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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能殺,更痛苦。 這男女天生的力量差距叫她無盡絕望,只能看著袋子一圈圈將她的手腕纏住,掙脫不得。 她心里厭惡,身子隨著心里僵硬,緊緊繃著。 一向急切的他,像是把擊碎她的靈魂,叫她清醒的接受。 他比任何一次都極具耐心的勾逗,溫柔,研磨。 “韓以驍,你殺了我吧!” 鐘語芙將唇瓣咬出血,用痛感壓下屈辱的斯癢,顫。 看著她期期艾艾的哭泣,他很滿意自己的杰作,將鮫綃塞進她的嘴里,阻止她再咬傷嘴唇,一點點吻干她的淚,愈發溫柔。 日頭從半空隱到地平線,一半落進山間,一小半露在外邊,薄云卷成嫣紅的血色,有不知名的飛鳥拍著翅膀飛過。 韓以驍漫不經心的理著穿著衣服,床上,鐘語芙的發凌亂的貼在面頰,雙眼空洞無神,似是被抽干了血,沒有了一絲生氣。 那半張臉腫的又高了一些。 身上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昭示著剛剛的旖旎曖昧。 她的沉默,他解讀成認命,屈服。 人一旦知道一個人的底線就會反復踩著底線拉低下限。 上一次,她不也和自己和好了嗎? 極致的愉悅揮散了之前胸腔的怒氣,身心愉悅了,他的耐心也就有了。 他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精力旺盛,弄疼她也是常事,熟練的找出藥擦拭,又溫柔的給她擦傷處。 這一切弄好,放柔了聲音哄,邊給她解手腕上的繩子,“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別放在心上,婉兒向來董事,名分上雖是平妻,但這府上還是以你為尊,不會影響到你,這也是你欠她的。只要你乖乖的,你永遠都是本候的夫人?!?/br> 鐘語芙躬起身子,留給他一個冰冷的后背。 用沉默對抗。 韓以驍覺得她簡直是不識抬舉! 這性子,還得磨。 他冷聲朝外面喊,“齊嬤嬤,進來?!?/br> 須臾,一個年約四十,肅著一張死人臉的老嬤嬤進來,一身規矩距的靛藍色仆人裝,頭發用一根素色簪子挽在頭頂,從上到下,一絲不茍,行禮的幅度都刻板的完整達到標準。 “老奴參見侯爺,夫人?!?/br> 韓以驍手背到身后,盯著鐘語芙的背影道:“這是本候從宮里給你請來的專門教規矩的嬤嬤,以后你去哪里,嬤嬤都寸步不得守著你,府里的事,生意上的事你先別管了,先讓婉兒代管?!?/br> “等你學好了規矩,成為一個合格的主母,事情自然會交還給你?!?/br> “在你規矩沒學完之前,你也別出侯府了?!?/br> 鐘語芙仍舊背對著他,沒有一點反應。 韓以驍拂袖離開。 齊嬤嬤兩手搭在一起,朝鐘語芙跪請,“夫人,已是戌時,擺飯時辰已到,請起身,侍候夫君用膳?!?/br> “作為一個合格的主母,關心夫君身子康健,伺候飲食,乃是女子分內之事?!?/br> 見床上的鐘語芙仍舊是沒有任何反應,齊嬤嬤朝門外喊信任的兩個一等女使,“彩玉,彩霞,來侍候夫人沐浴起身?!?/br> 兩個年約十七八的女使進來,規矩和齊嬤嬤一般無二,一舉一動刻在骨子里。 “出去!”鐘語芙冷冷出聲。 齊嬤嬤:“恕夫人贖罪,老奴是俸了侯爺的命令,且這于規矩不符合,到了用膳的時辰,夫人闔該自己起身?!?/br> “我說出去!”鐘語芙的聲音愈發冷。 齊嬤嬤:“夫人說是起身,老奴自會出去?!?/br> 她話音剛落下,一個瓷枕迎著頭頂砸過來,腦門上開了個血洞,血貼著面額流下來,看著頗為滲人。 彩玉彩霞嚇的變了面色,作勢要拉著齊嬤嬤出去。 齊嬤嬤卻是睜脫了兩人,膝蓋匍匐著更近了一些,“老奴是忠仆,既得了侯爺吩咐,即便是死也要完成侯爺的囑托,只要夫人能起身,喜歡砸便砸吧,老奴賤民一條,死不足惜?!?/br> 她話這邊才說完,鐘語芙直接起身,又扔了妝臺上的所有東西瘋狂砸過來。 老嬤嬤起初還睜著眼睛,一副為主赴死的表情,然后就兩眼一番暈了過去,是被彩玉和彩霞活活拖出去的。 老嬤嬤在一個時辰以后顫顫悠悠的醒了過來。 彩玉和彩霞早就慌了神,沒了主意,“嬤嬤,怎么辦???夫人一直躺在床上,也不曾出來用膳,要報給侯爺嗎?” 齊嬤嬤額上包了帨巾,依稀映出額前的血窟窿輪廓,額頭還是鉆心的疼,她嘶一聲,撐著額頭,想了一會,唇角勾起一抹譏諷,又快速隱去。 “怕什么,這宮里頭,要死要活的女子多了去了,想用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子勾住侯爺的心罷了,這樣的事宮里見的少嗎?也沒見誰就真的去死了?!?/br> 彩玉隱約覺得不妥,瞧著齊嬤嬤沉沉的臉色,還是糯糯出聲,“我瞧著這位夫人不太一樣,奴婢就沒見過敢和自己夫君甩臉子的。按說不像是無寵的,侯爺也不像是對這位不上心,雖說將夫人的心腹都換了,可這院中伺候的人只比原來多,咱們,是不是應該小心些?” 齊嬤嬤:“怕什么,是她自個兒不想用膳,咱們盡了自己的本分就是了,也怪不著我們?!?/br> \這饑餓的滋味不好受,一頓能忍,一天,兩天,三天呢?你瞧著吧,她餓的受不了了,自個兒就起床用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