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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夢回90年代幫我老爸趕情敵(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100)

分卷(100)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寧小北決定不再和他們繞彎子,他心里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他們兩個充其量就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了!

    他冷眼看著他們這副嘴臉,也不像是要認回自己的模樣,倒有幾分待價而沽的樣子。

    想到這里,心就跟落入冰窟窿似得痛。

    在現實世界里,他本人是不曾遭遇過這件事情的,但是不排除老爸被他們勒索過。

    老爸從來都是這樣的,天塌下來,也都只一個人扛著,這些風雨冰雹,是半點都不舍得讓它們落在他的肩膀上的。

    如果他們在那邊也是差不多時間找上門來的話,那差不多應該是家里經濟最困難的日子,老爸他那時確實同時打了好幾份工

    想到這里,寧小北只覺得一口血腥之氣涌上心頭。

    他心疼父親,更是恨死了眼前這兩個人!

    *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理一下啊,吳班長是老大,這個吳長榮是老三。他們家兒子一個比一個混蛋。為了領養小北,吳長榮當年的女朋友金菊和寧建國假結婚。

    看到小北親媽的老公拿了寧建國的五萬開了飲食店,所以吳老三就想著也去敲詐一筆

    第100章 真相大白 二更

    我是你二叔。

    我是你二嬸。

    對面一齊答道。

    寧小北抬起下巴, 眉頭一擰,一直懸著的心落下半截來。

    不是親生他父母?

    什么鬼?寧伯伯是獨生子好伐?哪里來的什么弟弟。

    范俠一聽,嘴巴往上一撇, 心想這都是什么玩意兒啊?,F在詐騙犯都那么好當了么?都不打聽打聽情況就敢硬碰瓷?

    哎,不對啊, 你那天還說你是寧伯伯的老婆呢,怎么又變成了弟媳婦了?

    范俠立即抓到了錯處。

    電光石火之間,寧小北卻是一下子猜到了背后的關鍵原來是因為那個!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中, 寧小北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他笑的前仰后合, 一手捂著自己的肚子,一手撫著胸口,笑得眼角都滲出了淚水, 連喘氣都有些喘不上來了。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他說。

    過了又開始不斷拍擊自己的大腿,嘴里嘟囔著,我怎么沒想到?我早就應該想到的!

    對面吳長榮和金菊夫婦看得都傻了, 還以為這個小財神在發什么羊角風。范俠更是嚇得不輕, 圍著寧小北不停地打轉。

    我沒事。

    寧小北擺了擺手,稍微喘息了幾下后, 斂起了下巴, 沉穩地笑了。

    坐在他正對面的吳長榮突然有些膽怯

    不為別的,眼前少年沉靜下來的樣子, 和他當年離開家鄉時的大哥,實在是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帶著正氣的下巴和微微抿起的嘴角, 簡直和大哥十七八歲去參軍時候的樣子一模一樣。

    你們兩個

    寧小北伸出手, 把桌上放著的茶杯茶壺拿到一邊。

    準備好吃官司吧。

    淡漠的語句里還是有著剎不住車的笑意。

    還不等這兩夫妻弄明白他話里的意思。突然, 包廂的門打開,剛才給寧小北倒水的服務員恭敬地站在門口,比了一個請的姿勢。

    呼啦啦地,從門外進來一群男人。夫妻兩嚇得登時都站了起來,搞不清楚這到底算是什么狀況。

    老爸,趙叔叔,王律師。

    寧小北也拉著范俠站了起來,沖著他們三人點了點頭。

    寧建國瞪大眼睛惡狠狠地朝那對夫妻看了一眼,緊跟著趙景聞坐到了原先寧小北和范俠坐的位置上。

    服務員同時從外頭搬來一把椅子,打橫在面對面的四人旁邊,讓王律師落座,兩個小的自動站到自家大人身后。

    此時又進來一個服務員,將原先的茶具撤走,換了一壺新泡的茶,當然了,加了三個杯子。

    這一切不過都是在轉瞬之間發生,吳長榮夫妻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突然天地為之一變了。

    剛才他們還想著要怎么拾掇那個小財神爺,怎么現在看起來竟像是自己要被拾掇了?

    什么情況?

    范俠也被這轉場似得一幕給弄蒙了,湊在寧小北耳邊問道。

    這家茶館,是趙叔叔和人一起投資開的。剛開業的時候我們都來過,和剛才那個服務員小姐合過影,你忘記了?

    寧小北低聲說道。

    范俠確實想不起來了,這幾年拉著他舅舅做生意的人太多了,時不時有個酒店、精品店開幕,他哪能統統都記得住,反正是去蹭吃蹭喝的?,F在回頭一想,進來一路上見著的那些女服務員身上穿的旗袍,可不就是舅舅店里的經典款式夢江南么?

    剛才那服務員給我倒完茶,我讓她順便幫我把二老板請過來

    啊

    范俠嘴巴大張,后知后覺地點了點頭。

    老大,太厲害了,比香港電影里的白紙扇都能掐會算,難怪他那么淡定,原來什么退路都想好了。

    鄙姓王,是趙景聞先生公司的法律顧問。這是我的名片。

    王律師是按照時間收費的,沒有半點廢話,上來就直奔主題。他從名片夾中取出一張白底藍字的名片,輕輕往兩夫妻面前一推。

    兩夫妻低頭一看,果然上面寫著什么什么律師事務所,又寫著什么高級合伙人。

    夫妻兩個對視一眼,都見到對方眼里的慌亂和無知律師這個東西,也只有在電視里電影里看到過,怎么就能蹦跶到他們眼前呢?

    這是項小梅女士在派出所的報案記錄和醫院開局的驗傷單,初步判斷下來臉部有嚴重的軟組織挫傷,腿上和胳膊上也有。然后這里是她目前為止的治療費用。麻煩二位看一下

    王律師說著,把一堆單據推到了二人面前。

    他們兩人才聽到報案兩個字,魂兒都被嚇飛了一般,再一看那洋洋灑灑的收費流水單,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怎么就這不就輕輕拍了兩下么?怎么就事后報警了呢?警察也沒找我們來呀。

    兩人坐立不安起來。

    確實,這點傷在刑事上面是達不到輕傷的程度的,不過這并不妨礙我們代表項女士向你們追究民事責任和賠償。另外在當晚,有鄰居和寧家人可以證明,你們當時對項女士做出了侮辱性的指責,損害了項女士的名譽權,所以我們針對這點也會提出告訴,之后會發正式的律師函。

    官司還真的要吃官司了?我要坐牢了?

    金菊一個鄉下婦人,哪里見過這等陣仗,頓時腿一軟,腰一跨,癱倒在了座位上。

    她男人吳長榮比她好些,不過也沒有利索到哪里去,也就硬撐著一口氣罷了。

    另外是關于一樁勒索趙總,寧先生,需要兩個孩子回避一下么?

    洋洋灑灑說了一通,王律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對著寧建國和趙景聞問道。

    我

    不能寧建國開口,寧小北上前一步說道,老爸,我是成年人了,不管發生了什么,我都可以承受的。

    他說著,看了一眼身邊的范俠,接著說道,范俠不是外人,他自然也應該知道這一切。

    范俠聽到這里,只覺得一股暖意涌上心頭。

    要不是眼前站著那么多人,他真想一把抱住老大,狠狠地抱??!

    根據趙總和寧先生的口述,兩位想要以寧建國的養子寧小北的身世作為要挾,恐嚇并勒索五十萬人民幣現金或者是位于浦東新區的半套拆遷房的所有權,請問二位是說過這樣的話么?如果是的話,我們還需要另外報一次案了。

    夫妻兩人面如死灰。

    先向兩位說明一下,恐嚇屬于違反《治安管理處罰法》第四十二條。勒索的話,按照我國《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條,敲詐勒索公私財物,數額特別巨大或者有其他特別嚴重情節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并處罰金。(注釋1)

    一口氣背完發條,王律師和藹地笑了笑,端起茶杯,等待對方反應。

    養子?

    作為整間包廂里唯一一個不知道寧小北身世的人,范俠徹底驚呆了。那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法律條文他一條都沒聽進去,他就聽到那兩個字了養子!

    小北是領養來的,他不是寧伯伯的親生骨rou,怎么可能?

    范俠這一聲喊的寧建國徹底低下了頭,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住地發抖,不敢回頭去看兒子一眼。

    對面那對jian詐的夫妻更是想不到,他們想用來把持寧建國一輩子,將來時不時地過來勒索對方的把柄,就這么被輕飄飄公開攤在了光天化日之下,頓時就像是大日頭下穿街而過的耗子似得惶恐起了起來,牙齒打顫。

    那律師剛才說什么?要坐牢?有可能要坐十年的牢?

    蒼天??!他們在這大上海打轉了那么多天,什么好處都沒得到呢,怎么就要吃牢飯,還要賠錢了呢?

    不是不是,我們沒說,我們沒說過那樣的話。

    吳長榮不住地擺手,又拉過金菊的胳膊一起晃。

    我大侄子交給建國大哥我們很放心,特別放心。我們兩個這次來上海就是,就是來看看孩子的。孩子他奶奶年前走了,臨走的時候閉不上眼睛,還惦記著我那苦命的大哥和他的兒子。我們就是來替她老人家看看,了結一下心愿。什么錢不錢的,房子不房子的,沒有的事兒。

    都是聽馬桂香的男人瞎說的!

    沒錯,一切都是他喝醉酒跟自己胡說惹出來的事端。說什么將來說不定就要靠桂香的孩子養老,等沒錢了,再讓桂香去上海討,她不肯去,就打著她去。

    還說什么他去打聽過上海那邊拆遷的政策,獨生子女算一個半人的戶口,那拆遷房至少有一半是桂香孩子的。兒子的不就是媽的么?桂香的不就是他的么?

    是啊,兒子的不就是媽的么?算起來,金菊也是那孩子的養母呢。

    按照當年的法律規定,單身男人不滿三十歲是不能□□的。要不是金菊和那上海男人假結婚,開了假的結婚證辦好收養手續,他哪里能夠白得這么好的一個男娃。

    說起來,他和桂香他們都算是寧建國的恩人。

    都說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也是時候讓寧建國報恩了。

    對啊,明明是讓寧建國報恩,怎么就變成勒索了呢?好事都變成了壞事兒了!

    沒錯沒錯,看到見過大哥把保森哦不,把小北養的那么好,出落的那么有出息,都是大學生了,我們特別開心。什么錢?人家替我們家養孩子,我們怎么還好意思要錢呢?

    金菊立即拉著老公站了起來,不住地朝寧建國他們鞠躬賠罪,又想去拉小北的手,被他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開。

    誰是你們家的孩子?

    寧小北雙眼泛著紅色,牙關咬得死死的。

    我姓寧,我是寧建國的兒子。寧建國才是我父親。

    寧小北說著,走到寧建國身邊蹲下,抓住他顫抖著的雙手,抬起頭低聲說道,我只有一個爸爸,我只有你和奶奶兩位血親爸爸你放心,我不會認他們的,他們誰來,就算是我親媽來了我都不認!

    小北

    寧建國俯下身,牢牢地抱住寧小北的腦袋,將他摟在懷里,淚水不斷滾落,好孩子,好孩子你早就知道,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

    他們兩天前就約好了王律師,原本就準備在今天找吳長榮夫妻攤牌。早上在整理資料的時候,寧建國打開塵封已久的牛皮檔案袋,發現小北的那張收養證明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攤藍色的墨水,看上去已經洇了有些年頭了。

    這張收養證明是他最珍視的東西,他記得清清楚楚,上一回見到它的時候這上面是絕對沒有墨水的。

    再仔細翻看檔案袋里的其他東西,看得出這些文件是被胡亂疊放在里面的,和自己一貫的收納習慣截然不同。

    寧建國的心當時就冷了下了,絞盡腦汁回憶著到底誰會接觸到這份文件。

    終于記起那還是小北小學的時候,有一天他上班到了一般,突然接到建德里鄰居打來的電話,說小北從二樓樓梯上滾下來,讓他快點回家去。

    就是那一次,小北頭一次哮喘病發作,他什么都不顧上了,抱著孩子就往醫院去了。

    后來他回家給孩子整理住院要用的東西的時候,寧老太向他抱怨說樓上被小北弄得亂糟糟的,又是翻抽屜,又是玩墨水,弄得一塌糊涂。

    他們父子倆在醫院的當兒寧老太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寧建國當時著急回醫院照顧小北,也就沒有再多問。

    想來就是那個時候想來那時候小北就已經見到了那張收養證明了。

    寧建國發現自己居然被一個孩子足足瞞了將近十年!

    他瞞著自己,這孩子只當自己什么都不曉得,仍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父親來對待他甚至能包容他和趙景聞的關系。

    這樣的孩子,怎么讓人不心疼,不心愛呢

    是,我早就知道了??墒菦]關系的,沒關系的爸爸。我們是父子,不管有沒有血緣關系,我們都是父子,就算法律不允許,我們也是父子。

    他已經猜出了個大概,父親當年一定是因為不符合領養條件,才不得不和這金菊演了一出戲,以夫妻的名義領養了他。

    他光看他這所謂二叔和二嬸的丑惡嘴臉也明白,當年他們也是一定收了什么好處的,現在嫌棄當年拿得少了,這是又要用他來敲詐爸爸了。

    他不會給他們機會了,他不是那個什么都不知道的懵懂幼童了,他要保護爸爸,保護寧建國。

    孩子,是,你是我的兒子,我唯一的孩子。

    說罷,父子兩人抱頭痛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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