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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擔憂出聲。 【這邪族到底在搞什么鬼?】 慘叫聲愈發明顯,是落在后面的金丹初期弟子受陣法影響開始自相殘殺了。 或許是人擠人的緣故,大家又都是全力跑路狀態,白芨此時回頭卻無法透過人群看清那慘叫處發生了什么,只隱約看見大部隊后面似乎少了些人。 女人的第六感向來敏銳,白芨少見的皺眉。 【我們要不要想辦法通知外面的師叔?】 雖然能猜到這鬼天氣是邪族搞的鬼,但一想起柳素一開口就是“跑路”的話,再看頭頂天色雖黑,卻風平浪靜的模樣。 那平靜的天色下,不知藏了些什么鬼魅,才會出現這般詭異的景象。白芨隱約覺得這事或許壓根不是他們能解決的,否則一向萬事不驚的柳素,不會這般果斷又嚴肅的讓大家跑路。 更不會像現在這樣,聽到慘叫聲也未停下察看。白芨知道柳素不喜歡多管閑事,但這并不代表對方冷漠。相反,她甚至能從對方此時微顫的睫毛,知曉身旁柳素的心情并不似面上的表情那般從容。 【我們想辦法通知師叔他們吧,他們就在岑羲天外,還有各宗門的人,一定能……】 【沒用?!?/br> 柳素開口,聲音沉得可怕。 跟原書劇情不同的是,謝玄景那時占了岑羲天即將開啟的便宜,再加上他本就拖延了時間,又機緣巧合毀了部分陣法,再以毀滅自身修為為代價,這才讓當時正要開啟岑羲天的修士感應到不對。 反觀他們現在距離岑羲天開啟還有兩個多月,而且天荒玄冥陣一旦開啟,陣法之內生死泯于天地,外界根本感應不到,否則夏侯冷怎么敢這么明目張膽在秘境內搞事。 柳素苦笑。 【邪族又不是傻子,敢有這么大的動作,自然不會給我們通知外面的機會?!?/br> 聽到這話,白芨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人群后慘叫不斷,白芨有些心涼。 【小柳柳,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是還不想和你死在一起……】 柳素:……我也不想。 【我想小林師兄了……】 白芨第一次生出幾分后悔,早知道有今天這么一遭,她就不該等林獻源開竅。管他想屁吃,先吃干抹凈提親再說。 失策,失策。 【我要是死了,小林師兄不會娶別人吧?】 “阿嚏~” 昆山,正在奮力挖土的林獻源連打兩個噴嚏。 誰在罵他? “林師兄!” 林獻源揉了揉鼻子,與此同時,身后傳來某個糙漢的聲音。 “嗨呀!我老胡運氣真不錯?!辈跐h搓了搓手,法杵往肩上一扛,對著林獻源繼續喊道:“這邊還有一個陣法!” 林獻源回頭,汗滴順著額間流下。 “挖!” 話畢,他舉起法杵往頭頂揮去。 昆山,天地顛倒。黃土遮日,藍天為地,竟不知是在夢境還是在現實。 岑羲天,白芨一想到林獻源日后說不得要和別人雙宿雙飛,連帶著包里的靈石都不香了。 悲戚的心情讓她跑路的動作都慢了下來,而原本在前領路的柳素也終于停下腳步。 到了。 柳素回頭,終于空出心思回答白芨的問題。 【不會?!?/br> 【???】 白芨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柳素是在回答她剛才的問題。 所以小柳柳是覺得小林師兄不會娶別人? 只是開心不到兩秒,便聽柳素又道:“你死不了?!?/br> 白芨:…… 所以她這是該開心還是不開心? 柳素沒想那么多,她看向身側依舊沉穩的景元。 “我想我們要開始挖地了?!?/br> “?” 天色愈發黑沉,伴隨著時不時的慘叫聲,此時大部隊已經跟著柳素停了下來。四周荒蕪一片,與岑羲天大部分林木環繞的地方全然不同。 這是一處很特別的地方,除了荒蕪的土地,只有一個鼓起來的小山包和一顆歪脖子樹孤零零的立在那。再配上此時的陰間天氣,就差一臺攝像機就能拍鬼片了。 但柳素對這地方卻很滿意。 就是這里。 岑羲天內突然出現的羋茸王,還有那些日漸變強的天材地寶并非毫無緣由。這看似平平無奇的荒蕪地帶,下面藏著的卻是他們現在唯一一條逃生之路——昆山。 傳聞中來去無形,以靈晶為脈的昆山,此時就在他們腳下。夏侯冷修為太高,天荒玄冥陣又太過厲害,與其胡亂跑竄倒不如借力打力,以昆山靈脈之力對抗天荒玄冥陣。 景元對柳素向來是無條件信任,再加上乾門如今的威望。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本就毫無對策的眾人,在柳素一行人的帶領下瞬間找到了主心骨,齊齊用靈力、法器挖坑。 甚至不需要過多組織,已經有弟子自覺扛著火箭筒開轟。 另一邊,一直在暗處cao縱陣法的夏侯冷見此也不過嗤笑兩聲。 就這? “少尊,要不要我們去替你將那女修抓來?” 見夏侯冷心情不錯,有人主動討好。他們又不傻,豈能不知道自家少尊對柳素志在必得的心思。 掃過遠處柳素波瀾不驚的面色,夏侯冷到嘴的話散去,眼帶諷意。 “不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