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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語芙,“你知道的,我這人心眼子小,我就是忘不了你為了蘇婉打我,真的?!?/br> 韓以驍食指在鐘語芙的眉,眼,鼻,唇上輕輕滑,“你這張臉是真美,”又順著下巴滑下去,指著她心臟,“心可真黑啊,你這顆黑心里住著的到底是誰???” 鐘語芙:“沒有旁人,我心愛之人就是你,真的?!?/br> 她頭一次。 --主動柔弱無骨的貼過去,去解韓以驍的衣衫,企圖用魚水之歡來解他心中的恨。 她手中沒有任何權利,除了能用這一身骨rou去侍奉,旁的又能有什么? 韓以驍卻是一把將她推開,冷漠的看她一眼,“省省力氣吧,你也未免將自己看的太重,誰知道你還干不干凈?!?/br> 他起身,撣了撣被鐘語芙碰到的地方,像是拍掉臟東西。 鐘語芙再一次狼狽的摔在地上,手肘磕到地磚上,鉆心的疼,她還是立刻撐著地起身,“你有什么不滿你沖著我來,我求你,你放了我父母,他們是無辜的?!?/br> 韓以驍冷笑,“這會子記得你是有父母的人了?本候還以為你心腸硬到連你的九族都不管,只管自己的死活了?!?/br> 他摔了衣袖,抬腳往外走。 鐘語芙沒辦法了,扒了一根簪子抵在頸子上,“我以死謝罪,你放了我父母行不行?” 韓以驍回頭,看見她的頸子上,經脈一下下抽動,細膩輕薄的肌膚,被簪子戳破,星星點點的血凝出來。 他下意識往前邁了一步,又立刻收了回來,眼神更冷,“心啊,你前腳死,本候后腳就將你的父親送上天和你團聚,謀反罪,七歲以上的男卷皆是腰斬,不過你阿娘和meimei大概得晚上十年,女眷十一以上的全部淪入教坊司,供人在床笫間娶樂?!?/br> 鐘語芙手里的簪子啪的落了地,手指顫動,“你一定要這般絕情嗎?” “噓!”韓以驍勾唇冷笑一聲,“忘夫人還記得,早些日子答應過本候的事,從頭到腳不得有一絲損傷?!?/br> 轉身消失在夜色中。 - 鐘語芙再也未見過韓以驍,回上京的馬車上,前后足足有幾十個士兵看著,寸步不離。 進了沉玉小筑,這回,她的院門直接從外邊被落了鎖,院子里除了幾個灑掃的小丫鬟,再無旁人。 這樣得不到任何消息的日子,最是熬人。 且最后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的樣子太過絕情。 鐘語芙沒有任何胃口,整日里惶恐不安,卻唯恐再惹怒韓以驍,不敢少吃一頓飯,不敢少喝一杯水,整夜整夜睡不著,也只能睜著眼皮看著帳頂一夜到天明,不敢驚動下人。 每天用完膳,唯一的一件事便是盯著大門的方向,期待韓以驍的到來。 讓她做夢都沒想到的是,終于見到韓以驍,他卻是帶了她來地牢。 沿著長長的臺階走在去,潮濕血腥,幽暗陰森如鬼魅幽影,往人腦子里鉆。 越往下走,腐臭氣息越濃郁,鐘語芙忍著不適,竭力跟上韓以驍的步伐,下了最后一級臺階,一陣尖肅激烈的叫聲響起,空曠幽深的曲折長廊,像山谷那般回響。 這尖叫聲叫人毛骨悚然,伴隨著鞭子抽開皮rou的聲音。 鐘語芙整個身子不可控的抖起來,腳一滑,整個人就往地上摔去,她腦子里不可控入侵一些恐怖可怕的思想,又竭力想揮去,卻又覺得無處不在。 韓以驍原本是走在前面,腿被撞了一下,回身才發現,是鐘語芙倒在地上。 “起身?!彼瓜骂^,淡淡的說,并沒有要扶的意思。 鐘語芙手撐著地站起來,韓以驍這才發現,她的唇瓣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面上都是恐懼。 他忽的就想起來,去歲冬日的那場大學,她看著綠蘿綠翹被罰,也是這般,像是被抽干了血的木偶。 他想也不想的出聲安慰,“你不必擔心,岳父沒有受刑?!?/br> 鐘語芙漆黑幽深的眸子終于有了一絲焦點,機械的點點頭,“走吧,去看父親?!?/br> 破舊的木欄桿牢房里,一些稻草,一張老舊的桌子,這些就是全部了,而一路過去的每個牢房里,幾乎每個人都是披散著頭發,形容枯槁。 鐘語芙差點沒認出來鐘東霖,雖說沒像旁的囚牢里的囚犯那樣渾身被死寂籠罩,但眉眼間皆是愁思,眼眶凹陷下去,整個人消瘦很多。 那個風光霽月,氣質儒雅,受人尊崇的一品大員??! 鐘語芙難以想象,戚薇琳和鐘語桐現在是個什么境地。 一想到這個,她整個人都受不了了,這邊出了天牢,她連馬車都顧不得上,抓著韓以驍的下擺跪下去,哭的泣不成聲,“侯爺,我求你,是我不懂事,你把我阿爹和阿娘救出來,你要什么我都答應你,我求你了……” 韓以驍原本要的就是震懾她,叫她不要再聲出別的心思,此刻,看到她跪在地上,沒有任何理智,卑微的求他,像是溺水的人,只會慌亂的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是一個奔潰了的人。 沒有任何的心機章法,談判交換,就是最原始的,一個人卑微的求一個人,期望他施舍他的善意。 她終于不再人性叛逆,乖巧柔順,甚至是卑微,這樣的她,他再不用擔心她會從自己身邊逃走。 韓以驍原本覺得自己應該是開心的,可是此刻,仿佛跪在地上的那個是自己,心里憋悶難受到極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