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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這便說得通了。 白芨一副“你想得真周到”的表情,心里卻是念叨著。也不知這陣法帶來的影響到底是好是壞,就連柳素的心思也變了。以前還知道含蓄些,如今就差把“我在擔心謝玄景”直接掛在臉上了。 白芨卻不知道她壓根想錯了。 柳素之所以會cao心這么多,實在是因為她慌啊。 這幾日謝玄景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她,但她一眼掃過去時,對方又很快收回目光,就好像是在……試探? 對!就是在試探! 也不怪柳素多想,這事還要從夏侯冷失蹤說起。 當時景元提過一嘴,他聽見了有人喊夏侯冷少尊。 能被邪族稱為少尊的,還能有誰? 這個消息著實驚了不少人,當時柳素一聽這個便覺得不妙。她之前是刻意隱瞞過夏侯冷身份的,主要是不好解釋。 如今這個消息被景元放在明面上,她難免心慌。 邪族少尊來岑羲天用意為何,自然有不少人聯系到柳素之前失蹤的事。 抓人而不殺人,還費盡心思帶進岑羲天來?目的究竟為何?為何作為當事人的柳素從未提過? 這事處處透著疑點,多數人是因著柳素的身份不好明問。至于景元和白芨,是出于對她的信任,再加上以她在乾門的輩分,要問自然也是等出了岑羲天由乾門老祖或是掌門問。 至于謝玄景…… 謝玄景聰慧,與邪族又有血仇。 柳素其實是有些擔心對方想歪的,主要還是這事不好解釋。以她的身份和能力,其實夏侯冷抓她的原因不難猜,不外乎就是為了尋寶,或是想得到某些與岑羲天相關的消息。 而她既然被抓,夏侯冷就不可能不說出他的目的。自然在謝玄景眼中,她就是半個知情者,知情不說,到底是因為其中有隱情,還是她貪生怕死不敢說?亦或者她想獨吞邪族的東西? 這其中的猜測就很多了。 但無論是哪一個,柳素都不好圓。 她既不能說出秘寶的下落,也不能解釋說我不是把秘寶讓給你了么?因為這從哪點都說不通…… 謝玄景不似乾門,從乾門的角度來說,貪生怕死也好,有些小心思也罷,這是人品問題,可改可教。 但謝玄景不一樣,原書中他清冷無欲,眼里卻容不得沙子。特別是在謝柒死后,在對待邪族的問題上,其實是有些偏激決絕的。 她有些擔心以原書中謝玄景的腦回路,會不會想著若是她肯早些透露消息,便不會有今天這事。 畢竟在三觀正直如圣人的謝玄景眼里,人族安危高于一切。 她不怕謝玄景質疑她的人品,就怕對方因此整出些什么麻煩事。 而她最討厭的,向來就是麻煩。 柳素的擔心也不是空xue來風,因為這消息才出,她就感覺到謝玄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少年清冷的眸光似一把冷劍,引得人心中發涼。 柳素盡量讓自己的反應與眾人保持一致,面上還帶著才知曉夏侯冷身份的幾分驚訝之色。 但她這樣的表情落在謝南懷眼里,卻是讓他神色更冷了幾分。 她在躲他。 接連幾日的猜測終于得到證實,少女避開了他的目光,刻意又慌張。 為什么? 謝南懷不懂。 只是恍然間想起了那個叫凌玉說過的話。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她是不是忽冷忽熱?” “她這是喜歡你?!?/br> 這幾日讓他困惑的事,好似突然有了答案。但莫名的,他總覺得哪里不對。 謝南懷說不清自己的感覺,只是對柳素對他的態度有些煩躁。 他不喜歡,很不喜歡。 自從那天他本能的救了柳素后,少女的關懷就像一陣風,有時清風拂面,有時又讓人摸不到邊。 他哪里知道,柳素對他的關懷向來都有她自己的理由。 如今夏侯冷失蹤,雖說對方沒有像原書劇情那樣被謝玄景弄死,但只要夏侯冷人不在,能得一日安全便是一日。既然暫時用不上謝玄景,她自然沒理由往對方跟前湊。 再加上柳素現下誤會了謝玄景的意思,自然更是想躲著對方走。她主要是還沒想好要是謝玄景一根筋的問起來,她該怎么圓謊。 兩人完全不知道,他們的思路八桿子打不著,壓根不在一條線上。 因此,說話間柳素更是下定決心要將謝玄景支開。 “算了,我明天跟景元說說吧?!?/br> 能躲一日是一日,等她想到說辭再說。 白芨見柳素愁得不行,也只能暗自嘆一口氣。 完了,這是徹底陷進去了。 第二日,柳素想好說辭去找了景元。 一貫和煦溫和的景元有一瞬愣神,他扯出一絲笑,也沒拆穿柳素的心思。哪怕他不知道為什么她非要讓謝玄景跟著同去,畢竟清理邪族余孽這事,暫時是不需要增派人手的。 但他沒有拒絕。 “好?!?/br> 景元應道。 他一向不會拒絕柳素的要求,似乎從她進入乾門開始就是如此。 得了想要的答案,柳素神清氣爽,連帶著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還是景元好說話,從來不多問。 背后,景元收回目光,掩下心中異樣去尋謝玄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