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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游西西猛地往書上撲,“我憤怒地大吼一聲,求你教我這招!” 在游西西觸碰到書的瞬間,書急促翻頁,“怒”字消散,“隔”字出現。 游西西撞到一個看不見的障礙物上,按理說她應該撞擊后滑落下去,或者往后跌倒,但她沒有,她像個壁虎一樣趴在那。 “我望著你,就像月亮望著溝渠,只能將投影寄于你身,告訴你,我想學!”說著還在看不見障礙物上畫了個心。 書在半空顫抖,不知道是因為這狗屁不通的比喻,還是這顆心,反正是因為這個人。 “啊,你在顫抖,”游西西越挫越勇,“是否被我好學之心所打動?在此我愿為您賦詩一首?!?/br> 脫口就來: “今見你 為之瘋狂 為你的芬芳 為你的才華 為你的技能 教教我 求你 如果你不愿意 愿為你,放煙花” 書再也忍不住,一個大寫的“滾”出來,游西西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到畫外了。 “哎?” 玩家們紛紛上前,幾個女玩家幫她清理身上的血跡。 樓七默不作聲地后退了數步,垂下的眼眸里是難耐地欲/望,胸口下的心臟跳動地極快,手腕腳踝跟鎖骨的禁錮已經開啟第二階段,鎖住了他的大部分鬼氣。 如果再次失控,他會失去得之不易的自由。 樓七有些恍惚,汗水從臉頰滑落脖頸,耳朵跟脖頸因情緒激動而泛紅,就在他要強行離開這里時候,味道全都消失了。 不僅僅是血液,更是游西西本身對他吸引的那股甜意。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抬頭看到游西西沖他得意地挑了個眉頭,隔著人群沖他得意而驕傲。 他愣了愣,伸出手,掌心有幾處帶著血跡的月牙傷痕,他沒管,往前探去,果真摸到了一個無形的墻壁,觸感微涼。 她學會了? “游姐,你怎么出來的?我們完全沒看明白!”趙山道,“你不是在挨打嗎?怎么突然出來了?” 他們看不到聲音,還是靜態畫面,只不過畫面會動,跟ppt播放連環畫似的。 所以根本沒明白,被壓著揍的游西西怎么出來的。 游西西:“……什么叫挨打?” “不過,我也不明白,”她看著那幅畫,疑惑不解,“難不成是因為我的才華,自慚形穢了?” 一開始,她是打算放火來著。 玩家們不知道她在里面扯了什么,雖然有些懷疑,但還是保持信任態度,“這個副本拼才華?背詩嗎?” 根本沒摸透的游西西,“不啊,我從不背詩,我只作詩?!?/br> “完了,”趙山絕望,“我語文13分還有希望嗎?” “13?”趙國強猛地拔高聲音,“你不是說31嗎?” 趙山猛地捂上嘴,躲在游西西身后。 游西西對上趙國強憤怒的面孔,仿佛看到自己語文老師憤怒的面孔,于是安慰,“31跟13其實沒多大差別,一樣考不上?!?/br> “趙山??!” 玩家們喜聞樂見,游西西安慰失敗,快速離開戰場,點兵點將,挑中一幅單面空廊。 在玩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踢出來了。 單面空廊里,徘徊著一紅衣女鬼,回頭即死。 游西西倒是沒回頭,她長發后出現張臉,在女鬼貼上來得時候,掀開頭發,直接:“嗨,美女,貼貼嗎?” 下一秒就出來了。 而后游西西跟趕場子一樣,一幅一幅地趕,一幅一幅出來,幾乎玩家沒看到她落地,人就已經去下一場了。 玩家漸漸麻木,悔恨不已。 是什么讓他們覺得這是個菟絲花?這分明是個大佬,就是有點非。 最后剩下兩幅畫:宅子,帶水的泉水叮咚。 “不對呀,”趙山看著數量,“這么一來,豈不是少了一幅正確答案?” 他們選對三幅畫,這有兩幅畫,那應該還有一幅畫才對。 游西西剛把宅子畫遞給王寶珠,之前被綁著的梅刀疤突然暴起,猛地朝著泉水叮咚沖刺。 他周圍彌漫著一圈綠色霧氣,應當是壓箱底的東西,玩家們根本沒辦法靠近,眼看他就要摸到畫了。 游西西還沒動作,王寶珠將之前游西西畫得那幅畫拿了出來。 詭異的一面出現了,梅刀疤緊急停了下來,朝著王寶珠那走,因為停得太急,梅刀疤身上出現些許捆縛的痕跡。 “你看她的手,”趙山壓低聲音道。 王寶珠捏著紅繩的雙手勒出了血痕,她第二次高昂著頭,讓所有人看清楚她臉上的神態。 第一次,她臉上充滿了快意悲戚的笑,而這次,是無法掩蓋的憎恨。 “果然是你!啊啊啊是你!”梅刀疤又怒又恨,“你個臭婊子,我就知道是你!放開我!如果不是老子,你能活到現在?”他罵罵咧咧地,試圖用言語壓制曾經被他壓制的女性。 他似乎很熟練,各種壓迫的骯臟話語都不需要思考,每一句都將人貶低到泥土塵埃里。 被壓迫麻木的人,會因此而害怕恐懼,從而再次被壓迫。 王寶珠渾身顫抖著,眼里淚水幾乎在滴下來,她咬著唇到出血,胸口不斷起伏著,不知是恐懼還是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