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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語芙一側涓媚挑起來,愈發冷淡道:“世子多慮了,本姑娘不介意你將之前的事情說出去,所以無所謂欠不欠世子,你若是不高興,說出去便是,說你和我這名義上的母親和你有過一日的婚約,是你的養親親手促成的,再說圣上親自收回了你之前的賜婚圣旨?!?/br> “你請便,門在那?!?/br> “你!” 韓以驍就沒見過這么刁鉆的女子! 氣的腦瓜仁嗡嗡直跳,牙冠都快咬碎了,冷冷丟下一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圣人當真有見地?!?/br> 鐘語芙愈發笑的燦爛,用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囂張道:“不敢擔,乖兒子,婚禮再即,放心,那日你好好給為母奉茶磕頭,我這小女子定然賞你一封厚厚的見面禮?!?/br> 倏然,韓以驍面色鐵青,指甲狠狠掐進rou里,恨不得將這牙酸嘴利的女人掐死! 第46章 . 夜,寂靜無聲。 天邊別說月亮,連一只星星也無,黑沉沉的云壓過來,猙獰的像一只野獸。 撐開的摘窗,依稀有囈語傳出來,被濃霧吸了去。 黑漆山水屏風后,拔步床上,男子的眉頭緊緊縮著,腦門上沁出細密的薄汗,左右搖擺囈語,“不要,不要,不要……” 轟隆一聲,一記驚雷之后,屋子里閃過一道金光,極短暫的一晃,映出一雙猛然掀上去的眼皮,濃黑的眼睛。 室內又重回恢復黑暗。 曹曹急雨敲打竹窗拉扯這男人混亂的思緒。 腦海里還是白日里頭鐘語芙那個似笑非笑的詭異笑容。 夢里幾個殘破畫面交替,一會是極致糾纏的旖旎,一會是高高隆起的肚子,一會是血rou飛橫,支離破碎。 每一個畫面都叫他頭皮發麻。 最叫他難受的,是一種悵然若失,像是失去了人生最重要的東西,心口那種空曠,空寂。 男人掀了被子起身,走到黑漆幾邊,摸到茶盞,大口灌了好幾口。 冰涼的水滑進口里,他整個人才有了一點活過來的感覺。 他怎么會夢見鐘語芙? 夢里的那人真是鐘語芙嗎? 韓以驍難以置信的揪扯著頭發,一定是白日里被那女人氣到了,他想。 他心頭生出一股子火氣,父親真是老糊涂了,居然要娶這樣一個沒有任何規矩可言的刁鉆女子。 也沒心思再睡了,后背一片汗失,點了燈,去浴室重新沖了澡,換了一套干凈的衣衫才舒服一點。 這雨下了一整夜,到了白日里頭,并沒有漸弱,似是還要綿延好幾日的模樣。 寶叔遞了蓑衣給韓以驍道:“世子,雨天山路泥濘難走,何不等到雨停了再上山?” 韓以驍抬頭,雨水順著青瓦滴答流淌,水霧清白迷離,“無妨?!彼?。 不知道為什么,他迫切的想要找大師解昨晚的夢境。 穿上蓑衣,帶上雨笠,出了門。 蘇婉趕到門口的時候,只趕的上看到韓以驍走在雨霧中的背影。 手擴成個小喇叭,大聲朝雨霧中喊,“驍哥哥,驍哥哥……” 雨勢太大,蘇婉喊了個空,韓以驍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她跺了跺繡鞋,不滿的嘟囔,“寶叔,這么大的雨,驍哥哥不好好在府里休息,跑出去做什么?!?/br> 韓寶知道,韓以驍是去相國寺去了,回道:“表姑娘,世子的事情,我一個奴才又怎會知曉?!?/br> 蘇婉面色僵了一瞬,又快速恢復正常,“寶叔言重了,是我失言?!?/br> 她轉了身,面上的笑容退盡,雙目冷峻駭人,微微扭曲的病態讓她稚嫩的五官有點扭曲。 “什么東西,不就是個下人嗎,還敢暗暗諷刺我窺伺世子行蹤?!?/br> “去,素蓮,找驍哥哥身邊的小廝打聽一下,看看驍哥哥到底去了哪里?!?/br> 素蓮得了吩咐,打了傘去世子的院子,很快得了消息回來。 這樣大的雨勢去相國寺? 相國寺是什么地方,拜佛求簽的地方。 蘇婉氣的摔了茶盞,“一定是哪個狐媚子夠了驍哥哥,想做世子妃?!?/br> 可恨她年歲還小。 可惜他們青梅竹馬,她卻生生被這年歲差距給耽誤了。 蘇婉抱著臉,嗚嗚哭了起來。 -- 待到了空大師的禪房,青色長袖直裰濕了一半,濕噠噠的黏在身上。 了空大師了然輕笑,“施主,去換一套干凈的衣衫再來吧,著了寒可不好?!?/br> 韓以驍珉了珉唇瓣,壓下急迫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還是更了僧彌去換了一套衣衫。 這里都是和尚,韓以驍只好換了一套粗布灰色僧彌服,這次重新坐到了然大師禪房。 小僧彌出了禪房,帶上門,他急不可待的開口,“大師,請問夢中夢見一個絕無可能有關系之人,絕無可能會發生的事,是為何解?” 了然大師并未急著回答韓以驍的問題,而是擺擺手,指了茶盞,“施主莫急,用些茶盞驅驅寒氣?!?/br> 韓以驍一口飲下茶盞,“還望大師為我解惑?!?/br> “夢中雖有一些零星片段,可是給我的感覺卻很真實,我確信,夢中之人與我絕無可能有這種交集,不知是何緣故?” 他說的篤定,沉黑的目光深深盯在了空大師面上。 青白煙霧間,了空大師唇角含一點勘破一切的清淺笑意,撥弄著佛珠,道:“欲知前世因,今生受者知:欲知來世果,今生作者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