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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七順從上前試探了鼻息、脈搏以及心跳,確定人已經完全沒有生命體征了。 “什么毒這么厲害?”游西西看著塑料刀頂端, 戳進攤主嘴里的部分已經被腐蝕掉了。 “走吧?!庇挝魑鲗⒌度酉?,“既然這么想讓我們去看墳地,咱們就去看看?!?/br> 車子緩緩啟動離開了這里,車上樓七問道,“你怎么知道他在撒謊?” “胡扯的?!?/br> 游西西胡扯道。 實際上是因為“李可真”這個名字,地攤老板一口一個李可真,但是之前那個大嬸完全不知道李可真這個名字,還是提到瑪麗蘇學院才想起來李可真是李小草。 既然如此,同鎮的地攤老板怎么會知道李可真這個名字呢? 只有一種可能:攤主本身不是這個鎮的人。 那么他出現在這里,又知道李可真的名字,要么他是盯上李可真,然后來誤導他們的;要么攤主從一開始就在撒謊,他知道一部分真相。 樓七沒有再追問,他掏出紙巾漫不經心擦拭手指。 游西西瞥了一眼,突然問道,“你帶了水果刀?” 樓七:“胡扯的?!?/br> 游西西:“……” 她倏地大笑起來,聲音帶著笑意,“你還挺有趣?!?/br> 樓七垂眸看著擦拭的手指沒有回答。 一路無話,十分鐘后就能夠看到前面的墳地了。 再往前只有一條狹小的土路,兩邊是比人高的雜草,車子進不去,只能下車自己走。 游西西看著雜草一會兒,突然啟動車子,把車停下偏遠一點的位置,遠離了雜草,這才下車。 游西西一米七幾的個子,走在路中間,能被路兩旁雜草給淹沒。 她撿了根有她高的竹竿在手里,左右揮動著打雜草,走了不到一分鐘就看到了一片墳地。一個一個墳包挨在一起,奇怪的是,只有墳包沒有墓碑。 “你有沒有感覺,”游西西拿著木棍抬頭道,“好像烏云壓下來了?” 現在應該是下午三四點鐘,在外面的時候天還比較亮,但是一走進這個地方后,天色突然灰暗起來,灰蒙蒙的烏云直接壓下來,呼吸都有些困難,像是罩在一個玻璃罩里。 樓七仰頭看著天空,神情沒有什么變化,“可以去掉好像?!?/br> 游西西“嘖”了一聲,走到最近的一個墳包前,左右打量著,“沒有墓碑,他們來掃墓,能分得清楚,哪個是哪個嗎?” 話音剛落,游西西猛地后退一步,她面前得墳包像是墳里沙丘滑坡一樣塌陷下去。 眨眼的時間,墳包從凸塌陷成了凹,一只白骨手從底部伸出來,白骨手帶動著身體,緩緩往外爬,游西西能看到骨頭縫里蠕動的白色rou蟲。 這像是個信號,無數墳包開始塌陷。 游西西立刻扭頭,拉著樓七的手腕往外跑,剛轉身她聽到雜草里傳出沙沙的聲音,像是無數蟲群在草地里爬過。 前后夾擊! 現在可以確定了,這就是一個陷阱。 “你知道雜草怕什么嗎?”游西西突然開口問。 樓七正望著被抓住的手腕,他魔怔一樣對比兩人的膚色,他的手腕是不健康的蒼白,而游西西的手是好看的冷白。 “什么?” 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游西西的跳躍的問話,手腕的溫度褪去,樓七明白游西西的意思了。 “雜草當然怕火了?!?/br> 游西西啪地打開打火機,火星瞬間點燃了所有的雜草,燒焦草桿跟昆蟲的味道混雜在一起。 火勢越來越大,幾乎竄到天空中點燃烏云,半面的天都是炙熱的紅。 火焰噼里啪啦響著,紅光照在兩人面頰上,樓七看著游西西燃燒玫瑰般的眼眸。 她是故意的,她一開始就準備利用雜草放火了,不然不用特意把車停遠。 樓七不自覺摩挲著袖口,有些癡迷地看著游西西的背影。 “怎么?”游西西頭也不回問,像是后面長了眼睛,知道他在盯著她一般。 “放火燒山,牢/底坐穿?!睒瞧唠S口溫聲道。 游西西詫異回頭看向他,突然笑了,“這里可不是山,是墳場?!?/br> “再說了,”游西西扭頭看著從墳包里爬出來一架又一架白骨,火焰照耀下的面容帶著猩紅的瘋狂,“滅火大隊,不是來了?” 說罷游西西解開腰間的腰帶,“刷”地一聲打在地上,地上抽出一道鞭痕,囂張得彰顯著它的身份——這是一根攻擊性很強的鞭子。 “副會長要幫助會長?!?/br> 游西西說話間一甩鞭子,將第一具爬出墳包朝她而來的骨架,抽進火焰里。 骨架一進火里,火焰蹭的竄高,骨架還沒能爬起來就被燒到失去行動力。 游西西繼續道,“會長可沒有義務幫助副會長?!?/br> “小心哦?!?/br> 火燒起來了,活命的方法也給出來,接下來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個人本事了。 樓七撿起游西西拿過來又扔掉的那根竹竿,一刺一挑,把骨架送進火焰。 游西西吹了個流/氓哨,夸了一句,“厲害?!?/br> 兩人一左一右,一鞭一竹,配合默契地將一個又一個爬出來的骨架送去滅火。 三分鐘左右的時間,骨架的速度開始變快了,也不在單個或者兩三個沖在前,而是成群結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