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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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霄的劍很快,上官牧云當場斃命。 所以,在聽到眼前這兩人的師尊便是上官牧云后,靈霄除了感嘆命運弄人之外,更好奇地是,當初明確死在自己劍下的人,為什么還活著? 不但活著,還收了兩個弟子,讓他們來帝陵之中盜取避水珠? 就上官牧云的人品來看,靈霄并不認為他會是那種為了黎民百姓愿意與妖獸殊死搏斗的人。 大美人和我們師尊同時看上的人,那對方一定是個大美女吧?胡薇越發好奇了,到底是怎樣國色天香的美人,才會引得靈霄這樣的男人也為之爭風吃醋? 靈霄微微抬起手指,檀淵懶洋洋地順著他的手臂滑下,最后纏繞在他的手指上。 你猜對了一半,那的確是一位世間罕見的美人,但是對方可不是女的。靈霄說著,在對面兩人震驚的眼神中,緩緩勾起嘴角,他是個男的。 徐輕飏和胡薇四目震驚。 第十五章 結發 在徐輕飏和胡薇的追問下,靈霄一掃方才清逸出塵的謫仙風骨,盤膝坐在自己的棺槨上,興致勃勃地向兩人講述了他與上官牧云之間的恩怨糾葛。 檀淵趴在靈霄的肩頭,懶洋洋地聽著他添油加醋地編纂了一個愛恨交織的靈異仙俠狗血愛情故事。 聽完這個故事,徐輕飏和胡薇兩人的表情都有些復雜。 沉默片刻后,胡薇才遲疑著緩緩開口:這個故事聽上去有些耳熟。比如說,有個叫紅娘的小丫頭用棋盤遮住你去見那位大美人,還有你和我師尊斗法水淹金水寺還有最后,你居然和那位美人化成蝴蝶飛走了 這已經不是人心復雜的欺騙了,這就是單純地看不起他們兩人的智商好嘛? 要不是對面的人長的好看,偏偏長在了胡薇的審美上,她早就開始擼袖子準備撓人了。 不過靈霄既然是大美人,在她這里自然是擁有無限特權的。 靈霄理直氣壯地反駁:我只是稍微經過了一點點的藝術加工,明白嗎?反正你們家師尊就是那個試圖破壞我們感情的反派,最后被我一劍斬殺了。 徐輕飏抹了把臉,暫時不想去計較這個故事的真實性:那么前輩,為何我師尊還活著? 靈霄摩挲著下頜: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不過思來想去,不外乎兩種可能。要么,他死之前元魂未滅,奪舍了他人軀殼寄生下去,要么,就是遇到貴人被別人所救了。但無論是哪一種,只要他遇到我,想要再死一次也不是什么難事。 徐輕飏:...... 靈霄見對面兩人面色一窒,微微一笑:開玩笑的,只要他安分守己,我是不會對他出手的。畢竟他也已經用自己的一條命為之前的錯誤買單了。 兩人對視一眼,對于靈霄的話表示半信半疑。 好了,避水珠在本君手中,這東西我也有用,不會給你們的。你們回去向你們師尊復命吧。還有,這一次你們擅闖帝后陵寢,念在你們一片為民之心,本君就饒你們一次。但若下次再來,本君就不會這么簡單讓你們離開了。靈霄溫和地笑著警告道。 雖然他說話的語氣十分溫柔,但是話語間的威脅卻讓徐輕飏和胡薇兩人不得不重視起來。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小心翼翼地對靈霄行過禮后飛快地退出了陵寢地宮。 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一縷毫不起眼的靈符悄無聲息地附著在他們的衣角上。 靈霄低頭看了眼身下的棺槨,忽然起了好奇之心:話說,這里頭到底埋的是什么? 纏繞在他手腕上的檀淵微微一頓,隨后雙眼一閉開始閉目養神。 靈霄越發好奇了,他跳下棺槨,抬手便將重逾千斤的巨大玉石棺槨推開,又順手輕松地打開下面沉重的黃金棺蓋,露出純金棺材里面明黃色的軟墊。 足以容納兩人并肩躺下的棺材里,只安靜地放著個一尺見方的紫檀木盒子。盒子的雕工不算精致,上面描金的紋樣也頗為簡單,當中一把紫金如意鎖將那盒子鎖了起來。 靈霄端起木盒在手中掂了掂,除了木盒應有的重量之外,并沒有感覺到里頭裝著什么東西。 鑰匙呢?靈霄伸出根手指捅了捅纏在自己手腕上裝死的某龍,心中暗爽。 能抓緊機會欺負欺負修為大退的帝君,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 沒有鑰匙,用你的靈力便能打開。檀淵懶洋洋地回答道。 靈霄一愣,嘗試著將自己的靈氣渡入如意鎖中,果然下一秒,那鎖頭啪嗒一聲便打開了。 看著松開的如意鎖,靈霄的心中竟然有一絲緊張,不知道檀淵究竟在這里頭放了什么東西。 隨后他在心中唾棄自己,不過是看看這盒子里頭有什么東西而已,他緊張個什么勁兒? 他定了定神,抬手故作鎮定地打開了盒子。 盒子里頭是一張裹起來的手絹,靈霄將那手絹拿在手中,詫異之后卻并沒有繼續將那張手絹打開,因為他已經知道那手絹中包裹著的是什么東西了。 手絹中是一束用紅色絲綢包裹在一起的斷發,那綹頭發是從他們二人的頭發中一起割下來的,在兩個人真正屬于彼此的那個晚上。 回想起那個生澀而纏綿的夜晚,靈霄不自覺漲紅了臉,立刻將手中的手絹放回盒子,一層層蓋好棺蓋和玉槨,一揮手又扔出十來個禁錮咒語,試圖將這艷色的回憶和青絲一同封印在這座狹窄的地宮中。 臉怎么紅了?檀淵暗金色的眼眸一直盯著靈霄,見他忽然像是扔掉燙手山芋般將手絹扔回木盒里,不緊不慢地開口追問。 不過他這脆生生的童音倒是將靈霄從那些旖旎的香艷回憶中拉了回來,靈霄從地宮回到了地面上,俊美絕倫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帶有欺騙性的清冷孤高模樣。 里頭空氣久不流通,不過是有些憋悶了。靈霄隨意地找了個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敷衍道。 檀淵輕笑一聲,忽然毫無預兆地用細長的龍舌舔舐了一下靈霄的手背。 靈霄白皙如玉的臉上瞬間再度漲紅:你、你、你別太過分!這光天化日之下...... 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檀淵暗金色的眸子微微一沉。 靈霄上下打量了檀淵一眼,膽子忽然壯了不少。他溫柔一笑,臉上的表情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就算可以,只怕帝君陛下也是有心無力的。 如今檀淵只能保持這幅幼年模樣,要呈口舌之,靈霄根本不虛。 就算在實力上他打不過檀淵,但論嘴炮之能,他還從未服輸過。 然而讓靈霄后悔的是,下一秒,原本還懶洋洋地纏繞在他手腕上的銀色小龍身上突然迸發出一股磅礴的浩然之力。 只見一陣紫氣霞光閃過,高大俊美的玄璣帝君竟然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原地,不容抗拒地將一臉懵逼的靈霄扯入懷中,有力的右手重重地鉗住后者的下頜,毫不客氣地低頭吻上那張嘴角微揚的水色唇瓣。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靈霄還來不及反應,或者說,他并不想做出任何反應。 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靈霄瞪著眼睛,承受著對方霸道的吻和并不算溫柔的掠奪,不停地用目光描摹對方深邃的眉眼輪廓。 檀淵抬手捂住靈霄睜得滾圓的雙眸,繼續輾轉加深這個吻。 靈霄眨眨眼,濃密卷翹的睫毛不斷地輕輕刮過對方的掌心。 檀淵終于無語地停下動作放開手,卻不停地挺拔的鼻尖輕輕地磨蹭著靈霄的臉頰:有心無力,嗯? 靈霄咽了口口水:帝君的修為已經恢復了么? 檀淵抬手,大拇指輕輕地撫弄過靈霄眼角那一粒殷紅的朱砂痣:沒有,不過維持半個時辰的人形也不是問題,你想試試么? 臥槽這是什么少兒不宜的話題? 靈霄紅著臉想要繼續嘴硬,但當他的目光在接觸到檀淵深邃的眼神后,卻不敢繼續挑釁。 實在是他太過熟悉檀淵這種眼神,也非常清楚在這種情況下,自己若是繼續挑釁會迎來什么下場。 既然帝君的身體還未恢復,還是不要這樣浪費靈力了吧。靈霄隱晦地認輸。 他的確是嘴炮無敵,但是面前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與人強逞口舌,檀淵一向喜歡直接行動,好歹靈霄還要臉。 作為天界元帥,靈霄自然沒有當初下界渡劫時那般肆意隨性。 檀淵幽深的眼眸卻像是看穿了靈霄心底的顧慮,輕笑了一聲后又按著靈霄的后腦勺,在他右眼角旁的朱砂痣上落下了輕如鴻毛的一吻后,這才化為真龍本體纏上了靈霄的手腕。 靈霄下意識抬手摸了摸自己眼角的朱砂痣,隨后收斂了嘴角的笑意,擺出一副冷靜的表情,又恢復成了清冷不惹紅塵的清貴仙君模樣。 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掌心那顆避水珠,腦中卻還在回憶方才那纏綿繾綣的一吻。 檀淵這家伙,有心撩撥一個人的時候,只怕這三界之中根本沒有人能抗拒得了他的主動示好。 至少就靈霄所知,天界之上就有八成的天女仙子對檀淵芳心暗許,只是檀淵這家伙兇名在外,平日里又總愛擺出一張冷冰冰的表情,單這一項,便嚇退了九成的女仙們。 剩下的一成女仙們倒是有勇氣和實力向帝君示好,但是卻都被檀淵用更加冰冷的態度漠然回絕了。 算起來,檀淵拒絕過的女仙手拉手都能從靈虛寶殿排到南天門外頭去了。 不過這樣對所有人都冷漠的人卻獨獨對他一人格外溫柔照顧,這讓靈霄在驚喜之余也不免心生得意。 他空有個三界第一美人的稱號,卻少有人在他面前示好。靈霄自己心中也清楚,到底還是他的名聲不大好聽,再好的皮囊在這殺神名聲之下也算不得什么了。盡管他殺的皆是為禍人間的魔修妖孽,但以殺成仙,終究會讓人覺得殺孽太重,讓人避之不及。 故而他飛升天界之后,除了需要利用他來達成某些目的玄璣帝君之外,能與他走得近的也就青嵐和破軍兩位仙君了。 然而,縱然他在天界仙緣不大好,但是天界帝君卻是他的對象。檀淵對萬千愛慕者冷眼以待,卻獨獨待他不同。 只這一點,就足以讓靈霄釋懷其他人的冷漠。 弱水三千,他有這一瓢飲,足矣。 * 作者有話要說: 靈霄:雖然長得好看但是殺戮太重,沒人喜歡,委屈。 天界眾人更委屈:我們不是怕美人的殺氣太重,我們只是怕站在美人后面的帝君殺氣太重。 玄璣:哼! 第十六章 微服 啟程幽州之前,靈霄還想回皇宮再去看一眼自家的兒砸。 畢竟這一去,他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有機會再見到這傻孩子。 于是等他滿懷心酸地回到皇宮的時候,就看到傻兒子正興致勃勃地帶著影衛,悄悄地翻過皇城的三丈高墻,避開了守衛耳目,白龍魚服準備混出皇城。 他這是打算做什么?靈霄目瞪口呆地看著從三丈墻頭輕松跳下的云鏡湖。 你覺得呢?檀淵淡淡反問。 這小子該不會想要微服私訪吧?靈霄輕飄飄地跟在云鏡湖身后,看著這小崽子興沖沖地催促著影衛首領墨雲快些走,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檀淵抬頭看著他:想來是跟某人學著往外跑習慣了吧。 某人心虛地咳了一聲,摸摸鼻子抬頭望天。 這孩子是自學成才,跟他可扯不上什么關系。 片刻后,靈霄又皺起眉頭:這可不行,新帝登基初期,皇權尚不穩固,他怎么能這樣往外跑,若讓別人知道了是要出大亂子的。 他用神識在皇城中搜尋一番后,卻更加無語了。 那奉天殿內,竟然還有另外一個皇帝身著皇袍,正襟危坐在奉天殿內。 只不過那人看上去木訥了幾分,眼神也沒有神采,不像是活人,倒更像是無人cao縱的提線木偶。 靈霄簡直要被氣笑了。 云鏡湖這小子糊弄人的手段有了不小的進步,竟然知道讓影衛給自己偽造一個假身留在宮內坐鎮。 遍觀影衛之內,有能力憑空制造出這樣一個身外化身的,也只有影衛首領墨雲一人了。 墨雲是大乘修士,當年無意中被靈霄的另外一個身份云曦所救。為了了結塵緣,順利飛升,他必須要應允為云曦做一件事,才能斷了這份因果。 云曦很耿直,直接提出要求,讓墨雲成為皇家影衛首領,拱衛云鏡湖左右,直到他能乾綱獨斷,徹底坐穩這個帝位。 墨雲向來是個言出必行的性子,聽了云曦的話后,二話不說便走馬上任,成為影衛首領,帶著九十九名影衛時刻守護著云鏡湖的安危。 細數起來,竟也有十余年了。 只是靈霄沒想到,一向喜歡墨守成規的墨雲竟然被云鏡湖說動,肯帶著他堂而皇之地微服出巡。 云鏡湖穿著太監服,混出皇城大門之后終于松了口氣,立刻催促墨雲:朕讓你備的馬呢? 墨雲打了個唿哨,立刻便有兩邊身著玄色武袍的影衛從角落里牽來兩匹神駿非常的駿馬。 那兩匹馬肩寬腿長,鼻闊眸深,雙目之間隱約有神光閃過,一看便知并非凡品。 這兩匹馬皆是仙門送來的靈獸,雖品階不高,但日行千里卻極為輕松。京城距離幽都不過兩千里,星夜兼程,也就是一日一夜的時間。墨雲冷靜地告訴云鏡湖。 云鏡湖聞言,心中便有些發憷。 他雖然自幼學習君子六藝,也涉獵武學修道,但是到底只是泛泛,若要這樣晝夜不舍地趕路,只怕他即便是到了幽州,雙腿也廢了。 靈霄聞言,不覺微微皺眉,云鏡湖要去幽州做什么? 見云鏡湖陷入沉默,墨雲又補充了一句:幽州遭受水患,陛下若不信幽州太守呈報上來的奏折,大可安排影衛前往查探,實在不必自己親自前往。 靈霄眼前一亮,忍不住在心中把墨雲夸獎了一遍。 墨雲一定是知道云鏡湖自幼嬌生慣養,定然吃不了這樣的苦頭,這才故意順從著云鏡湖的想法,然后讓他自己體驗一番微服出巡的艱辛,打消想要離開京城的念頭。 這可比言語上的勸諫有效多了,不愧是臨近飛升的修士,到底更能了解人性。 誰知墨雲這話一出,反而讓猶豫不絕的云鏡湖下定了決心。 他抬頭堅定地看著墨雲:幽州是君父和父后一統天下的起點,朕一定要親自去看看他們生活過的地方。何況朕收到的密報和太守呈報的奏折內容截然不同,不親自去看看幽州水患到了何種地步,朕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也是寢食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