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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撫了撫胸口,驚魂未定般。 雖已夜深,她卻是輾轉難眠。 如今處境,竟是兩難。 一面是趙氏夫婦的步步緊逼,要么嫁要么被送回晉州薛府。 一面是趙祁的虎視眈眈,要么嫁入侯府要么給他做外室。 無論是回薛家還是做外室,都不是她愿意的。 與之相比,竟覺得嫁入侯府沖喜更容易接受——嫁入侯府,那也是半個主子了,裴四爺是個半死之人,倒也不必行夫妻之禮,一個人守著院子,倒也清靜。 謝幼蘿嘴唇咬的發白,她只是一個無所依靠的孤女,這一生也沒別的求的了,只是想好好活著。 好好活著就行。 想打定主意之后,翌日一早,她便去見了趙夫人,道,“我愿意嫁?!?/br> 趙夫人很滿意,那臉跟戲子似的,立刻又變得溫柔起來,“好孩子,我這就讓人給侯爺傳話?!?/br> 永寧侯府動作很快,下午就叫人過來下了聘,許是那裴四爺等不及了,日子就定在三日之后。 作者有話要說: 吱吱吱~嫁人啦 第5章 大婚 三日之后。 永寧侯府要辦喜事,老侯爺最看重的四公子裴四爺要大婚,尋常百姓不曉得其中的彎彎繞繞,一場熱鬧就夠 他們許久的飯后談資了。 外面鑼鼓喧天,鞭炮齊鳴。 謝幼蘿坐在八抬大轎中,頭上的鳳冠很是厚重,壓得她有些許透不過氣來。 擱在膝蓋上的手,白皙細長,同大紅色的喜服形成鮮明的對比。 謝幼蘿握緊手,聽著外邊的聲音,心里頭萬般滋味。 想起方才從趙府出來,是沒有人來迎親的,也是了,那裴荀躺在床上,能給你八抬大轎正兒八經抬回去,人家沒準還覺得已是大恩了。 外面突然沒了聲響,轎子也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許是到侯府了。 謝幼蘿五指抓住紅裙,等了許久,也沒動靜。 正這時,轎簾叫人從外邊掀開。 謝幼蘿臉藏在紅色蓋頭里,邊上密密麻麻的流蘇晃晃的。 只聽一個婦人聲響起,“四夫人,隨老奴下吧?!?/br> 謝幼蘿愣了許久,才慢慢伸出了自己的手。 那婆子牽著謝幼蘿下了轎,心下打量起來,這四夫人手腕子白嫩纖細,看樣子是個嬌生慣養的主,聽說生的仙子一般——婆子嘴角笑笑,生的再美也沒用,這四爺還不知道能不能撐過明天呢! 再好看的面皮子,活寡也能給你熬成黃瓜干。 如此一想,婆子倒覺得這四夫人是個可憐人。 過了火盆子該是拜堂了,看謝幼蘿走得小心翼翼。 她湊近提醒道,“四夫人,一會該拜堂了?!?/br> 謝幼蘿很是驚訝,那裴荀不是昏迷著么,怎么還能拜堂。 見謝幼蘿愣了一下,婆子道,“四爺身子不適,侯爺安排了人代四爺與夫人拜堂,夫人只管做就是了?!?/br> 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從前在晉州,謝幼蘿也是見過的,男方不便,由其他人代行。 只是沒想到自己也給碰上了。 謝幼蘿沒吭聲。 如今一腳踏進了侯府,是沒有回頭路了。 拜完堂到送進洞房里,不過半柱香不到的功夫,謝幼蘿只覺得自己猶如一個木偶,由他人牽引擺弄著。 她甚至是不知方才同自己拜堂的是何人。 這會想起,只隱約記得,那人的身影隔著頭上那紅蓋子慢慢貼近,隨后在她身側不遠處站定。 許是那人氣場太過強大,他往那一站,雖不曉得長什么模樣,卻依舊叫她呼吸不過來,有點緊張,有些局促。 究竟是誰呢?謝幼蘿想不到,收回神思,端坐在床邊。 屋里靜悄悄的,方才那些個嬤嬤丫鬟離開之后便再未有人進來。 謝幼蘿坐了很久,終是坐不住了。 她掀起蓋頭一角,入眼是一張圓木桌子,桌面上一對喜燭,紅晃晃的燭光偶爾搖曳著。 這屋里很冷清,門窗上光禿禿的,更別說掛什么紅綢貼什么大紅雙喜了。 謝幼蘿瞧著瞧著竟瞧出了一絲陰冷的錯覺來。 這時落地屏風外的門吱呀一聲。 謝幼蘿忙放下蓋頭,雙手擱在膝蓋上。 來人是裴荀的奶媽子,盛嬤嬤。 方才便是她引謝幼蘿進這門的。 此刻盛嬤嬤步伐匆匆,面色慌張,到謝幼蘿跟前,道,“四夫人莫要再坐下去了,隨老身來吧?!?/br> 她說話的語氣滿是不悅,甚至還有那么一絲沉重。 明明之前還是好言好語的。 謝幼蘿遲疑道,“去,去哪?” 盛嬤嬤道,“四爺醒了,要見夫人?!?/br> 謝幼蘿聞言,眼前一亮,瞬間又黯淡下去,怎么就醒了,難道這沖喜的說法還是準的,那那豈不是要折她的壽了? 謝幼蘿衣裳都未換,拖著一身厚重的嫁衣,便往另一個院子里趕了。 待見到了裴荀,謝幼蘿才明白盛嬤嬤為何對她態度突變。 裴荀躺在軟塌上,他的塌前站滿了人。 外頭通報說四夫人到了。 眾人這才給謝幼蘿讓出一條路來。 氣氛有些緊張,沉重,進了這屋子,謝幼蘿便覺呼吸困難起來。 她在眾人目光下走到裴荀塌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