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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瑾是又好氣又心疼的給她煮姜茶,暖肚子,然后還念叨了一晚上對于身體狀況的重視,季婉婉后半夜在顧瑾的照顧下肚子是不疼了,可是腦袋卻被顧瑾念的發脹。 諸如此類的事件,發生在相府里不是一次兩次了。 只要季婉婉沒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安全,顧瑾就會開始露出不贊同的目光,然后開始默默念叨,久而久之,季婉婉瞧著顧瑾的眼神就開始慫了。 “我保證,下次一定穿得暖暖和和的再出來?!奔就裢窭死欒男渥?,滿臉真誠的說到。 顧瑾哪里注意不到季婉婉的小心思,伸出手指點了點季婉婉白皙的額頭,挑挑眉,這就算這件事過去了的意思了。 季婉婉歡呼一聲,轉頭四下瞧了瞧,發現下人們都在掃雪,沒看這邊的時候,快速踮起腳尖,親了親顧瑾的下巴。 “你最好了?!奔就裢裥÷曊f道。 又開始下雪了。 顧瑾為季婉婉拂去落在她烏發上的雪花,斜睨了她一眼:“那要是我現在念叨你,是不是就不好了?!?/br> “哪有?!奔就裢穹裾J顧瑾的控訴,“夫君最好了,哪里舍得念叨我對不對?!?/br> “就知道哄我?!鳖欒?,“長本事了?!?/br> “我說的都是發自肺腑的真話?!奔就裢裢熳☆欒氖秩鰦傻?。 真的嗎?我不信。 顧瑾看了季婉婉一眼,眼底明晃晃的寫著這六個字。 季婉婉開始羞惱了。 然后按著顧瑾就是一頓錘,然而她那軟綿綿的拳頭打在顧瑾身上又有多少力道呢。 顧瑾也就任她去了。 半餉之后,雪漸漸大了。 “快走快走,雪大了,別站著這,待會要得風寒了?!奔就裢窭欒氐嚼认?。 季婉婉這才感到了冷。 她裹緊了身上厚實的披風,然后才想起來這是顧瑾身上的。 剛才兩人在雪地里玩得瘋,也就忘了叫白芍再拿一件新的。 此刻季婉婉瞧著顧瑾身上略顯單薄的衣裳就覺得冷,于是直接將披風解了下來,在顧瑾疑惑的目光中又給人披上去了。 顧瑾:“?” “別動?!?/br> 季婉婉還在認真綁著系帶,等綁好了之后,她就一整個人直接鉆進顧瑾的懷抱當中,只露出一張臉在外面。 寬大的披風將兩人結結實實的攏住了。 “這下我們都暖和了?!奔就裢駛阮^,看著顧瑾,笑瞇瞇說道。 “鬼靈精?!鳖欒獑∪灰恍?,而后伸出手環在季婉婉的腰上,讓她整個人嵌進他的懷中。 “就這么不想回房里?!?/br> 季婉婉嗯了一聲:“難得呀,我想和你一起看雪?!?/br> 木制的回廊,飛起的檐角,新植過來的梅樹亭亭而立,而漫天的飛雪在空中回旋之后,挾裹著浪漫的氣息簌簌落下。 顧瑾靜靜的抱著季婉婉,兩人就這樣立在廊下看雪花飛舞,聽風聲呼嘯而過的聲音。 “喜歡看雪?”顧瑾問。 “嗯?!奔就裢顸c點頭,上京的冬日時常下雪,以往她身體不好,不能吹風,白芍最多在雪停的時候給她掀開窗子的一角瞧一瞧庭院的一景罷了,這樣站在回廊里看飛雪,她還從來沒有過呢。 季婉婉認真講給顧瑾聽。 兩人一直在廊下小半個時辰回到房間內。 主要是顧瑾怕季婉婉受了寒風。 晚飯兩人吃得湯鍋,類似于現代的火鍋,顧瑾今日下朝時遇見太子,從對方府上薅來半只羊, 切成兩大盤rou,一盤給季相季夫人送過去,一盤他動手調了個鍋底,準備涮羊rou吃。 聽了季婉婉說冬日開窗就冷,不開窗就沒有光線的抱怨,想了想說道:“不如我給你暗扇玻璃窗?” “玻璃窗?”季婉婉將嘴中的羊rou咽了下去,疑惑道:“可是琉璃的一種?” 莫不是用琉璃來做窗子。 嘶,這也太敗家了吧。 季婉婉搖搖頭,“不成不成,咱們沒有那么多錢?!?/br> 顧瑾的薪資都在季婉婉手中管著,兩人的私房加起來連三千兩銀子都沒有,還要裝琉璃窗。 季婉婉的頭搖得比撥浪鼓還快。 顧瑾聽出季婉婉的意思,好笑道:“不是你想的那個琉璃,也沒有多貴重?!?/br> 造玻璃的原材料不過是一些石英砂之類的碎石料,研發的時候可能成本會高一點,但只要掌握技術,玻璃的成本可以說是很廉價了。 正好他最近就在琢磨這個,倒是巧了。 第二天顧瑾就差人從莊子上帶過來好幾塊平整的玻璃,在季婉婉驚奇的目光下安成窗戶,陽光透過玻璃照進房內,激起細小的塵埃轉動。 “真的好亮?!奔就裢耋@喜道。 “很貴吧?!彼p輕的用手指摩挲著玻璃窗戶,指尖傳來冰涼的感覺。 “不到十貫錢?!鳖欒獪惤就裢?,在她耳邊輕輕說道。 十貫錢,也就是十兩銀子。 季婉婉震驚回頭:“這么便宜?” 她一盒好一點的水粉都不止十兩銀子。 顧瑾笑道:“當然是成本價,到外面售賣肯定不是這個價,你可別到處亂所,太子還指望著這個豐盈一下國庫呢?!?/br> 前陣子研發的水泥、曲轅犁和解下來的織機等,都是燒錢的項目,太子的私房實在頂不住了,國庫又沒錢來支撐顧瑾搞這些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