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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瑾沒想到謝玄景那廝竟敢掛他的傳訊,他心里升騰出一股怒氣,但心知謝玄景已不是從前那個好拿捏的弟子,便只能壓下這口惡氣再度聯系對方,哪曾想…… “咔嚓”一聲響,傳訊符裂了…… 周瑾握著傳訊符神色未定,他哪知這才剛剛開始。 不是所有人都只是口頭上酸謝南懷,總有那么些心里不平衡的想搞事。但想想對方日后的地位和修為,算了,搞不動。特別是在見識過柳素與謝南懷深厚的感情后,更是直呼不敢搞。 別看柳師姑小是小,但開竅早。入駐問天殿的儀式結束后,不少修士都留在了封都等待繼續圍觀城主大選。這一留,自然吃夠了狗糧,見識了什么叫如膠似漆、形影不離! 更酸了!柳師姑還怪疼人!怎么日日跟那謝玄景混在一起! 酸到極致就麻木了,酸雞們決定不從謝玄景下手,那就從謝玄景的師尊下手吧!他們可沒忘前些時日諸葛劍那事,謝玄景其人,嚴于律己、寬以待人,壓根沒有半點錯處可捉,就連那諸葛劍一事,也處理得頗為得當,那叫一個大義滅親。 但周瑾這人,錯漏可就多了。先斥他一個御下不嚴之罪,反正前些日子已有不少門派的掌門都去問責了,再查查有沒有其他黑料!畢竟以謝玄景剛正的性子,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再公正,再大義滅親,難道滅親之后就不會心痛嗎? 還真不會! 就在聽說周瑾被不少門派追上門問責時,謝南懷沉思片刻,對著閆寧一眾師弟丟下一句“以身作則,我不會偏袒師尊”了事。 畢竟周瑾這人不是什么光風霽月之輩,要是細究起來,錯處能找一堆。 閆寧一行人聽了這話,也未多說什么,只是暗道以謝師兄的性子,會如此反應完全在他們意料之中。不過出了這事,閆寧還是決定先回門派。謝南懷也不阻攔,吩咐他們路上小心,待城主競選一事結束他再回門派。 聽到這話,閆寧他們心中暗喜。要是掌門真像諸葛劍那般爆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師兄愿意兼顧封都同時,還照看門派那是再好不過了! 周瑾至死也想不到,他什么都未做,就為謝南懷做了嫁衣,但這些都是后話了。 …… 柳素本以為入駐問天殿之前的看卦已經夠忙了,哪曾想沒有夠忙,只有更忙! 牛都沒她勤快! 一天十二時辰,拋開應付那些遞帖子來套近乎的,走在路上裝作巧遇的,還有如今已經再度恢復幫忙算卦的……把她拆成兩個人都不夠用。 不出意料的,因為壓力過大,柳素又失眠了。假死丹一顆一顆的進了肚,她第一次冒出一個離譜的念頭。 要不假死變“真死”,原地超度得了? 這007的加班生活,完全是反咸魚人格的!偏偏今時不同往日,那日她有心想讓謝南懷不再患得患失,便貿然公開了兩人的關系。雖說這是遲早的事,她也沒什么好后悔的。 但這也意味著,兩人徹底綁在了一起,有時她想躲懶,但一想想謝南懷如今怎么也算事業上升期吧,正值城主競選的關鍵時候,日后管理封都難道不需要進行人情往來了? 行吧,再忍忍。 這一忍可不就失眠了,其實也不僅僅是失眠……不知是不是她本就對天氣變化敏感的緣故,自那日下雨后,她總覺得雙腿隱隱濕痛。就像是長久泡在水里受了寒,有點風濕病那個意思了。 只是修士也會得風濕病嗎? 柳素總覺得哪里不對,也去找醫師看過,自然毛病全無。而這日太陽東升,陽光泛著金黃色的光。她躺在院里的搖椅上曬太陽,那搖椅是她找人特制的,還配了一個腳凳。身子往上一癱,雙腳一翹。 咦? 柳素一怔,好像又不痛了? 正所謂春困夏乏秋盹冬眠,春陽溫煦,正是睡覺打盹的好時節。她迷迷糊糊墜入夢鄉,連身旁何時來了人都不知曉。 謝南懷一來便看見柳素在院里躺著曬太陽,兩條腿翹在軟凳上好不愜意。他沒有驚醒對方,而是兀自蹲下將手放在了對方的雙腿上,用帶著靈力的手緩緩揉按。 柳素這些天總覺得雙足冰涼,此時在夢里兩條腿卻跟綁了個暖寶寶似的,十分暖和。她舒服的蹭著那處溫暖處,直至陷入更深層的睡夢中。 見此,謝南懷卻并未收回手,而是繼續用靈力為柳素溫腿。雖說這些天對方從未在他面前表現過自己有任何不適,但兩人在一起時,卻偶爾能見對方時不時將手搭在腿上揉搓。 起初他以為只是柳素坐累了或者走累了,但次數一多,他便覺得不對,更別提這些時日就連他的雙腿也莫名有些寒涼。 他隱隱覺得這事不對,卻捉不住關鍵,便只能把這絲不對歸結于天氣。 躺椅上,少女的呼吸愈發輕緩。謝南懷脫下外衫,搭在蜷縮在躺椅的纖細身體上。 其實柳素算不上瘦削,或許是她修為進步神速的緣故,再加上年歲增長,已經有了瘋狂躥高的趨勢,站在女修堆里不算頂高,也能算中等。但即便這樣,那長衫一蓋,還是把柳素包得嚴嚴實實,甚至還需要疊一疊。 也因此,一件長衫便能將溫度團團鎖住。如同墜入云團,這一覺,她睡得極其舒服。只是等她一醒,雙足落地,那一瞬濕冷感再度襲來,對比尤為強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