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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州:“……”當我沒問。 羽衛的隊員們帶著妖族先一步離開了,仲岳朝阮修寂招了招手,阮修寂趕快跑過去了:“大師兄?!?/br> “你和黎州他們從林子里走,帶上小師妹,我留下來拖住那道人,不能讓他離開,到時候大海撈針,再要找到他就難了?!辈荒茏屗麚Q一個地方再躲起來危害三界。 從前幾次的事仲岳就發現了,路問妍只要涉及到他安危的事就很不要命,他怕她知道自己留下會跑回來,他囑咐阮修寂:“看好她,別讓她亂來?!?/br> “好?!比钚藜劈c答應。 “不行?!崩柚輩s不同意,“修寂帶人走,我和大師兄留下來?!?/br> “關鍵時刻要因為這個耽誤時間嗎?”仲岳沉了臉看著黎州。 黎州根本不怕他訓導主任的樣子:“你也知道是耽誤時間,還不讓其他人快走?!?/br> 他不能留下仲岳一個人面對灰衣道人,從小師父就說大師兄性格太過剛正,然而過剛易折,他怕仲岳為了留下道人做出什么自毀性的舉動。 奚飛白看著這一幕,無比慶幸自己的副將不僅是個聽話的副將,還是個信任他能力的副將,不需要上演這婆婆mama的場面。 有這功夫,一起走了多好,留下來妨礙他找那道人算賬。 人族……呵。 “不用走了?!崩柚莺椭僭阑ゲ煌俗?,仲岳正要強行讓阮修寂將人帶走,就聽到單獨一人閑閑站在原地的魔族圣君開了口,聲音明明是冰冷的,卻不知為何帶了點幸災樂禍的意味,“人已經來了?!?/br> 應著他的說話聲,老宅的大門打開,灰衣道人走了進來,看到他們全部逃出來并沒有詫異的表情,倒是一眼就盯住了戴著鬼面的奚飛白。 “魔族圣君?”他已經搞清楚奚飛白的身份了。 “知道就好?!蹦ЬZ調懶懶的,“你抓了我那么多魔族煉藥,想好怎么賠償了嗎?” 他說話間,留下的幾個仙門弟子全都默不作聲強行沖開了靈脈,成四個方位包圍住了道人,若貞則拉著紅衣女子退到古樹后。 道人察覺到他們的舉動,并沒有什么動作,兩手插在衣袖里抱在胸前,仿佛只是一個回家招待客人的主人,微微笑了笑,一身威壓釋放開來。 又是這招。 阮修寂剛強行沖開靈脈,奮力抵擋了一下,“噗”一聲一口血吐了出來。 旁邊的黎州一把按住他的背:“別硬來?!?/br> 這次道人釋放的威壓更甚,黎州看了眼還好好站著的魔君,只覺得身上重若千鈞的威壓又強了不少。 若要強行抗住這壓力,全身骨可能都會碎。 道人的修為怎么這么強??? 灰衣道人目光只盯著奚飛白一個,對其他人道:“諸位現在就走吧,我不留你們?!?/br> 他說完,黎州只覺得身上威壓一減,他勉力站了起來,阮修寂剛才想要強行對抗,估計傷了靈脈,威壓一輕他就暈了過去。 仲岳咬牙撐著,灰衣道人似乎每次都對他不同,這次也沒有全力壓制他,反而給他留了余力。 “我和顧鴻業同門一場,當初我妻子需要靈藥,是他陪我一起去藥堂求的藥,你既是他弟子,我就不為難你,你帶人走吧?!?/br> 仲岳卻覺得不對勁。 樹后的若貞慢慢走了出來:“前輩,你放了我們,也知道我們救走了妖族和魔族,你不煉藥了嗎,還是……你的藥已經練成了?或者,你已經找到了藥引,不需要這些抓來的妖族和魔族了?!?/br> “聰明?!钡廊藳]有阻止她說話,“還要多謝羽衛?!?/br> 什么意思?若貞的心猛地跳動了起來。 道人微微一抬手,身后一個結界顯露出來,結界內一個渾身傷痕的女子懸在半空。 是懷辛。 “進來吧?!钡廊藢﹂T外道。 在場所有人都盯住半開的大門,細細的金鐲撞擊聲隨著腳步聲傳了進來,隨后門被向兩邊推開,路問妍走了進來。 跟在她旁邊的還有小綠,被路問妍牽著,哭得眼睛都紅了。 “大師兄!”路問妍看到仲岳,立刻朝他跑了過去,“你沒事吧?” “師妹,我沒事?!敝僭揽吹铰穯栧?,先是松了一口氣,還好她沒事,隨后又猛地把松掉的那口氣提了起來,“你怎么在這???”還和這道人一起。 “說起來有點復雜?!?/br> 路問妍長話短說,把自己留在林子里,結果被藤蔓牽引著去了老宅,被道人抓了又逃走的事都簡單的說了,省掉了自己被取心血,以及醒來之后光著身子躺在一個陌生客棧的過程,小綠說是有人救了他們,還給她治了傷,但就是不說是誰。 小家伙第一次嘴巴這么嚴。 “你沒受傷?”仲岳兩指一并就要上前查看她情況。 路問妍捂著額:“真的沒有!” 仲岳看她臉色很好,活蹦亂跳的樣子,姑且信了。 “那你現在是怎么回事?” “哦?!甭穯栧D看了看道人,聲音小了下來,“他抓了懷辛,要我留下來,不然他就殺了懷辛,我只好跟著他來了?!?/br> 她知道道人抓她的目的,是要取她的心血給自己的妻子煉藥。 想到被剜心血時痛不欲生的感覺,路問妍臉色白了幾分,以后跳噬魂潭不會比這個還痛吧?她記得原主跳潭后被萬鬼啃噬,整整三天三夜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