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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就是隨便看看?!?/br> 白芨敷衍了一句,起身跟著景元出了巖洞。又見柳素在洞外等他們,三兩步跟上柳素,這才尋到了機會開口。 “怎么沒看見那個叫謝玄景的呢?他沒跟你一起過來?” 他啊…… 處理尸體不是什么麻煩事,沒有在周圍找到其他邪族的痕跡,一行人又回了原來的駐扎地。柳素在人群里掃了一圈,又問了幾個離天宗弟子,想起謝玄景提起要獨自歷練的事,心里有了猜測。 “可能走了吧?!?/br> “?” 白芨覺得奇怪,柳素也沒多想就簡單把事情解釋清除,自然隱去了她瞎編算卦的那段。 “多半是覺得人多不利于歷練,他說想一個人去闖闖?!?/br> “?” 聽到這話,白芨的面色變得古怪起來。 是夜,靈帳中一個嬌小的身影從黑暗中直立起身,悄無聲息的摸到了另一張床邊。 床上,少女呼吸淺淺,并未察覺到黑夜里來自好友的注視。 修士五識本就異于凡人,哪怕是晚上,也不妨礙白芨查探柳素臉上的傷口。 經過兩日的調養,原本深淺不一的五道指印只剩下淺淡的粉色掛在少女臉上,算不得起眼。 白芨伸出手,隔著些微距離,小心的比劃著什么。 半指,小半指……五道指印有四個指間距,白芨依照白天的記憶一個個丈量過去。 黑夜侵吞了萬物,靈帳外各類靈蟲的鳴叫卻愈發清晰。白芨量完最后一處指距,突然驚出一身冷汗。 恰在這時,床上的少女好似察覺到了什么,突然睜開了眼。 “白芨?” 柳樹不確定開口:“你大晚上坐我床邊干嘛?” “嘿嘿……”白芨干笑兩聲,假裝夢游起身,只是才一動作就被人拉住衣角。 柳素打了個響指,屋內靈燈瞬間點亮。 “嗯?” 少女還帶著似醒非醒的鼻音。 白芨尷尬回頭:“我要是說我夢游,你信么?” “你覺得呢?”柳素挑眉,一臉“你再編”的表情。 “……”好吧,她就知道她騙不過柳素。 白芨轉身,神神秘秘道:“我發現了一個秘密?!?/br> 柳素:“?” “那邪族臉上的傷和你臉上的一模一樣,不管大小,還是指間距,全都一模一樣!” “?” 或許是睡到一半被吵醒,柳素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來。 “什么意思?”她皺著眉問。 握住柳素的肩膀,白芨恨不得搖醒對方,她都說得這么明顯了,怎么還不明白呢。 “你不覺得奇怪么?有人用劍在他臉上劃了道跟你一模一樣的傷口,這也未免太巧了吧,就像是……” 白芨的聲音拉長,有種讓人想追尋真相的渴望,正當柳素好奇對方要說出什么驚天的大結論時,白芨一字一頓的開口。 “報復!□□的報復!動手的人一定是暗戀你,知道你被邪族抓了,還被劃了臉,又恰好無意中撞見了跟蹤我們的邪族,然后……” 白芨手舞足蹈的比劃,一副在還原案發現場的模樣。 “這樣,那樣……你懂的吧?!?/br> “……我不懂?!?/br> 還以為是有什么大發現,大晚上不睡覺敢情是在亂開腦洞。柳素挪開白芨的手,微笑臉:“你不寫話本真是可惜了……” 說完拍了拍白芨的肩膀,拿起被子蒙臉一蓋,還不忘運起靈力滅了燈。 視線瞬間一黑,白芨:“……”怎么不信她的話…… 雖說今天冒出這個想法時,她也覺得離譜。只是那邪族臉上的傷跟柳素臉上的實在太像了,如果不是為了報復,誰會那么無聊劃一個邪族的臉? 不僅如此……白芨不死心的揭開蓋在柳素臉上的被子,試探道:“小柳柳,你還記得當時劃你臉的那個邪族么?” 床上的少女有一瞬微怔,卻恰好被白芨捕捉。 “不記得了?!绷亻_口,側過身繼續睡。 這次白芨倒是沒有阻攔。 很好,都學會撒謊了。 如果她猜的不錯的話,傷了她家姐妹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被毀臉的邪族。這倒不是她瞎猜,想起白天柳素的反應,還有那邪族身上的靈氣全部消散時露出本來面目的模樣。 雖說是邪族,但這兩日抓了這么多,也只有那一人用了遮掩術。 可疑,太可疑了! 只是她家小姐妹為什么要撒謊呢?是怕他們替她報仇會遇見危險? 以柳素的性子,也不是沒有可能。 白芨躺在床上,最后終于得出一個結論。這三百多個修士里,有人暗戀她家小姐妹,還誤打誤撞替她家小姐妹報了仇。 至于這暗戀自家小姐妹的對象,肯定不是謝玄景!對方不過是金丹初期修為,而且以對方的風評和那張清冷正派臉。哪怕白芨不太喜歡謝玄景,也覺得他干不出這種血腥的事。 另一邊,“清冷正派”的謝玄景看著面前求救的女修,正要目不斜視的離開。 “謝師兄!” 女修陷在噬人的血潭,密密麻麻的紅色血蟲在潭中翻涌,將她瞬間圍困,連帶著原本的膚色也被血紅替代,一時竟讓人分不清那紅是血還是蟲。 令人發毛的觸感襲來,女修心里發慌只想著不能讓謝玄景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