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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貴妃沈寶蔻跟前伺候的人。 謝幼蘿心下了然,進門之后,果然見到許久未見的沈寶蔻在坐在窗前,見她進來,招手道,“阿蘿,終于見到你了?!?/br> 半月的功夫,沈寶蔻整個人瘦了許多,從前那微圓的臉這會冒了微尖的下頜,整個人也憔悴了不少。 聽聞她大病了一場,想來受了不少磋磨才至于此。 “民女見過貴妃——” 謝幼蘿還未彎身便被沈寶蔻扶了起來,“不過半月,怎就生分了?!?/br> 她說話的時候有氣無力,臉上卻總是掛著淡淡的笑。 謝幼蘿想起曾經她說過她不喜歡別人喚她貴妃,她又這般親近自己,先前她想見自己,自己沒去已是存了愧疚,這會再同她行這些虛禮,就不大好了,于是反扶著她去藤椅上坐下道,“聽說你身子不舒服,今日可是好些了?” 沈寶蔻道,“好些了?!彼f這話時低下頭從衣袖內取了一枚黑色的錦囊,“阿蘿,想必你也聽說了司禮監掌印蕭辭被陛下問罪一事吧?” 是了,不久前才聽說,謝幼蘿不由得想到裴珩,她點點頭。 “你還記得我曾同你說的,京城有一人在等我么?” 謝幼蘿自然記得,那時的沈寶蔻眉眼間籠著淡淡的哀愁,但提起此人時,眼底是有光彩的。 “那人就是他,蕭辭?!?/br> 聽到這里,謝幼蘿驚了一下,她不解的望向沈寶蔻。 貴妃和宦官,實在是讓人難以聯系到一處的關系。 沈寶蔻無力地笑了笑,自言自語般,“他在我跟前,可我總覺得他看不到我,我開始覺得累了,想要縮回去的時候,他看見我了?!?/br> “可是那時候我不明白,不能得以窺見天日的關系,只有其中一人裝作看不見聽不見,才能長久下去?!?/br> 謝幼蘿靜靜聽著,卻見沈寶蔻面上幾行清淚,“阿蘿,我很羨慕你和裴珩,如果我沒有任何身份,像你一樣自由,我就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了?!鄙驅氜⑽兆∷氖?,“所以阿蘿,不要去想身世門第,想要什么,努力去爭取?!?/br> 自由,謝幼蘿放在膝上的雙手微微動了動,她雖是自由身,可依舊無法站在裴珩身邊。 只是她的確比沈寶蔻幸運,同裴珩之間有很多種未知的可能性,沈寶蔻說的沒錯,她應該去爭取去珍惜,如今的一切。 “寶蔻,謝謝你,”謝幼蘿抬手替她擦了擦淚,“蕭掌印,他——他會沒事吧?” 沈寶蔻吸了一下鼻子,垂眸道,“不知道,”她將那錦囊放在她手里,“阿蘿,今日找你,其實是有事要你幫忙?!?/br> 謝幼蘿大概也猜到了,不然不會在這種時候特意喚她來,她握住那錦囊,問道,“何事?” “如今我也見不上裴珩,只能找你了,你若是見著了他,替我將這錦囊交給他,再讓他替我送到蕭辭手中?!?/br> “好,我答應你,”她反握住沈寶蔻的手,想了想道,“三爺肯定會想法子救掌印的,你莫急,放寬心,好好養身子才是緊要的?!?/br> 沈寶蔻目光飄向窗外,淡淡道,“會的,我會的,阿蘿,冬天快到了,他最是喜歡冬天,因為我們初遇便是在冬天,我記得那年下著大雪,他被父親帶到書院,他很聰明,什么都一學便會,再后來,他離開了,再沒回來過——” 說到這里時,窗外忽然有了動靜,謝幼蘿聽見有人說話,細細碎碎不大清楚,忽然身側的沈寶蔻用力將她推開,尖著嗓子道,“滾,你是誰,你給我滾——” “娘娘,娘娘,這是阿蘿姑娘呀?!蓖忾g的丫鬟過來拉著她,又對謝幼蘿道,“阿蘿姑娘,咱們娘娘這是又犯病了?!?/br> 謝幼蘿看的很清楚,沈寶蔻這病發作的不同尋常,方才還好端端一個人——慌亂間她對上沈寶蔻的眼,那一刻她明白了。 她佯裝著靠近忽而被沈寶蔻狠狠推開。 謝幼蘿踉蹌了好幾步,幸好被人從后頭扶住。 那雙落在腰間的手,以及貼近的氣息實在太過熟悉,她回頭,只見一身黑袍的裴珩單手攬著她,但他很快便松了手。 后面緊接著又進來一人,明黃色的衣袍,發束金冠。 裴珩的聲音落在耳內,“這是圣上?!?/br> 謝幼蘿心下一驚,才明白沈寶蔻為何忽然發病,她忙低身行禮。 皇帝沒有看她,或者說沒有看任何人,徑直朝沈寶蔻走去,一面叫人傳御醫過來。 直到抱著沈寶蔻從他們身側經過時,才停下了步子,瞇著眸子看了眼謝幼蘿,隨后目光挪向裴珩。 謝幼蘿被那一眼盯的心里不舒服,皇帝的眼神和裴珩不同,裴珩是清冷,但皇帝是天子威嚴里攜著一絲陰邪,謝幼蘿不喜歡這樣的眼神。 “三爺還有公務要忙吧,阿蘿便先回去了?!彼徚藭?,往后退了一步,見男人站著不動,又想起方才皇帝的眼神,試探著道,“阿蘿是不是給三爺惹事了?” 她神色有幾分緊張不安,細眉微微蹙起,如水的眸子怯怯地看著他,對上他的眼神后又縮了回去,像犯了錯的孩子一般。 頭頂上落下來一只手,輕輕撫了撫,男人素來冷清的聲音難得地摻進了幾分溫和來,“沒有,不要多想,回去罷?!?/br> 說完便提步出了禪房,謝幼蘿在后頭愣了很久才回過神緊緊跟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