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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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瑤瑤不由自主地呼吸放慢,仿佛這樣,她就可以無視顧筠的存在。 叮一聲響,五樓到了。 前臺扶著夏柚走出去,應是有意將紀瑤瑤落在電梯里。 門再次關上,電梯仍在緩緩上升。 明明不過幾秒的時間,紀瑤瑤卻覺得漫長得像經歷了一個世紀。 顧筠就在她身旁,同樣一動未動,就好似二人只是陌生人,如果不是電梯門打開時,她終于冷然開口: 是去你的房間,還是我的房間? 第102章 暗戀 是去你的房間,還是我的房間? 冷冷的嗓音從耳邊傳來,紀瑤瑤渾身不禁僵住。 她整個人如墜冰窟,好半天才理會到顧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二人皆沒有動作,直到電梯感應門快要自動關上,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擋在了門口。 顧筠稍稍偏頭,垂眸看她:瑤瑤? 。 誰的房間并不重要,反正要做的事情都差不多,當顧筠的手落在腰間時,紀瑤瑤渾身不受控制地開始輕顫。 薄唇帶著涼意,從額頭到鼻尖,再到紀瑤瑤牙齒咬得沁出血意的紅唇。 顧筠略帶薄繭的指腹撬開紀瑤瑤的齒關,手指被津液濡濕。 她看見紀瑤瑤深棕雙瞳中倒映出的自己。 偏執,扭曲,隱忍的歇斯底里。 顧筠伸手,覆住了那雙眸。 黑暗遮住眼,將紀瑤瑤的感官無限放大。 她就像被一團名為絕望的黑霧吞噬,糾纏,片刻不得喘息。 顧筠什么都沒說,紀瑤瑤卻很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不甘的惱意。 她在不甘什么? 在這團黑霧中沉淪,紀瑤瑤大腦缺氧到雙頰浮現紅暈,她目光迷離,沒有工夫多想。 直到過了大半個晚上,紀瑤瑤終于沒忍住出聲求饒。 再這樣下去,她明天恐怕根本沒精力到片場去。 她知道顧筠想聽自己怎樣說,怎么做,紀瑤瑤嗓音軟得能滴出水來,目光中盛滿哀求。 可是顧筠沒有看她。 紀瑤瑤終于忍無可忍,她看在近在咫尺,顧筠薄削的鎖骨,一口咬上去。 原本只是為了發泄自己的不滿,等真的咬上去,紀瑤瑤不知為何,惡向膽邊生,牙齒狠狠用力。 虎牙尖尖的,刺破肌膚,很快紀瑤瑤舌尖就傳來血腥味。 顧筠亦在她耳邊輕哼一聲,卻不肯后退半分,臉頰依舊與紀瑤瑤肌膚相貼,動作親昵。 這樣一場無聲的較量,以紀瑤瑤松開齒關,敗下陣來為落幕。 房間里的吊燈閃了閃,一聲似有若無電流的刺啦聲細若蚊蠅。 好像在剎那間,這個世界即將崩塌,卻又只是剎那,一切恢復原樣。 紀瑤瑤側過頭,臉頰埋在枕間:我有個問題想問顧總。 嗯。顧筠帶著勝者的姿態,嗓音里有幾分饜足,指腹抹開黏在紀瑤瑤脖頸處的黑發,你說? 我們這種關系,什么時候能夠結束? 顧筠的動作似有剎那停頓,旋即,她恢復了若無其事:等你不再需要我的時候。 說著,她蜻蜓點水般啄了啄紀瑤瑤的發絲:瑤瑤,現在就拋棄還有利用價值的我,未免還為時過早。 呵。 紀瑤瑤沒有脾氣,亦沒有力氣笑出聲,她甚至連唇角都懶得抬,似笑非笑輕嗤一聲,之后便懶洋洋閉上眼,不管不顧睡過去。 。 如紀瑤瑤所料,如果不是有鬧鐘,第二天早上她根本醒不過來。 拖著疲憊沉重的身軀起身,紀瑤瑤走到鏡前洗漱。 她沒有看鏡中的自己,眉梢眼角竟然還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嫵意。 直到一雙纖細的手自身后環到腰間,紀瑤瑤渾身一僵。 顧筠比她高半個頭,下巴懶懶搭在她的肩上,語氣里不無關切:怎么不多休息一會兒? 紀瑤瑤沒有出聲,只木然地進行著每一個動作,刷牙,洗臉,涂面霜,最后換衣出門。 顧筠亦沒有追問,和紀瑤瑤同時出門。 早上九點,住在這家酒店的劇組人員也差不多起床,剛拐過彎,迎面田廈廈走過來了。 她困得伸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呵欠,余光瞥見紀瑤瑤身旁的顧筠,困意使她竟忘了往日的拘謹。 呀?田廈廈輕呼一聲,顧總,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紀瑤瑤下意識順著田廈廈的視線看去,顧筠瓷白的鎖骨處,一抹紅刺目驚心,似乎正是她昨夜下口的地方。 顧筠聞言,指腹亦是無意識輕撫。 她眉眼不知為何柔下來,像是憶起什么值得開心的事。 不等她回答,電梯門開了,紀瑤瑤抓著田廈廈匆匆跑過去,躲開了這個問題。 至于顧筠,她還要先回房間,并沒有跟隨二人進來。 門關上的前一秒,隔著縫隙,紀瑤瑤還能瞧見,顧筠指腹依舊摩挲著那一層紅。痕,像是陷入了回憶中遲遲不肯走出。 正在紀瑤瑤思緒停滯時,田廈廈鬼鬼祟祟又神神秘秘:我好像發現了顧總的一個秘密。 紀瑤瑤眉心一跳,面上若無其事:什么? 咱們顧總不會是暗戀了吧?八卦自己的上司,是一切社畜的愛好,田廈廈也不例外,不對,應該是暗戀。 紀瑤瑤抿了抿唇:為什么? 我聽說當一個人暗戀的時候,就會把自己打扮成對方喜歡的模樣。你看咱們顧總昨天那一身,多年輕呀。 你說咱們顧總的暗戀對象,喜歡的人該不是女大學生吧?她是不是在心里覺得自己上了年紀,才不被喜歡的? 第103章 交易 田廈廈還在紀瑤瑤耳邊嘀嘀咕咕,揣摩著顧筠最近的感情動向。 紀瑤瑤目光閃爍,腦海中隱約浮現一個聲音。 那是今天早上,她睡得正香的時候,似乎有人撫摸她的發絲,在她耳邊輕聲道: 再給我一些時間,很快我就可以 再多一些時間,她就會怎么樣呢? 紀瑤瑤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興許只是自己在夢中的錯覺罷了。 為期半月的拍攝時間并不長,轉眼之間,就到了殺青的時候。 和第一次殺青時的興奮期待不同,這一次紀瑤瑤捧著花合照時,只希望能夠不再有意外發生。 什么逆風翻盤,一劇爆紅,她真是想都不敢想了。 子曰平平淡淡才是真。 。 結束拍攝,身心俱疲的紀瑤瑤原本打算給自己放個假,誰知在床上才躺了一天,就因為唐若云拜托給她的事情不得不打扮得人模狗樣地出門。 唐若云囑托紀瑤瑤做的事倒也不難,她繼父的生辰還有半個多月,今晚這場拍賣會上有不少名家字畫,便麻煩紀瑤瑤幫忙買下一幅,到時候做賀禮。 這場拍賣會私密性很強,邀請的都是所謂名流貴族,但紀瑤瑤要想入場并不難,畢竟拍賣的場館就在唐若云的私人展覽館內,她近水樓臺先得月,順利拿到一張位置在最前排的邀請函。 只是紀瑤瑤沒有想到,她在這里竟然也會遇見熟人,而且同時還是兩個人。 顧斐然的位置,就在她旁邊。 隔著他,另一個位置上是莊謀。 二人姍姍來遲,大廳昏暗的燈光中,沒有看到座位席上的紀瑤瑤。 畢竟算是老熟人,紀瑤瑤倒是一眼將二人認出來,尤其是顧斐然,他看起來似乎有些焦躁,翻閱著手中拍賣會的目錄,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的人就是紀瑤瑤。 至于莊謀,由于被顧斐然的身形阻隔了視線,叫人看不清他是什么姿態。 紀瑤瑤倒也沒想多看,照樣自顧自翻起目錄。 很快,在主持人的一番熱烈陳詞后,拍賣會正式開始。 前幾件展品都讓人興趣平平,坐在身旁的顧斐然沒有出聲,紀瑤瑤亦是沒有動作。 直到紀瑤瑤看中一個青花瓷花瓶,想著順手給她爸買回去,表表孝心。 底價是一百萬,很快就有人舉牌,紀瑤瑤慢悠悠加價:一百零五萬。 她這道清越的嗓音一出,顧斐然才循聲側過頭來。 許久不見,紀瑤瑤比他想象中過得好很多,黑色長裙,卷發搭在胸前,看起來絲毫不畏懼寒冬的冷風。 盡管再也不是當初那個非她不可的傻缺,顧斐然看到紀瑤瑤的第一秒,還是不覺生出幾分心虛。 無他,上次顧筠婚禮上瞞報了她出事的消息,他姐那一巴掌,顧斐然現在想起來,都還覺得臉疼。 就當他思緒走遠時,大廳內又響起紀瑤瑤的聲音,她再次舉牌:一百二十萬。 從容不迫,在這樣的場合如魚得水。 呵,顧斐然不知想到什么,他眼底的愧意又被別的東西取代,他不再多想,目視前方,將注意力轉移到拍賣臺上。 然而二人還是難以避免地撞上,當主持人介紹那副明代字畫時,紀瑤瑤眼前一亮,這不就是唐若云想要的藏品嗎? 至于字畫開口就是千萬的底價,根本不在考慮范圍內,她不假思索舉牌。 誰知身旁的顧斐然比她更早一步舉牌,司儀緊接著便開口:好,七號這位先生舉牌一次。 一千零五萬。紀瑤瑤舉牌,打斷司儀的話。 顧斐然面不改色:一千一百萬。 一千一百零五萬。 一千兩百萬。 一千兩百零五萬。 紀瑤瑤死死咬住顧斐然的價,不肯松口。 場面變成二人的角逐,價格逐漸被抬高到兩千萬。 盡管在場各位非富即貴,但兩千萬就為了一幅字畫,這般出手豪闊也令人咋舌。 顧斐然瞥了紀瑤瑤一眼,語氣里隱忍薄怒:紀小姐是故意在和我作對? 紀瑤瑤唇角勾了下:不敢當。 那你還 顧斐然正說著,臺上司儀已經出聲:兩千零五萬一次,兩千零五萬兩次,兩千 兩千一百萬。顧斐然忙不迭舉牌。 紀瑤瑤笑了笑,接著舉牌抬價。 她就喜歡看他們顧家人這副打碎了牙,還不得不往肚子里吞的模樣。 顯而易見,顧斐然對這份藏品勢在必得,那紀瑤瑤不介意為他增添幾分拍賣的體驗感,順便讓藏品的原主人多賺點錢。 價格一路抬到三千萬,紀瑤瑤見好就收,不再喊價。 顧斐然順利以比原價高出數倍不止的價格,拍下這副明代的字畫。 盡管顧家不缺這點錢,但充當了一次冤大頭,顧斐然臉色沉得都能滴出水來,這場拍賣一落幕,他便從牙根里對紀瑤瑤擠出一句話:紀小姐,我還真是小看了你這身無論在哪兒,都能混得風生水起的本事。 是嗎?紀瑤瑤面不改色,謝謝夸獎。 這算什么本事,要是顧斐然知曉他敬重的親jiejie顧筠現在還和自己糾纏不清,那不是得氣得瘋過去? 顧斐然無話可說,他冷笑了一聲,起身離坐。 這下,二人中間的位置空開,紀瑤瑤和莊謀之間沒有阻隔。 他倒是好脾氣,只淡淡道:斐然到底還是有些小孩子脾性,紀小姐莫怪。 說完這句話,莊謀也起身跟了出去。 紀瑤瑤有什么好怪的,像顧斐然這樣的上等人,都能被她氣得吹胡子瞪眼,可不像他自己說的,她不真是本事不??? 接下來的時間里,二人都沒再回來,看來他們就是專程為了這副字畫而來。 只是紀瑤瑤有些不懂,在她的印象里,顧斐然愛跑車愛名表,什么時候對字畫這般感興趣了? 她更不會知道,在莊謀離場后,他與顧斐然之間的對話。 坐在飛速行駛的車上,莊謀寬慰他:怎么,還真的生氣了不成? 我沒有。顧斐然悶悶開口,手上有些不耐煩地松了松領帶,似是不愿再多聊剛才發生的事,他轉而問道,姐夫,你說那個王總收下這副字畫,咱們這次的投標真的就能順利嗎? 當然了。莊謀鏡片底下雙眸閃過一抹光,合作方的那位王總,一直想要收藏這樣一幅字畫,咱們這次算是穩了。 嗯。顧斐然心不在焉地應了聲。 難道你不相信?莊謀反問。 我不是不信顧斐然矢口否認,他只是覺得這樣的日子,真是沒勁。 從前有他姐在這個位置,顧斐然什么都不用cao心,只安安心心當自己吃喝玩樂的富二代,現在等真的自己坐上這個位置,顧斐然才知道這個位置遠不如外人眼中的那般光鮮,要cao心的事情不少。 公司內部的管理,外部的客戶,來勢洶洶的新人,躺在資歷簿上啃老本的老員工,樣樣都得花心思斡旋應付,顧斐然實在是有些疲憊。 他已經記不得自己上次肆無忌憚地飆車是在什么時候。 似是看出他的焦慮,莊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別多想,你姐不是說了,有什么問題,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顧斐然悶悶應了聲,聽到莊謀提起顧筠,整個人松懈了幾分。 雖然他現在身處和他姐曾經一樣的位置,但效果全然不同,大多數客戶并沒有那么信任他的能力。 顧斐然不知道他姐當初是怎么坐穩這個位置的,但他相信只要慢慢來,自己同樣也可以。 再說還有莊哥在,他們一家人,他的意思,肯定也就是jiejie的意思,顧斐然從不懷疑他姐。 。 拍賣會上的藏品,很快就送到紀瑤瑤手中。 除了送給她爸的那尊青花瓷花瓶外,還有一尊青花纏枝紋花瓶,是替唐若云拍下的。 除此之外,還有另一幅字畫,是紀瑤瑤準備給夏柚家人的見面禮。 夏柚已經在她耳邊念叨過兩次,夏家的人很想有時間和她見見面。 其實夏柚不說,紀瑤瑤也看得出來,她有多么想將自己介紹給她的家人。 紀瑤瑤說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答應了夏柚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