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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猛男立刻反駁道,“尤西既然累了,就好好休息,艾力跟我去?!?/br> “可以吧?” 艾力沒什么猶豫地應了,他準備問猛男線索到底怎么回事。 都說完了,安娜也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離開。 “你怎么就這么讓他們過去了?這個線索明明就是你先發現的!”安娜恨鐵不成鋼道。 “唔,”游西西躺在床上,懷里還抱著那個茶杯缸子,“白天我睡,晚上你睡?!?/br> 安娜:“……” ? 她上前一步,忍不住無聲罵了一句,“艸?!?/br> 人睡著了。 彈幕里也非常懵逼,原本在游西西這邊的觀眾,除了顏粉之外,全都轉到了猛男那邊。 猛男兩人如何為一條兩人都不知道的線索[所有人都有梅姓]爭論不休,暫且不提。 這邊安娜再怎么氣,人都睡著,她還有直播,也不可能就呆呆坐著,放了個監控道具在游西西床邊,便離開了。 安娜跟直播間都沒有發現,床上的游西西指尖流露出濃郁的暗色。 玩家角色卡這邊暫時略顯平淡,而拿著鬼角色卡的玩家,就顯得非常波瀾壯闊了。 鬼角色卡的四個玩家,開局就少了一個,剩下三個中,其中一個全身裹在黑袍子里,臉上帶著面具,開局直播間自動開啟夜間模式。 但是玩家們進入的時間點應該是一樣的,直播間自動開啟了夜視,說明這個玩家所在地沒有任何光線。 這個玩家昵稱叫【羊rou涼拌胡蘿卜】,平時就刷刷直播,抽抽獎,這次也是下意識抽獎,沒想到直接中了。 羊蘿卜一開始拿到鬼卡還挺高興,在副本里玩家受限居多且屬于弱者,但是鬼怪就不一樣了,能力高還很牛。 進來之前他還在直播間興奮表示,這次一定要好好感受一下當大佬的快樂。 誰知道真的進來之后,當場就“瞎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更不知道要干什么。 他本來想摸索一下,但是剛一動彈,身邊就有聲音發出警告,“別動?!?/br> 羊蘿卜一下就不敢動了,身體僵硬著站地筆直,過了好一會兒,發現那聲音不動就不出聲,才稍微緩了口氣。 他不敢動又看不見,只能用聽嗅觸來感受下周圍的動靜。 他雙手捧著什么東西,軟趴趴涼絲絲的,有點像布丁的觸感。 能感受到,頭上戴了兜帽,臉上戴了面具,除此之外腰腹感覺很緊,大約是腰帶勒太緊了。 周圍沒有任何呼吸或者心跳的聲音,不能判斷除了他還有沒有其他人。 不過—— 他輕巧無聲吸了一下鼻子,確定了濃郁的泥土味道,夾雜著別的不知道什么味道。 泥土可能有些潮濕,所以味道比較重。 這就是羊蘿卜得到的全部 直播間的觀眾在夜視的情況下,比羊蘿卜這個當事人看得更清楚,這像個剛挖出來的地洞,泥土看起來確實濕潤。 面積不算小,五十多平左右,二十多個穿著黑袍戴著面具的人圍成一個圈站著,每個人手里捧著一個鮮紅又沉寂的心臟。 每一顆心臟里有黃棕的根扎入,根莖肥碩,蜿蜒攀爬在整個心臟上,另一頭悄無聲息地纏繞在黑袍人腰腹上,而捧著心臟的黑袍人對此一無所知。 整個場景沒有絲毫的聲音,詭異非常。 幾分鐘,十幾分鐘,二十幾分鐘,玩家卡的幾人吃飽喝足了,這個畫面都沒有絲毫變化。 無論是被仿佛寄生的心臟,還是看起來生機勃勃的根莖,亦或者是捧著心臟的黑袍人,都沒有任何生命跡象——它們都不曾發出任何生命應有的動。 觀眾越看越驚悚,不敢在這個直播間留言。羊蘿卜直播間因此空曠無人。 第二個拿著鬼卡的玩家昵稱是【高樓大廈插云?!?,插云海開局倒是沒有羊蘿卜那么被動且無助。 插云海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躺著蘇醒,鼻翼充斥著泥土跟腐朽木材的味道,不需要細想就能猜出來,這是個棺材。 他試了一下,發現自己不需要呼吸,也甚至睡著還挺舒服,干脆就雙手在小腹一疊,這么睡了過去。 不過睡之前,還記得跟直播間的觀眾打聲招呼,“我的戲份應該在晚上,而現在,隔著我的棺材滑蓋,都能感受到陽光的臭味,我就不起來了?!?/br> 【笑不活了,別不要臉了,我都不好意思拆穿你,你那是因為戲份嗎?分明是為了睡覺?!?/br> 【取這么個名字,卻是個咸魚,這合理嗎?這當然不合理?】 【兄弟們,我已經定好了鬧鐘,大家下午見?!?/br> 插云海這個主播,是個非常有個性的小眾主播,因為他的個性所以才會小眾。 他喜好在副本睡覺,每到一個副本,就會找各種時間間隙睡覺,小部分失眠的人會看著他的直播入眠。 第三個拿著鬼卡的玩家,昵稱名叫【黃昏落日】,落日比羊蘿卜跟插云海的運氣都好,她的身份比兩人高,得到信息也比這兩人多。 比如這個山村里鬼怪分為四等:最低等的是羊蘿卜那種黑袍鬼怪,再次一等為棺材鬼,落日是第二等。 在她之上的一等鬼怪,她只知道有這么個存在,別的卻不太清楚。 但在她之下的兩個等級,她卻是知道一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