糖糖糖糖糖糖糖! 問題是她根本不應該知道祁長廷今天去參加葉浣的及笄禮??! 差點掉馬! 驚喜盡數變成了驚嚇。 白橋迅速冷靜下來,余光環顧四周,陡然發覺眼下的情況有些不太對。 乾方的伙計,包括身后的齊同鶴,都一臉見鬼了似地盯著她,祁長廷也呆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咳……雖然,她剛才的架勢確實有點兒像輕薄良家少年郎的惡霸啦…… 白橋后退兩步,腦中瘋狂想著借口,突然瞥見柜坊門口拐進來一道白色身影。 白曉?! 這是老天爺派來救她于社會性死亡的白衣天使吧! “哥——” 于是下一秒,所有人便目睹了那位主子一進門就心心念念的白姑娘,在主子面前停頓了一瞬后,自然而然地繞過主子,朝剛進門的那位白公子撲了過去。 原來不是佳人在懷,兩情相悅,而是主子擋了人家小姑娘找哥哥的路啊。 “哥!你可太準時了,我就知道你這時候回來,想死我了!” 白曉:“?” 祁長廷:“???” 作者有話要說: 白橋:咳,對,就是這樣。 伙計齊同鶴(同情.jpg):嘖~~~~ 第44章 這不可能 · 四野寂靜。 白曉一頭霧水, 下意識地摸了摸撲進懷的小腦瓜,然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神色嚴肅起來。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青年目光威嚴地掃過院子的所有人, 壓低聲音問白橋。 這院子全是男人, 他早上出門前便十分擔心! 白橋:“?” 她一時沒能跟上白曉這幾乎跳出六界之外的思路, 下一瞬便已經被拉著氣勢洶洶地往祁長廷那走去。 不, 不是,我就是很想你啊這有什么問題嗎?! 白橋欲哭無淚, 卻根本擋不住白曉的步子。 祁長廷這時也終于回過神來,收回微微抬起的僵硬的手,面帶微笑地轉向兄妹二人。 白橋:“……” 救命,他笑得好瘆人啊。 白橋根本不敢跟祁長廷對視, 于是去看自家哥哥的臉色。 救命,白曉也笑得好瘆人??! 前有狼后有虎, 白橋當機立斷地選了狐貍。 她望向齊同鶴的方向, 干笑道:“就是方才,我吵不過齊掌柜, 所以想找件事情轉移話題,捋捋思路?!?/br> 齊同鶴:“……” 若不是在江都時被懟得狗血淋頭,他真要信了這鬼話。 “那你捋清思路了嗎?”齊同鶴皮笑rou不笑地道。 “捋清了!”白橋真想給齊同鶴頒發一個最佳轉移話題獎。 她拉著白曉重新坐到了齊同鶴對面, 正準備說一說自己的計劃, 扭頭卻發現祁長廷還站在原地。 何成不在,便只有少年一人孤零零地立在那兒,前院還有伙計偷偷瞧他。 大家都三五成群,各有歸屬, 唯有他,好像總是一個人。 白橋怔住, 心突然有些莫名的酸澀,格外不落忍。 “公子也過來呀,過來聽我說!”她高聲喚他,可少年還是背對他們站著不動,像是在發呆。 白橋想都沒想便起身上前,拽著祁長廷的袖口將他扯了過來。 祁長廷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坐在了那張連腿都伸不直的小矮石桌旁。 他從沒坐過這么憋屈的桌子,也從未同這么多人圍坐一團過。 他背負的是不共戴天之仇,終點是大逆不道,本就與這世間喧囂不是一路人,可那只手生生將他拖了進來。 可惜只是拽著袖子,若是能…… “!”祁長廷倏然回神,面上依舊不動聲色,耳上紅痣卻好似暈染開了一片嫣紅。 齊同鶴目光在祁長廷面上停頓一瞬,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咳,”他輕咳一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白姑娘想說什么,便說吧?!?/br> * 秋夜寒涼得透徹,太陽完全落山后,院子便呆不下去了。 好在四人商討了一個時辰,也終于達成了共識。 “好,那就這么定了,明日便可貼出告示去,以齊家的名義貼,先別沾上乾方柜坊,”白橋笑瞇瞇望向祁長廷,“勞煩公子了?!?/br> 祁長廷瞧了齊同鶴一眼,后者臭著一張臉點頭應下,卻仍不忘潑涼水。 他覷著祁長廷的面色,掂量著輕重道:“先以齊家自己的名義試水是對的,將不想還錢的無賴拒之門外,此計確有妙處,但也只是妙。畢竟有人并非不想還錢,而是到時虧得一塌糊涂,真的還不上錢?!?/br> 說到后者,他意味深長地瞧了一眼白橋。 “所以乾方絕不能只以此為根基?!饼R同鶴繼續道:“若白姑娘此后拿不出旁的辦法,定然說服不了在乾方存銀的商戶,到頭來,用他們的銀子向外收利一事,便依舊是一紙空文?!?/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