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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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倆的行為在電影院門口并不顯得突兀,寧小北四顧一圈,發現不論男男女女差不多都眼角帶淚,畢竟剛才的悲劇過于繁華和盛大,乍然落幕,大家還沉浸在那片哀傷的深海之中。 倒是寧小北,實在是表現的過于冷靜了些。 范俠用力地吸著鼻涕,歪著腦袋看著他,似乎奇怪為啥他家老大如此鐵石心腸。 額,因為我在現實世界里看了不止一遍啊。電影頻道重播過不談,2012年的時候我還去看過重映的3D版本呢。 寧小北尷尬地笑了笑,把買好的冰汽水交到他倆手中。 別哭啦,我們去音樂書店吧。 寧小北對著常樂蘊說道。 為什么? 常樂蘊哭得眼睛都腫了,剛好用冷冰冰的汽水罐子敷一敷。 去買原聲大碟啊,正版現在只有音樂書店有買。然后再去隔壁的新華書店買小說和周邊我是說,買和電影一起引入的紀念冊和海報啊。 嘴巴一快,差點把日后才有的追星名詞給說出來。 這些話真真是說進了常樂蘊的心坎里,別說小姑娘了,大老粗范俠聽了都有些心動,催著寧小北出發。 買了等開學帶回學校,同學們肯定也買了,我不能輸。 寧小北對這種小小的攀比行為還是比較寬容的,畢竟誰不是從中二的年紀過來的呢。 幾人一邊喝著冰汽水一邊往音樂書店方向走,一陣夜風吹來,總算吹散了籠罩在身上的熱氣。此時,寧小北卻停下了腳步,疑惑地朝四下一陣張望。 老大,怎么了?找廁所? 不是,我感覺有人看著我們 不會吧,馬路上那么多人,誰會沒事盯著我們看。 范俠指了指他兩人身上穿著的從服裝市場買來的廉價體恤衫笑道,我們又不是林子穎,一天到晚渾身名牌,招人惦記。是你多心了吧。 一中門口小流氓不少,林子穎不止一次被打劫過。他爸爸投訴到學校,校長增派了兩三個保安,讓他們在放學時間到處巡邏,這才稍微消停了些。 可能吧 寧小北疑惑地皺著眉頭。 這絕對不是我多心,是真的有人跟著我們。我確定一定以及肯定。 初二開學后的第二周,寧小北站在學校車棚內,拉著范俠的胳膊說道。 電影院那回他還可以認為是自己想多了,但是開學之后這幾天的上下學路,尤其是放學路上,他不止一次感覺到了有人跟著自己,這絕對不是錯覺。 難道有人暗戀老大你? 范俠一臉壞笑地捅了捅寧小北的胳膊。 我看到,有女生趁你不在,往你的書桌肚子里偷偷放點心哦。 他一臉八卦地說道。 哦?那點心呢? 寧小北這回是真不知道了。 被我吃掉了。上完體育課正好肚子餓。喬家柵的雙釀團,味道蠻好。 范俠理直氣壯地叉腰說道。 老師說了中學生不準早戀,我幫你吃掉正好。你也不用為難,她也不用傷心,糧食也不會被浪費。 我真是謝謝您了 寧小北無奈地嘆了口氣。 不會是我也不會是你。 寧小北瞥了一眼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搖了搖頭。 有幾回放學后,樂樂直接去少年宮練習跳舞和小提琴,我就沒感覺到有人跟著了。 難道是樂樂她那個沒天良的爹又來sao擾她了?那我們要告訴王阿姨啊。 范俠忙道。 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話,沒必要跟那么久。 寧小北說著拍了拍范俠的肩膀,我們今天分頭走。你跟著常樂蘊先騎車回去,我在后面跟著,你騎得慢一點,我好看出來到底誰那么無聊盯梢她。 說著,他頓了頓。 還有你先別跟樂樂說,我怕嚇著她。 放心,交給我。 范俠一臉嚴肅地拍了拍肩膀,感覺自己是香港TVB法政電視劇里的男主角,有重任在肩。 說定之后,寧小北重新走出了車棚,來到車棚斜對面的小賣部買了根碎碎冰,一邊吃著冰棍一邊觀察著進出車棚的人群。 差不多三分鐘后,他將車子推了出來,踏上了回家的線路。 剛才在車棚里取車的都是初中部的學生,沒發現什么可疑的人。難道那個盯梢人是校外的? 寧小北決定按兵不動,先跟一段路再說。 從學校門口到大馬路差不多有兩百米的距離,放學的這個點兒路上都是學生。有一中的,也有附近兩所學校的。穿著夏日校服的少年少女們就像是一只只撲棱著翅膀的純潔白鴿,分散到了城市的各個角落里去。 遇上紅燈,寧小北將車子停在馬路牙子邊,隔著一段距離看著前頭的兩人。 這個范俠還真是一點都不會和女生相處啊 他頗有些驚奇。 之前他們三個人都是同來同去的,他又多多少少帶著監護人的心態,以保護者自居,凡事兒都是他領頭,三人相處下來還算融洽。 但是今天他一沒出現,這兩人怎么感覺處得比陌生人還別扭。 尤其是那個范俠,人家女生主動找他搭話,他怎么把臉拉得那么長,還用鼻孔看人。后來把常樂蘊也弄的沒了意思,干脆也不說話了,兩個人各自把腦袋轉向一邊,看路邊的風景。 青春期的青少年心理真是難以捉摸 寧小北撓了撓下巴。 紅燈轉綠,再往右拐過了橋不遠就是工人新村了。人流在路口分成幾路,寧小北定睛細看,想要在上橋的車流中認出盯梢的人。 哎呀 這邊不及他細看,前面有輛正往橋上走的自行車攀行到一半,突然摔倒在地。周圍的騎車人頓時嚇了一跳,見到摔倒的還是個學生,不少人停下來上前表示關心。 呀,小同學,儂沒事吧? 哎呦,摔得下巴上都是血啊,快點把車子推到旁邊去,一會兒車子多了更加危險。 騎在最前頭的范俠兩人沒察覺到后面不對勁,已經遠遠地騎走了。 寧小北騎著車不動聲色地從那摔倒的人身邊擦了過去,用眼角余光一挑,發現居然是個老熟人就是那個已經被降到三班去的那個耿恩華! 難道是他這幾天天天盯梢常樂蘊? 他之前因為挑釁常樂蘊,被班級里的女生敵對了。期末考試成績也一瀉千里,直接從一班降格去了三班,所以心懷不軌? 寧小北跟著車流下了橋,把車子停在路口邊,正在想著,突然又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家伙。 同樣穿著初中校服,騎著腳踏車從橋上下來。那人本來明顯是想拐個彎兒跟著范俠他們進工人新村的,卻在見到了站在路口的寧小北后,硬生生地把自行車的籠頭一轉,往南邊走了。 丁哲陽?這家伙不是住黃浦區的么,跑到北面來做什么? 寧小北看著他有些倉皇,又有些狼狽的背影,感覺自己越發看不懂了。 * 作者有話要說: 上海音樂書店在福州路上,專門經營進口唱片和書籍的。我大學時候常去,還會去福州路的外文書店買外國雜志。后來有了電商那就不談了 第46章 車棚疑云 二更 最近寧小北心事重重, 就連神經比鋼管還要粗的范俠都看出來了。不過他老大的嘴巴比蚌殼都要緊,不管他如何撒潑耍賴想要從寧小北嘴里套話,對方就是一個字都不說。 這天體育課上到一半, 寧小北環抱著胳膊,不動聲色地靠在體育館后門, 看著cao場上跑跑跳跳的眾人。 他們的體育老師姓單,名譽兵,綽號山芋餅。 山芋餅是個時髦老頭,早年曾經是上海市標槍隊的專業運動員, 參加過全國運動會, 一年到頭穿著胸口印有上海兩個字的藍色運動服,梳著十多年前流行的日本硬派男明星高倉健在《追捕》里的發型,瀟灑得不行。 寧小北隱約記得他大學畢業后十多年, 偶然曾經在區體育館里見過他。那時候老頭都八十多了, 仍然精神的很,帶著一群老頭子騎自行車健身,身上的肌rou看的小伙子都眼熱。 要是寧建國有單老師身體一半健康, 也不至于突然發病當然了, 丁哲陽那小子在這件事情上應該也有些責任。 寧小北眼睛微微瞇起,他看到丁哲陽跑完規定的圈數大口喘氣往水泥洗手臺那邊走去, 于是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山芋餅雖然善于投標槍, 不過上體育課永遠只有三板斧跑步,跑步以及跑步。 男生二十圈, 女生十圈,跑完之后自由活動。只要不坐在地上休息, 隨便干嘛。 范俠跑完步之后照例招呼他的兄弟們一起踢足球, 山芋餅就給他們當裁判, 看著范俠的眼睛里滿是欣賞和疼愛。 范俠剛上預備班的時候,單老師一度以為他是四班的體育生,畢竟他身體素質那么好,長跑和跳高跳遠的成績不下于那些專門培養的小運動員。后來得知他不但是被保送入學,而且成績在一班的排名還挺不錯后,山芋餅的心情很復雜。 一來他很想把范俠培養成一個專業運動員,要是年紀再上去一點,骨齡大了怕就來不及了。二來又覺得他讀書那么好,放棄學業的話有點可惜。糾結了半天,只好隨他去了。 體育館后面,常樂蘊和幾個女孩子正在跳橡皮筋,還有幾個踢毽子的,扔沙包玩的,寧小北從她們身后竄了過去,不遠不近地跟著丁哲陽。 這邊上著課呢,這小子要去哪里?也不像要去小賣部買水的樣子么? 看著他越走越遠,寧小北心里不由得翻起了嘀咕。 一不小心,他的衣服下擺勾到一旁的紫藤花架,幾個躲在花架下聊天,談論各種明星和電視劇情的女生頓時嚇得紛紛回頭。 噓。 他和莊麗一同伸出食指,比了一個輕聲的手勢。 是山芋餅過來抓人了么?難道又要跑步了? 莊麗不知道把什么東西迅速地塞進寬大的校服,緊張地問道。 沒事,我路過,你們繼續聊。 雖然是一閃而過,不過眼尖的寧小北還是見到了那冊子封面上的李奧納多迪卡普里奧的側臉。 好你個莊麗,你不是在那片小學作文里寫過一輩子只喜歡譚詠麟一個人的么,現在居然跨了一個外國墻頭。 他輕笑了一聲,繼續追著丁哲陽的身影而去。 嚇死我了。 看到寧小北走遠了,莊麗吐了吐舌頭,把她新買到的影集拿了出來。然后就看到周圍幾個女生不約而同地用沉醉的眼神望著寧小北的背影。 小北他真的好帥哦讀書又好,又溫柔。前幾天看到我的自行車輪胎沒氣了,還主動幫我打氣呢。 是啊,班級里的那些男生都討厭的要命。只有寧小北,從來不拉女生辮子,不會亂叫亂跑,干干凈凈的,就像是漫畫書里的貴公子一樣。 你不會喜歡他吧? 瞎說!我只是欣賞,就跟我欣賞迪卡普里奧一樣。 可是我覺得范俠更帥,他踢球的樣子真的好有型。 可是他好黑。 你懂什么。這叫健康美。外國人沒事情還去沙灘上曬太陽,故意把自己曬得烏黑呢。 那林子穎呢? 他掏錢請全班喝汽水的樣子也好帥,哈哈哈 女生們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終于在拐了兩道彎后,寧小北來到了初中部的自楠凬行車停車棚。 真麻煩 放下手中的工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半蹲著的丁哲陽把沾了機油的手隨意在褲子上蹭了蹭。突然他聽到身后傳來一陣零碎的窸窣之聲,轉頭一看,一雙雪白的球鞋躍入眼簾。 你做什么呢? 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車棚里的寧小北,丁哲陽倒吸一口涼氣,轉身要跑。 結果還沒來得及起身就被寧小北一把抓住領子,按在一旁的鐵柱子上。 那是誰的車?你跑什么? 寧小北再一看那車子這不是那天在橋上摔倒的耿恩華的車么?后座上面掉了好大一塊油漆,就是那天摔的吧。 據說耿恩華現在在三班,日子過的也很不好。他自持自己曾經是一班的學生,對這幫三班的學生很是不客氣,天天拿鼻孔看人。所以三班的人看他也不順眼。 根據交友遍布全年級的范俠那邊得來的情報,說耿恩華前幾天回家路上摔了一跤,門牙掉了一顆,如今人送綽號一顆牙。 雖說這家伙本來就長得肥頭大耳,滿臉痘痘,但少了一顆門牙也實在過于有礙觀瞻,他昨天請了一天假去牙防所,等待醫生排期做烤瓷牙。 這件事情傳回一班,女生們各個拍手叫好,說老天有眼睛,懲罰了大壞蛋。 只有那天目睹了全部事情的寧小北心里清楚,這里頭怕是有貓膩。 我你放開我。 厚厚的眼鏡片后頭,丁哲陽淺棕色的眼睛里滿是慌亂,他瘦骨伶仃的胳膊被寧小北緊緊地攥著,幾次想要掙脫都不得。 你跟我來。 雖說現在不是放學時間,應該沒人會來車棚這邊,不過寧小北還是將他拉到了籃球館的后門。 為什么要在耿恩華的車子上做手腳? 一道精光從寧小北的眼底劃過,那天他在橋上騎的好好的,突然摔了一跤是不是你干的? 什,什么摔跤,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要回去,你放開我。 丁哲陽不住地掙扎。 你為什么要跟著耿恩華?你跟了他多久了?剛才你又在他車上做了什么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