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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夏侯冷主動打招呼。 “嗯?!?/br> 柳素應聲,昨晚煉化了部分靈乳,她用靈氣化了玉露膏的藥力,此時臉上的傷口已經好了大半,臉上也不似昨天那般疼痛。 傷養得差不多了,她可以開始放大了。 見柳素不似昨晚那般不搭理自己,夏侯冷以為她態度有所松動,一直倒也沒有忙著追問結果。 “趕路吧?!?/br> “嗯?!?/br> 柳素這次沒有席地而坐,也沒有像前兩次一樣念順口溜。而是隨意用龜卜白弄了兩下,便道:“往那邊?!?/br> 夏侯冷皺眉,待看見柳素一臉自信的表情時,這才知道前兩次他們是被耍了。這算卦壓根不需要念什么咒語,顯然當時她確實在拖延時間。但他并不覺得生氣,反倒松了口氣。 看來她比他想象中更厲害,而以她如今的態度,明顯已經想通了。 與其找到秘寶被他們滅口,為他們所用顯然才是明智的選擇。而且以她昨天對自己那股狠辣勁,他看得出來,她并不想死,而且求生欲很強。 知道這點便足夠了,一個為了活命能對自己狠下心的人,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驅使,比為了茍命痛苦求饒的墻頭草好用得多。 對柳素的配合夏侯冷十分滿意,他幾乎沒有任何質疑,便順著柳素指出的方向出發。 招攬人的第一條,便是放權信任。 他相信只要他有足夠的誠意,柳素不會不知好歹…… 才怪! 柳素被夏侯冷和戚城一前一后夾在中間,內心卻是在翻白眼。她就知道以夏侯冷自大的性子鐵定會表現出信任的樣子,所以她在那石洞內埋了個“炸彈”。 而現在……跑毒吧,傻逼們! …… 謝玄景在山洞外守了一夜,他還沒摸清楚自己為何要像個傻子一樣守在外面,直到看見山洞外那一地的猩紅。 刺目的紅就如同那女修臉上皮rou外翻的傷口似的,鮮紅、刺眼,挑撥著他的神經。 他的眼睛再度隱隱作痛,露出與常人不一樣的琥鉑色,而他像只潛伏在黑夜里的狼,靜靜的等候機會。 手骨節咔咔作響,目光落在山洞口那兩名男修身上。他莫名的冒出一個想法—— 他想殺人。 地上的血腥氣隨風飄散,落入鼻中,無時無刻不在撩撥他。 他想殺人,就像白天他們對那女修做的那樣,劃開血rou的虐殺。 完成他過去不曾做到的事。 只是他還需要等待機會…… 少年耐著性子一直到了天亮,待柳素三人離去。謝玄景沒有立馬跟上,而是鬼使神差的進了山洞。 他也摸不準是為了什么,就是覺得應該進來看看。 只是這一看,他發現了柳素留下的“炸彈”——一塊沾染了血腥氣的靈乳。 指甲蓋大小,并不起眼。若不是他天生對血腥味敏感,甚至都可能錯過這個細節。 手指在那塊小小的靈乳上摩挲,他想他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一塊沾了血腥氣的靈乳,能說明什么? 約等于身懷異寶卻受了重傷的修士,讓人不由想生出撿漏的心思。 只是她做得也太過小心,若不一路布置的話,是很難把人引到那兩人面前的。 “嘀嗒~” 血液無聲落地。 倒不如他幫忙添一把火。 另一邊,柳素又找到一個寶貝,只是這次他們卻沒有再往北方的方向走。 以柳素的觀點來講:“說實話,我并不覺得你們口中的秘寶在北方。相信除了我,你們邪族應該還派了不少弟子在北方搜尋吧,只是過了一天時間,如今可有半點消息傳出?” “岑羲天以南,寶貝最多。當然,依舊是那句話,我不保證這次能找到的會是你們口中的秘寶。但只一點,有尋寶鼠相助,至少這次會是一件用得上的法寶?!?/br> 柳素著重強調了“用”字。 雖然人族大多數可食用的靈物邪族不能吃,但法寶這類東西卻是不挑人的。 夏侯冷沒什么意見:“能找到法寶也不錯?!?/br> 雖然以他現在的修為來說,這岑羲天的法寶也算不得什么,但聊勝于無,總不能讓那些人族占了便宜。 而且他現在想招攬柳素,自然要徐徐圖之,哪怕她有私心他也不在意。畢竟若是她僅僅因為他昨天那番話,那塊靈乳就相信他的話,那他反倒對這人沒興趣了。 他要的是一個日后能成為他左膀右臂的人,就如同戚城于邪尊一樣。 而顯然柳素能滿足這個條件,一個能預測吉兇的卦師,還是個天然的尋寶利器。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份,完全可以為她所用。 將柳素找到的法寶收了起來,夏侯冷態度溫和:“去下一處地方吧?!?/br> 三個月的試煉日,他們有的是時間。而且以柳素的速度,他相信至多十天,他們就能尋到秘寶。 夏侯冷打著自己的小算盤,自然不知柳素也在打自己的算盤。 等再跑兩三個地方,確保吸引了足夠的人,她再跑路! 反正她現在修為也恢復了,傷口也慢慢好起來了,到時候段譽buff一開,還愁她跑不了路? 柳素覺得問題不大。 她卻不知,壓根不需要再跑兩三個地方,大部隊已經在謝玄景的幫助下飛速趕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