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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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昨晚將那段監控在網上曝光后,迅速引發熱意。 對于夏柚的所作所為,驍勇善戰的網友當然不可能口下留情:噦了,看著人模人樣怎么做出這種狗逼事,老子真想給她一拳。 好壞啊,看起來還在讀大學吧,她不知道這種事是違法的嗎? 回樓上,人家不是不知道,人家是不在乎,犯了事就出國,紀瑤瑤就算想告也告不了,而且這種性質,頂多批評教育一下,再賠禮道歉,看守所里蹲幾天而已。 想多了,你們沒看見某區已經扒出她的背景了嗎,搞不好她能要紀瑤瑤賠禮道歉蹲局子。 指路一下,犯罪預備役夏柚的微博youxia,大家沖了嗎?今天我這片雪花就要勇闖天涯。 紀瑤瑤順著鏈接點進去,夏柚最新一條去游樂場游玩的微博底下,已經被罵了好幾萬條,各種不堪入目的評論。 她唇角不由得浮現一抹愉悅的笑,打開微信:干得不錯啊小羅,果然還是你在行。 只要能讓夏柚這個雜碎吃癟,紀瑤瑤才不在乎手段是否光明正大。 她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 顧筠不動聲色,將紀瑤瑤小得意的神色收入眼底,她放下湯匙,瓷勺與玻璃碗撞出清脆聲響:滿意了? 紀瑤瑤不明所以地看過去。 她很快從對方的神色中猜出來,顧筠應該是看出自己為什么在竊喜。 紀瑤瑤心中一驚,知道在顧筠的火眼金睛下,自己什么都瞞不住,她只能開始賣慘: jiejie你是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有多害怕,第二天你也聽見醫生說了,如果不是保潔阿姨正好來得及時的話,我可能就成植物人了,難道你忍心看著我被人欺負嗎? 顧筠手中的湯匙有一下沒一下地攪拌著牛奶泡的麥片,眸色暗沉,卻是一言不發。 正當紀瑤瑤看著她的臉色心里七上八下時,顧筠終于慢悠悠開口:國外那所基督學院,管理是封閉式,每天從早到晚都有勞動,禁止飲酒抽煙等任何不良習慣,沒有批準,不得離開校園,跟坐牢差別并不大。 紀瑤瑤一愣,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直到顧筠接著道:原本我以為,這樣的懲罰,對她而言已經足夠。 紀瑤瑤臉上的神色逐漸多了幾分了然:是你讓夏家把她送過去的? 紀瑤瑤還沒來得及等到顧筠的回答,手機鈴聲陡然暴躁地響起。 電話剛接通,電話那頭似乎沉默了不到半秒,便是疾風驟雨般的謾罵:紀瑤瑤,你這個賤人,你除了在網上裝可憐還會干什么?有種一對一來啊,玩不過就來陰的,老子看不起你這種貨色,以為有斐然哥哥給你撐腰就很了不起是嗎 紀瑤瑤一時被劈頭蓋臉罵得有點懵。 夏柚。在她反擊前,顧筠先出聲了,如果我沒記錯,你那邊現在應該快到就寢時間了。 電話那頭,黑暗的校園角落里,夏柚被這冷冷一句話驚得渾身僵住,囂張氣焰宛如被一盆涼水破滅,從腳底涼到指尖。 她是不是聽錯了? 顧jiejie怎么會和紀瑤瑤這種壞女人在一起? 可那是顧筠,夏柚從小到大聽到她的聲音便會不由自主挺直腰背,這次她也不例外,小心翼翼開口道:顧顧jiejie? 呵,誰是她jiejie,紀瑤瑤翻了個白眼,她看顧筠可是一點都不想認這個meimei。 紀瑤瑤索性將自己的手機遞給顧筠。 是我。 顧筠淡淡兩個字,將夏柚僅存的幾絲僥幸擊碎。 明明還是寒冬的室外,夏柚手心卻不禁冒汗:顧jiejie,你和紀她在一起嗎? 夏柚有些說不清,這個在一起究竟是哪種意思。她只是驀地想起自己被送到國外時,父親鐵青著臉教訓她:叫你一天到晚不要在外頭惹事,這下好了,把人家弄進醫院,我看你怎么交代。 那時候她還以為是父親為了給她個教訓,或者讓她出國避風頭。 但現在想來,這雷厲風行的手段,似乎有些顧筠的風格在里面。 顧筠沒有否認,只是問道:我記得,你出國匆忙,應該還沒來得及正式給紀小姐道歉? 聽見這句話,不止夏柚,就連紀瑤瑤也詫異地抬起眼。 說起這個,她可就不困了,紀瑤瑤身軀前傾,上半身越過餐桌,語氣里難掩小人得志,對手機開口:是啊,夏同學,做錯事就該道歉,這種幼兒園小朋友都懂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她光顧著落井下石,沒有注意到顧筠淡然的目光,陡然變得深暗幾分。 紀瑤瑤身上穿的還是昨夜的純棉睡衣,原本扣好的紐扣最上面一顆不知何時早就散開,隨著她俯身的姿勢,露出睡衣里讓人眼熱的軟嫩。 顧筠眸色暗了暗,錯開眸子。 偏生紀瑤瑤身上淡淡的香氣,還在她鼻尖縈繞。 紀瑤瑤一動不動,終于等到夏柚的回答:對、對不起。 大聲些。紀瑤瑤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又靠近了些。 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快貼到顧筠臉上,只沉浸在報復的快感之中:道歉總要夠誠懇,你這樣不指名道姓,不知道還以為你是在演獨角戲呢。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瑤瑤,終于狗仗人勢了一把bushi 第42章 晚安 紀瑤瑤對顧筠的狀況一無所覺,她神采奕奕,等著夏柚遲來的道歉。 顯然夏柚被氣得不輕,那頭傳來她的吸氣聲,好半天后,才聽見她隱忍的咬牙切齒:紀瑤瑤,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 唔 夏柚陡然聽見電話里傳來紀瑤瑤一聲輕吟,她似乎聽見她小聲地在說些什么。 紀瑤瑤也是沒想到,顧筠竟然會在這種時候,突然在她的鎖骨上咬一口。 不輕不重的力度,某種無法言喻的酥麻從被咬的肌膚滲進血液骨骸中,叫紀瑤瑤渾身止不住顫栗。 她前傾的姿勢幾乎快要倒下去。 幸而顧筠沒有拿電話的那只手扶住她的肩頭,輕微的力度將她撐住。 隔著睡衣單薄的布料,紀瑤瑤能夠感受來自顧筠指間無意的摩挲,帶著些別樣的意味。 她白皙的臉頰霎時間沁出幾分薄紅,帶著惱意和哀求看了顧筠一眼。 先讓她聽完夏柚的道歉再說,此仇不報,紀瑤瑤做什么事都沒心情。 可惜顧筠搭著眼簾,似是沒有感知到她的目光般,薄唇再度貼上紀瑤瑤精致薄削的鎖骨處。 大約是剛飲過牛奶的緣故,顧筠微涼的唇瓣異樣濕潤,帶來的感覺也就更讓人無法忽略。 隨著她的動作,紀瑤瑤乳。白的肌膚向下延展出一串濕漉漉的痕跡。 紀瑤瑤咬了咬下唇,一只手搭上顧筠的肩,勉力支撐住,才終于找到自己的聲音:繼續啊,夏柚,你還沒有道完歉。 夏柚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聽見紀瑤瑤微喘的語調,她整個人猶如燙著般,腦海內剎那空白,將道歉的話一股腦兒倒出來。 紀瑤瑤那頭是片刻的沉默,沒有人答復她。 北半球高緯度冬季的風吹得夏柚露在外頭的手指僵硬,整個人快要凍住,她實在忍不住,再次開口:紀瑤瑤,我已經道過歉了。 夏柚沒有聽見紀瑤瑤的回答,反而捕捉到電話里似乎傳來顧筠喑啞的話音:別動。 顧jiejie。夏柚在顧筠面前就像是見著貓的老鼠,她小心翼翼地問,我這邊該就寢了,可以掛斷電話了嗎? 嗯。 簡單的回答,夏柚卻從中聽出幾分暗沉。 她心頭一驚,不敢再細想下去,正要掛斷電話時,那頭又傳來顧筠的聲音:還有,給紀瑤瑤撐腰的人,從來都不是顧斐然。 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夏柚還沒悟出來,手機里已經傳來嘟嘟嘟掛斷的忙音。 學院里不許學生用手機,生怕被其他人看見,夏柚忙將手機揣好,神色略帶茫然地往回走。 。 顧筠的動作很是迅疾,將手機扔到一旁。 這下,她終于可以騰出手來,攬住紀瑤瑤的腰,專注于眼前的事。 紀瑤瑤搭在她肩頭的手微微發顫,快要有些撐不住了。 jiejie她的嗓音里帶著委屈和求饒。 顧筠置若罔聞,她鼻尖縈繞的是紀瑤瑤睡衣之下的叆叇暖意。 淡淡的,嬰兒般的奶香。 叫人不禁口齒生津。 顧筠莫名有些口渴,她不假思索,找尋離唇瓣最近的甘泉。 被吻住的剎那,紀瑤瑤竟莫名生出自己像是某種食物,正在被顧筠慢條斯理享用的錯覺。 可她的上半身已經徹底傾倒在顧筠懷中,連逃跑的余地都沒有。 這個姿勢,紀瑤瑤感覺她的腰都快要被折斷了,酸得不行。 若不是有舞蹈生基礎,恐怕自己根本承受不住。 紀瑤瑤的柔韌性有多好,顧筠早就見識過。 只是她散發出的不滿實在是叫人難以忽視,顧筠不得不停下來:換個地方? 她突然懸崖勒馬,紀瑤瑤倒是始料未及。 她腦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話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 再說自己早就不是什么純情少女,何必扭扭捏捏。 已經被吻得暈頭轉向的紀瑤瑤這般想著,雙手攬緊顧筠的脖頸,重新湊到她的唇瓣上,邊吻嘴里還含糊不清:難道這樣jiejie不喜歡嗎? 紀瑤瑤腰肢柔軟,宛如一只靈動的貓,又似無骨的藤蔓攀著顧筠,不知不覺扭到了餐桌上。 大理石桌面質地堅硬冰冷,隔著睡衣,倒也不會硌疼肌膚。 顧筠原本就暗沉的眸中,在此刻更深邃得見不著底。 赤裸裸的挑逗,沒有任何掩飾。 餐桌很大,足以讓紀瑤瑤躺下。 她柔軟而纖長的發絲傾瀉開,宛如等待被王子喚醒的睡美人,又像是沉睡在深海的海妖。 明知不該靠近,還是誘惑著人心。 就連顧筠也不例外,她眼底呈現出幾分著了魔般的暗色。 羅盤迷失方向,船舶墜入深海,無數的浪花被激起。 海面形成一個巨大的旋渦,將一切卷入其中,就連紀瑤瑤自己也未能幸免。 起初浪還算溫和時,她還能自在享受。 然而等到巨浪愈發急切和猛烈,紀瑤瑤無處附著,被顛簸得喘不過氣來。 善泳者溺,紀瑤瑤開始無力招架了。 可惜巨浪并不在乎她的意愿,將懷中的少女牢牢掌控,看她烏黑的發絲黏在肌膚上,目光逐漸失神迷離,唇瓣無力張開原本是為了求救,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反而流出津液來。 潮。紅的面色,宛如綻開的花。 顧筠將這幕盛景收入眼底,她手指不由自主地捏住紀瑤瑤的下頜,對著她嫣紅的唇吻下去。 。 夏柚莫名其妙做了個夢。 夢里她還是被迫向紀瑤瑤那個壞女人道歉,她眉眼間寫著得意,紅唇向上勾起:繼續啊,夏柚。 繼續,繼續什么? 夏柚稀里糊涂地想。 面前的紀瑤瑤不知何時換了個姿勢,她變成了躺在自己身下,嗓音里帶著微喘:繼續啊 這一次,夏柚似乎明白了。 她心如擂鼓跳得猛烈,整個人卻不受控制靠近那張好看的臉,一時連呼吸都忘記。 叮鈴鈴鈴 學院清脆的鈴聲從冷空氣中傳來,夏柚陡然睜開眼,從夢中驚醒。 她先是愣了會兒,好半天才回想起自己究竟夢見了什么。 同寢室的女生都在急匆匆地起床穿衣,夏柚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地下了床。 她咬緊牙,心中又暗暗咒罵紀瑤瑤一句狐貍精,才急忙朝禮堂趕去。 。 次日,紀瑤瑤被電話鈴聲叫醒的時候,渾身骨頭依舊如同散架般疼。 她果然還是低估了顧筠能帶給自己的刺激程度。 真是玩火自焚,紀瑤瑤有氣無力地從被窩里伸出手:喂? 還在睡? 對面周清韻的話音公事公辦。 紀瑤瑤一聽見她的聲音,就知道來活兒了。 盡管有一顆消極怠工的心,她還是不得不爬起來,揉了揉自己一頭凌亂的長發:嗯,周導有什么事嗎? 周清韻找她除了工作外當然沒有別的事,紀瑤瑤與她約定好時間地點,起身去浴室洗澡。 路過梳妝鏡前,紀瑤瑤不禁頓住腳步。 她看向鏡中的自己,面色憔悴,眼底還泛著淡淡的烏青,宛如被妖精吸干了精氣。 最慘的是,這妖精吸就吸吧,偏偏還蠻不講理地愛咬人。 從修長的脖頸一路向下,幾乎沒有一寸完好無損的肌膚。 淡紅的吻痕落在白皙肌膚上,宛若雪地里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梅花。 就連耳垂處也不例外,落下顧筠一個淺淺的牙印。 紀瑤瑤半是氣惱半是甜蜜,挑了件勉強將吻痕遮住的高領毛衣出門。 在紀瑤瑤眼中,周清韻的電影還有需要改進的地方,她新學的畫工理所當然地派上用場。 不過紀瑤瑤還是沒忘記自己的本職工作,等討論結束,她拿著劇本去了錄音室熟悉未來不久就要配音的臺詞。 時間緊張,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放假過年了,紀瑤瑤這段時間都泡在錄音室里,就連微博也暫時交給經紀人搭理,自己只負責偶爾拍幾張美照發給對方。 只是她倒是沒想到,這個時候,顧斐然竟然會找上門來。 幾個月不見,他似乎消瘦了許多。 見著紀瑤瑤,顧斐然臉上多出一抹笑意:瑤瑤。 嗯。紀瑤瑤頷首,顧經理有什么事嗎? 顧斐然一愣,又對她的生疏了然于心,他臉上浮現一抹苦澀的笑:你還在生我的氣,是嗎? 紀瑤瑤搖頭:顧經理多想了。 她并沒有撒謊,那次顧斐然的反應是再正常不過,做錯事的人不是他,紀瑤瑤沒必要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