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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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鑰匙打開地下室的門,撲面而來的是淡淡的血腥味。 又在掙扎嗎? 他不奇怪琲世會把自己弄傷,只要亂動,庫因克手銬和腳銬很容易磨損皮膚。 往前走去,有馬貴將不佳的視力讓他勉強看見了蜷縮在角落里的人。 那已不是當初的少年,而是青年。 這間地下室充當過數次地牢的作用,關押過記憶混亂而發狂的金木研,他甚至可以從對方的心跳聲和呼吸頻率里,知曉對方虛弱到了什么程度。 有馬貴將彎下腰,輕輕撫摸對方的頭頂,琲世。 然后,他在對方猛然撲向自己之前,扼住了青年的喉嚨,把人死死地壓制住。 那是成熟雄鷹對幼鷹的碾壓! 有馬貴將手刀落下,直接把人敲暈了過去。 他不具備在黑暗中夜視的能力,遲疑片刻,蹲下身,把手掌放在琲世的額頭上,稍加觸碰,他就感覺到了琲世的體溫略高。 應該差不多了吧有馬貴將喃道。 他拖了三天,為的就是讓琲世的喰種本能徹底爆發,把不該有的東西消化掉。 有馬貴將凝視著佐佐木琲世的腹部。 那里,原本會有一個琲世的孩子,只可惜出現的時機不適宜,即便是他也無法在保住琲世的同時,還確保對方體內的孩子能夠安全無恙。 與其未來傷痛,還不如此刻就放棄,起碼一無所知 明天再給你做一次檢查,沒問題了,我就放你離開。 有馬貴將站起身,走出地下室。 他沒有發現,本該昏迷一段時間的佐佐木琲世打開眼簾,眼中一片冰冷和敵意,鋒銳而殘忍,那不是佐佐木琲世應有的目光。 或者說,這是金木研的目光。 蘇醒了一部分意識的金木研依舊擺脫不了頭腦的沉重,思維猶如在半醒半睡,似乎隨時就會被另一個佐佐木琲世接管了身體的主導權。他強忍著難受和饑餓,有些驚疑不定地按住自己的腹部,掌心感受著剛才有馬貴將注視的地方。 【腹內有什么東西嗎?】 再看著手臂衣袖下啃出的白骨,金木研恍惚之下,觸及到了某個真相。 驚人的饑餓感。 這代表身體需要大量的營養填補自身。 有馬貴將卻不允許他進食反而把他關起來讓他陷入極度饑餓的狀態。 我肚子里金木研下意識重壓腹部,那塊移植過神代利世內臟的部位反饋出一陣絞痛,讓他的手一輕,不敢再施加壓力。 一個他人說過的喰種常識浮現在心頭。 如果喰種懷孕,身體不得到營養,強大的掠奪本能就會把體內孕育的孩子當成普通的rou消化掉,想要保住孩子就必須進食人rou或者喰種的rou,以此汲取Rc細胞。 這是喰種在沒有受傷情況下,唯一需要大量進食的時候,也是喰種判斷自己是否受孕的依據。 金木研的手一僵,如遭雷劈。 前段時間貌似琲世被月山習追求,兩人上過床。 第111章 逃離關押 不對!男的怎么會懷孕??! 金木研被這個可能性震碎了三觀,迷蒙的睡意都被嚇飛了好幾分。 他從地上踉蹌地爬起來,沒有修復傷口,而是用這只血rou模糊的手掀開襯衫,去看自己的腹部是否出現讓他膽寒的起伏。幸好老天爺還是給他留了一些面子,他的腹部仍然肌rou結實,胸膛也沒有變得女性化,身體維持著一個正常男性的優秀體魄。 過去能夠讓喰種聞風喪膽的獨眼蜈蚣,滿臉被世界欺騙的茫然。 外表沒有問題。 可是腹部接近女性zigong的位置,還是隱隱作痛啊 肚子里感覺多了一個東西 其實想要驗證事情很簡單,只要金木研繼續裝昏迷,偷偷觀察有馬貴將對自己的身體檢查項目就可以了,懷孕方面最直白的檢查就是尿檢! 不論他有沒有懷孕,有馬貴將都會暴露出一絲情緒,足以證明他的猜測。 金木研背靠著冰冷的墻壁,黑白交雜的頭發凌亂不堪,他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囚犯那樣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手腳戴著鐐銬,失去了蘇醒剎那的冷酷和果決。 他垂著頭,咬牙切齒地咀嚼著一個名字。 月山習。 這柄枕邊的短劍還真是狠狠地反噬了他一口! 在他失憶期間接近自己,還誘騙他上床,美食家簡直拉低了所有喰種的節cao! 自己怎么就沒打死他呢! 金木研悔不當初,佐佐木琲世時候的自己就如同十八歲時候的自己,防備心高不到哪里去,很容易被某些不懷好意的家伙趁虛而入。更不要說月山習的騙術也極其高明,利用人類社會的優越地位和貴公子的身份,哪怕是CCG的搜查官也無法對他起疑心。 他再怎么想殺人也沒有用,事情發生了,現在要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金木研蹙起眉頭,俊秀憔悴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森然。 經歷過壁虎事件后的金木研性格以理智為主,對敵人狠辣,對自己也如此。他的理智告訴他,即使自己可能突破男女之別懷孕了,他也不能留下這個孩子,不然等他重新沉睡之后,佐佐木琲世根本沒有那個手段和力量保住孩子。 這個孩子會成為他的弱點,還會毀了一名搜查官良好的口碑和名聲。 金木研的呼吸急促,眼前朦朧。 反正,反正他早就對這個世界失望透頂了 琲世是他最后的幻想 在這個沒有英的世界,他作為佐佐木琲世活下去也算是讓英為他付出的生命有了延續哪怕這個夢就像是過家家一般荒謬 他抬頭看著地下室的天花板,手指成爪,扣住自己的腹部。 只要他再往前一用力,鋒銳的指甲就可以劃破血rou,貫穿腹部。不需要有馬貴將繼續關著他,他就能輕松地解決掉自己腹內的問題。 他想得很好,步驟清晰,喰種良好的恢復力可以讓他把傷口修復得干干凈凈。 最多餓一點,明天就能順利出去。 但是。 金木研的手停留在腹部。 怎么也無法上前一分,指節甚至顫抖著彎起,如同害怕傷害到那里。 他甚至出現幻覺,精神混亂地聽到永近英良在問他。 【金木,你不喜歡它嗎?】 【】 【這是金木的孩子欸,金木又能多出一個親人了,肯定很可愛!】 【】 【金木不能讓它活下來嗎?我覺得金木會痛苦啊】 【英?!?/br> 金木研的淚水從冰冷的赫眼里流出,寂寞到明知道是幻覺,仍然感覺到一絲慰藉。他嘴里喃道:我也不想啊,可是我保護不了它。 身體的饑餓在臨時的進食后,又達到了發狂的臨界值。 他不動手,身體也會吸收掉這個孩子。 喰種就是如此可怕又可悲的生物,為了進食,六親不認,掠奪一切生命。 世界安靜了片刻。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他又聽見了英的聲音:【金木,吃東西就能保住它了,它在向你要吃的呢?!?/br> 他最好的朋友發出爽朗的笑聲,一如既往的樂觀,還為他形容那個孩子的輪廓。 【你最近吃得太少了,那個孩子很小很小,餓成一團】 【這個形容詞好像有一點奇怪,不過它確實很小呢,感覺只有拇指大,你連摸都摸不出來。金木金木,我覺得它未來會繼承你的黑頭發!眼睛的話,我就不確定了,金木的黑眼睛也是很好看的】 金木研仿佛能想象得出他的笑容。 一定是那樣的生機勃勃,充滿了期待,夸張的在他身邊繞來繞去。 閉上眼,金木研放縱自己的一時軟弱,發絲遮住他的眉眼,讓他看上去沒有之前那么冰冷得不近人情。隨著永近英良的描述,他似乎能感覺到體內多出的一個小生命,對方饑餓地哀求他進食,他不由小聲地問道:英希望我留下這個孩子嗎? 永近英良的聲音散去開玩笑的意思,平靜地回答了他。 【是金木想留下這個孩子啊?!?/br> 不是誰想要。 是金木研自己下不了手,渴望有人阻止他弒殺這個未出世的骨rou至親。 所以精神世界里的永近英良出現了,阻止了他。 金木研咬緊牙關,擠出一大段憤怒的話:誰想留下這個月山習的孩子??!一出生就不被期待的生命,還不如就此死去,那個美食家為了吃到獨眼喰種,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干不出來,我懷疑他就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手。 他直接把月山習黑了個底朝天! 永近英良的笑聲再次響徹四周,如同要笑趴下了一樣。 【哈哈哈哈哈!金木,你是有多討厭他??!】 我現在就想干掉他。 【你下得了手嗎?】 有什么下不了手的,他敢對我做這種事情遲早要遭報應。 【月山習是第一個主動找你,主動認識你,想要幫你恢復記憶的人,他在金木心中的地位也不一樣吧,否則你大可以讓月山習進地下室救你?!?/br> 那是琲世要他走 不然,他會在月山習一進來時就把對方吃掉。 【是琲世,也是你啊,你忘了佐佐木琲世就是你嗎?】 【金木,你還沒睡夠???】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英,我不想完全醒來維持這個程度就可以了,我只是一個埋藏在過去的人 金木研催眠著自己,同時也讓永近英良的聲音遠離了自己。 地下室里又變成了他孤單一人。 金木研坐在角落里,忍受著對佐佐木琲世而言無法堅持的饑餓,他之所以還能保留意識出現,是因為佐佐木琲世的精神狀態接近崩潰,沒有辦法抵抗住這具身體的進食本能。 餓了,金木研就啃食自己手臂上剩余的rou。 面容如死水般冷寂。 在他的心中有一根時針和一根分針在轉動,計算著有馬貴將休息的時間。 今夜有馬貴將的注意力肯定會轉移到入室盜竊的人身上,再怎么警惕他,多少都會對已經陷入極度虛弱狀態的自己放下一些防備。 畢竟在這個男人的眼中,自己餓到了連孩子都要被消化掉的地步。 金木研目光陰冷,蟄伏了起來。 公寓里,有馬貴將接連打了幾個電話給CCG和警署,讓他們來調查入室盜竊的人。有馬貴將本能地認為這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而且他也沒有損失太多的金錢,這場入室盜竊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在他的公寓里找佐佐木琲世。 既然琲世在,他就沒有太在意那個小賊了。一般情況下,他公寓的這道門沒有那么容易打開,主要是他為了讓獨眼之梟能進入公寓,沒有完全鎖上。 晚上十一點。 有馬貴將接到了獨眼之梟的電話:你要過來? 沒辦法,我只有晚上有時間。 太晚了。 唉,不就是犧牲一點睡覺的時間嗎?不要忙著拒絕,我是過來看看金木君的身體情況如何,被你那么折騰之后,天知道他會虛弱到什么地步。 那就快一點。 OK,我在換鞋,馬上趕過去!拜拜! 高槻泉在忙完趕稿的事情后,伸了個懶腰,換鞋準備出門。 在高槻泉看來,自己晚一點早一點過去都一樣,懷孕狀態下的人類會虛弱,喰種的實力也會下滑,金木研在巔峰時候都打不過有馬貴將,在餓了幾天后就更打不過了。她只求等下過去看人的時候,金木研別奄奄一息,還指望著她舍身喂rou給對方。 抵達有馬公寓附近的時候,高槻泉陡然睜大雙眼,聽到了類似爆破的聲音! 出現動靜的地點 等等,是有馬貴將的家里?! 哪個喰種有這么大的本事,在有馬貴將的家里鬧事??! 在轟然打破庫因克鋼打造的牢籠后,金木研的赫子收起,整個人快如閃電,在漆黑的夜晚往外拼了命跑去。在他后面,有馬貴將掀開被子,戴上眼鏡,下床去拿庫因克武器,要去追擊那個竟然積蓄了力量逃跑的琲世。 今晚的場景注定熱鬧無比。 高槻泉萬萬沒想到,自己就這么巧合地撞上了襲擊有馬貴將的喰種。 她定睛一看,特么的還無比眼熟這不是金木研嗎! 讓開! 金木研看清楚那是個綠頭發的女孩后,殺意消褪,牙齒咬住嘴唇,不允許自己去襲擊一個普通人類,而且這個人類還是他最喜歡的高槻老師。 高槻泉一愣一愣地喃道:你是要上天嗎? 哈哈哈笑死了! 金木研從有馬貴將的公寓里跑出來,這是在打有馬貴將的臉??! 金木研的意識模糊,根本就沒聽清楚高槻泉在說什么。逃出來后,那份被他壓制的饑餓感就全面爆發,他快要變成了喪失理智的野獸!不能這樣,他必須在最后一絲意識殘留之際,找到自己可以進食的目標,絕對不能襲擊人類! 以高槻泉的實力,她本可以抓住金木研,然而在擦身而過的瞬間,她聞到了對方身上濃郁的血腥味,也看見了對方手腕和手指上的皚皚白骨。 雪白的骨骼連一丁點rou絲都沒有了,全部被人吃了個精光。 不止如此 在逃跑的時候,金木研左手臂的衣袖變得空蕩蕩的,慘不忍睹。顯然是對方在被囚禁期間,為了能夠保住自己體內的孩子,啃食了自己的血rou。 高槻泉抬起的手停滯在半空中。 指縫間,風吹過。 因為她的恍惚和走神,抓住金木研的機會就錯過了。 金木研在求生之下爆發出的速度超過了她的攻擊范圍,哪怕是有馬貴將也追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