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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色尚早,街上沒什么人。招生處卻站了不少人。高個顯眼,柳素一眼就看見了昨日的肌rou男。 她露出職業假笑,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被人團團圍住。 滿滿當當七八個大漢,肌rou男就站在她對面,咧開嘴笑:“來啦?!?/br> 一口大白牙,明晃晃的掛在小麥膚色上。 柳素心中一跳:“嗯……” 她點頭,聲音跟蚊子似的。 “嘿嘿?!?/br> 肌rou男笑,一雙大掌開始從肩上解繩子。 “?。?!” 柳素瞪大眼,正當她驚悚之際。大漢中間突然竄出一個人頭,掐斷了緊張的氣氛。 是昨天那個膚白眼圓的小奶狗。 “你別怕,我叫景元。師祖昨天聽說了你的事,特地讓我們幾個護送你回門派?!?/br> 景元邊說邊幫著林獻源解仙索。 令人驚悚的繩子從肩膀落下,終于露出真實的一面。 “哐當~” 肌rou男身前多了個……烏龜殼? 柳素眨了眨眼,表情有些微妙。 綁根繩子背龜殼?修真界cospaly? 肌rou男拍了拍龜殼,炫耀式的開口:“天相道乃是乾門命脈。出門前,師祖特地把龜卜給我,就是想著……嘿嘿?!?/br> 林獻源話說一半,想起師祖那句“別把人嚇跑”的話,趕緊把話茬掐斷。 “嗨呀,反正是個好東西。這龜卜還是個防御法寶,遇到危險把身子往里一縮,那可叫一個……” “萬無一失!” 縮頭烏龜! 柳素心里的腹徘與肌rou男的吹噓同步落下。 沒了仙索束縛,龜卜兀自懸浮,由小變大,成了個可容幾十人的飛行舟。 七八個大漢一躍,站在如船狀的龜卜內看她。 肌rou男嘿嘿的笑:“上來吧?!?/br> 龜卜半懸浮著,有她肩膀高。 這要她怎么上去?劈叉么? 柳素腦門突突的疼,她覺得她寥寥幾筆的這個乾門似乎有些不正常。 只是這想法才冒出來,又很快戛然而止。 她身子一輕,雙腳好似被什么無形的東西提了起來。等她回過神來,人已經落在了龜卜內。 腳下,是如履平地的龜殼內部,松軟得像塊毛毯,很舒服。 “好了?!?/br> 她應聲看去,正好看見小奶狗收掌,對著她含蓄的笑。 幸好還有個正常人。 上了龜卜,肌rou男主動介紹起了幾人?;ネㄍ晷彰?,柳素才知道自己誤會了。 肌rou男本名林獻源,是宅術道的大師兄。他之所以會帶著幾個彪形大漢送她回去,倒也不是刻意為之。而是修宅術道,看陽宅八卦,經常會遇見不干凈的東西,幾乎所有宅術道的弟子都會鍛體,自然身邊全是肌rou猛男。 “小師弟除外,他是修相法的?!?/br> 小奶狗名景元,乃是相法道的天才,聽林獻源的口氣,日后相法道多半是要靠小奶狗繼承衣缽。 柳素一一記下這些信息,心里卻在嘆氣。 她當時寫這個門派時,只粗略提過門派分為四支,至于門下弟子如何,術法為何,她壓根沒寫。唯一讓她多花了些筆墨的,也只有乾門老祖,也就是林獻源口中的師祖。 只不過這個老祖她寫得也語焉不詳,甚至從未露過面。他只是隱在背后,在修真界幾次動蕩時,給男主謝玄景捎過幾次信。 當時寫的時候沒深想,連名字都是用乾門老祖代替。沒辦法,非重要角色,你見過哪個作者給路人甲做人物背景的。 現在想起來,真TM……作孽! 早知道她要來乾門謀生,別說給配角做人物背景,就該單寫本乾門的書。 “柳師妹,這誤會也解釋清楚了。你看我們這乾門,你覺得如何???” 突如其來的問話,打斷了柳素的思路。 “昂?” 她微怔,反應過來時才知道柳師妹是在叫她。 這肌rou男,還挺……自來熟。 “挺好的?!?/br> 臉上掛著職業假笑。 見對方露了笑臉,林獻源松了口氣。 笑了就好,笑了證明滿意,自然就……不可能跑路啦! 心里的石頭落了地,想起師祖的吩咐,林獻源還想再多拉兩句好感。只是還沒開口,就被人搶了白。 “對了,請問現在門派里修天相道的有多少弟子呀?” 柳素本是想問今年招收了多少人,但腰間木牌翻動,明晃晃的“臨時弟子”四個大字,卻是提醒了她。 直接問出來倒顯得她目的不純。若是問問往年弟子,也能推算出競爭是否激烈。否則萬一她入了山門,卻因為沒過乾門老祖那一關被掃地出門,那就尷尬了。 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林獻源才落下的心卻又提了起來。 林獻源有些心虛。 “現在有……” “嗨,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繼承天相道的,肯定是像小師妹這樣的心志堅定之人?!?/br> 男人渾厚的聲音落下,卻沒骨頭似的,輕得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飄忽不定,沒什么信服力。 看來天相道的競爭很激烈,肌rou男都不敢說實話。 柳素想著,倒是沒有再追問。 見此,林獻源舒了口氣。 幸好他機智,要是柳師妹知道天相道加上今年報名的她,也只有一個人,那不是得當場跑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