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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東大會后,關喬和姚欞只在會議室外見了一面。 兩人相視一笑,很多事情都了然于心,關喬道一聲恭喜,姚欞也給她準備了一份大禮。 姚欞:“你是不是在找最后的那一份權限?我知道怎么能弄到?!?/br> 這倒是出乎關喬的意料,她揚眉看姚欞:“你想怎么合作?” 姚欞擺擺手:“不算什么大忙,就當交你這個朋友,東西整理好之后我會發給你,等事情過去了,咱們有空吃個飯?!?/br> 關喬舒展了眉目,笑著應了。 姚欞帶著自己的人離開,關喬這才轉身,看向等在不遠處的另一人。 仔細算起來,她已經有將近一周沒見到他了。 方才股東大會上,那個掌握了少量股份的不知名人,就是霍明亮。 在拉鋸焦灼之時,他很干脆地站在了關喬這邊,算是整個局勢的一個突破點。 會議室外是一條長廊,盡頭是通透的窗,光線灑進來,霍明亮長身玉立,沐浴在微光里。 關喬一步步走過去,說不動容是假的。 她早就做好孤軍奮戰的準備,誰料到他一腳踏了進來。 她走到霍明亮跟前,微微仰頭,笑了起來。 第39章 硬骨頭 某種程度上,關喬和霍明亮是很相似的人。 聰慧,卻不過分凌人。 強者之間如果不是惺惺相惜,極大可能就是爭鋒相對,他倆相處的這兩年,雖說沒產生過什么摩擦,但雙方都清楚,一直有條無形的河,將兩人隔在對岸。 如今霍明亮踏進她的這趟渾水里,那條河的河床似乎開始變窄,兩人從隔岸相望,變成了伸一伸手,就能交握的距離。 關喬臉上浮著淺淺的笑,微揚著下巴和他對視,她伸出手遞過去,霍明亮順其自然握過來,一個人的手微涼,一個人的手溫熱。 霍明亮忍住收手將人拽過來的沖動,卻也沒松開:“怎么好像瘦了很多?!?/br> 關喬的神色沒了方才在會議室里舌戰群儒的緊繃,她就站在這兒,語氣松弛:“我反而覺得最近精神不少,年底這個冷天氣,擱在以前,我骨頭早懶起來了?!?/br> 說到這個,霍明亮也想起來去年圣誕,方至行組了個小局,邀了家族里的幾個同輩一起過,關喬也被邀請過來,那天下了初雪,冷得不行,關喬披著一件很寬大厚重的駝色披肩,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一進來就窩在了壁爐旁邊,慵懶得像只貓。 這么對比起來,今年比去年的溫度更低,關喬卻穿得緊俏,渾身干練,氣勢逼人。 霍明亮知道她一直繃著在,她此刻的狀態如同身處最后一場斗獸場,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她平靜的面龐下是嗜血的殺意。 龍浩天讓她太累了。 想到這里,霍明亮眼眸暗了暗。 “冬天是該懶散一點,我收了兩支好酒,等你松快了,叫上至行一起,去南邊的山莊把酒開了?!?/br> 關喬笑:“那我不得加快動作了?可不能讓你一支酒等到明年?!?/br> 不會等到明年的,霍明亮在心里這樣想?!獨⑺酪恢欢旧?,光拔掉他的毒牙還不夠。 蛇打七寸,龍浩天的七寸就是他分散在不同地方的三份權限,之前關喬已經從易詩白和于靈兒手里獲得了其中兩份,現在的關鍵就是捏在龍浩天手里的那一份。 于靈兒曾經說過,要想拿到龍浩天那些秘密,三份權限缺一不可,只要龍浩天捏死了那一份,不讓關喬找到,關喬就是拿了兩份權限也沒有任何作用。 易詩白的逃脫,于靈兒的消失,還有姚欞的背刺,樁樁件件,龍浩天現在恐怕已經明白關喬早就開始下的這步棋,他手里的牌所剩無幾,之后只會更謹慎。 要怎樣才能拿到最后一份權限? 對于關喬來說,之前走的每一步都不算驚險,她始終在暗處,猝不及防一口口咬掉龍浩天的血rou,但那些都是無法致死的手段,臨了這最后的關鍵一步,她也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僵局。 她正愁著如何尋找突破口,龍浩天那邊抵來消息,他要求見關喬一面。 其實龍浩天的拘禁要不了兩天就會解除了,也許是得知姚欞從他手里劫走了龍氏,一步步失去的無力感,讓他坐不住了。 對方急了,她當然要赴約。 關喬看向鏡子里的自己,眼里燃著火,這火是燒向龍浩天的,也許會自焚,但有什么關系。 她來書中這一趟,她自己選了這條路。 碾碎他,這是她的使命?!埡铺斓臓顟B比關喬想象中的更好,拘禁的日子至少沒讓他的外形看上去落拓,見到關喬,他看起來似乎更興奮。 龍浩天的眼眶深邃,壓低了眉頭望過來,眼神更顯陰狠,像惡毒的蛇。 關喬抱著胳膊,坐在他對面,絲毫沒有被他的神色影響。 她細細打量著面前的敵人,像隨時準備俯沖而下的鷹。 龍浩天似乎想起些什么,瞇起眼睛:“我們是不是見過?” 關喬不置可否:“你覺得呢?”Hela根據原書給的提示,在關喬穿過來之前,這具身體的主人“官淮”,就職于龍浩天旗下公司的核心部門,如果關喬沒有過來,“官淮”會順利研發出5C,然后被龍浩天霸占研究成果,最后落得一個慘死街尾小巷的結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