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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乾門弟子吧?” “小道友好生天才啊,竟能拜入乾門?!?/br> “這位道友,待會我跟著你下注可好?” “……” 追捧的話讓他迷失了方向,他更沒想到的是,入門三個月,理論知識和日常測驗不過是皮毛而已。真落在實踐中,便不覺有了偏差。 他輸了,連輸五把,這結果大大出乎他所料,等他再想翻盤時,周圍已經有人看他的眼神不對了。 “這乾門地位超然,弟子定然也不一般,真的會有人來賭么?” “又不缺靈石,賭這個干什么?” 雖未明說,但字字扎心,顯然是在懷疑他的身份。 他原本也是想解釋的,他只是個新入門的弟子,難免有所失手。卻沒想有人起了懷疑,那跟風議論的人便多了起來。 有人大膽猜測。 “不會是冒充的吧?” “有這么大大咧咧穿著門派服,來砸自家招牌的么?” “應該不至于,畢竟離天宗守備森嚴,怎么可能有人混進來……” “還需要混進來么?新生試會來的人這么多,各宗門弟子、隨侍,但凡有一兩個心思不正的……” “冒充這個作甚,也沒什么好處?!?/br> “怎么沒好處了?” 有人開始發表陰謀論。 “聽說你煞門之前求去乾門算卦,至今還無人接單呢?!?/br> “你武宗難不成就好到哪去了么?” “乾門弟子服失竊,這不是在打離天宗的臉么?多半是金刀門干的,他們本就和離天宗不和……” 各種陰謀論砸下來,話里話外已經蓋棺定論,就差直說他這弟子服是偷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抹黑乾門,順帶挑起紛爭。 幸好有反應過來的人道:“弟子令呢?看看令牌不就知道了,衣服這種常換洗的好偷,難不成貼身的弟子令也能偷?” “弟子令,弟子令……” 小五往身上一搜,他記得他明明帶著的呀,想起剛才下注時好像被人撞了幾下。他后背一陣發涼,完了,他弟子令不見了。 “我,我……” 他有些結巴,本就有些懷疑他身份的眾人哪里還肯罷休,這便有了剛才那一幕。 賭桌坐莊的主動站出來,替拉著柳素的小弟子把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沒有弟子令,這情況又……” 沒把話說全,但看那坐莊的言辭閃爍,柳素便知曉他話里的意思了。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修真界各宗門之間的關系復雜,本就不像表面這般和諧。有了陰謀論,如果無法自證身份,倒時候鬧起來未免有些不好看。 “我帶了弟子令?!绷啬贸隽钆疲骸艾F在我們可以走了么?” 證實完身份,柳素這才朝趴在地上的弟子呵斥:“還不快起來!” 見此,那坐莊的倒也沒有過多為難。 若是有一人冒充乾門弟子還說得過去,這大大咧咧的再冒出一個,可能么? 不疑有他,坐莊的示意身邊的人讓路。他本就是離天宗弟子,能大事化小自然是最好。但顯然別人不這么認為…… “等等!” 人群里不知誰喊了一聲,柳素一眼掃過去,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不知何處又有人開口。 “那令牌不會是假的吧,畢竟剛才那弟子可是一個都沒算對……” 比起能證明身份的外物,顯然大家更質疑對方的實力。 乾門弟子能一連五次都算不中? “這么霉的手氣,出門前就沒替自己算算今日不宜賭?” 人群里,不知從哪兒傳來一道聲音。 話音剛落,便聽周圍發出一陣哄笑。那坐莊的感覺不妙,再看柳素明顯面色不虞,忙對著身邊人道:“去請謝師兄來!” 看熱鬧的人很多,那小弟子今日丟了乾門臉面,此時又有人想趁亂搞事。柳素眸光幽深,心知現在已經不是拿弟子令就能了事的了。 小五也終于反應過來,想著若再不趕緊解決,萬一事情鬧大,要是等到景元師兄他們親自提人…… 想到這,他就有些慌亂,再看身旁的柳素此刻面色雖算不上好看。但平日里,就屬這位柳師姑常笑臉待人,脾性也好?;艁y之下,他怯怯弱弱的開始出餿主意。 “師姑,要不你算一……” “卦”字還未出口,他驚覺不對,平時師姑的作業可都是抄的景元師兄的啊…… 他立馬噤聲,但來不及了,因為此刻已經有人開始起哄。 “算一卦唄,算對了,我們就信?!?/br> “對呀,算一卦又少不了一塊rou,不比拿弟子令有說服力?” “不吭聲?別是不敢了吧……” 嘈雜混亂的聲音簡直是在柳素的底線上翻滾。 她是咸魚,又不是慫魚…… 雖然知道對方是激將法,但自家的金飯碗,總不能讓人砸了招牌吧。 瑪德,她每個月還領著門派發的弟子補助呢。 打工人,打工魂,這該死的職業素養…… “行?!?/br> 柳素開口。 “我算?!?/br> “???” 小五一愣,師姑在講什么鬼故事,相法課她可從來都是在摸魚的?。。?!這怕不是氣急攻心破罐破摔了吧…… 這想法才落地,便見柳素往擂臺旁的比試名單掃了一眼,語氣隨意:“就他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