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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和泰卻是個人精,有些事情他只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蔣惜凡對他而言可以說是小半個自家人,他想怎么訓就怎么訓,但對待秦詩語,表面上的平和客氣還是得維持著,在這么多人面前鬧開了可不好看。 所以他對著秦詩語,只委婉地點了句,“咱們都是高中三年的同學,則哥這人你也是知道他脾氣的,有些事兒吧,他不上心,這事兒就過了,可他要上了心,就沒那么好糊弄。從前的事兒他不追究,估計也是覺得他自己的責任更大,可往后吧,就不好說。我不把蔣惜凡罵醒了,真讓則哥自己來收拾,她在平城都待不下去?!?/br> 周圍的人聽著,這就是在說蔣惜凡,但秦詩語不傻,能聽出他指的是以前她使過的一些小手段,這最后一句也是在警告她。 她得體地笑笑,說:“我明白的?!?/br> 這一小插曲讓party的氣氛降到了冰點,不過周和泰角色轉換相當快,轉身就擺出了玩咖的典型笑容,兩手一揮,喊:“行了,啥事兒沒有,繼續繼續?!庇植钊朔懦隽苏鸲@的音樂。 于是,泳池趴還是那個泳池吧。 14. 第十四杯酒 14 Chapter 14 林昭穆在公司里終于不再無所事事——他們與意大利一企業的合作項目開啟。 林昭穆做的就是翻譯的工作,包括往來文件的翻譯,以及如果有對方企業的工作人員前來洽談時做口譯工作,對她而言,工作難度不大,強度也不大。 只不過,林昭穆翻譯合同文件的時候才知道,原來陸氏集團也在這次的項目里,且還是主導方。 原來她入職的這個公司和陸氏也有往來,原先她倒不是很清楚。 林昭穆只是略微驚詫了下,沒有放心上。 這種合作項目免不了要出差,林昭穆收到通知,下周開始要去意大利出差十天。 鄒總也要親自過去,同行的還有項目組的同事,以及幾個秘書室的人。 鄒總的秘書姚玲負責行程事宜,機票和酒店的預訂都是她在做。 林昭穆在微信上給她發送自己的身份證號,附帶一句【辛苦了】。 哪知姚玲回她一句,【你不用訂】。 林昭穆很疑惑,出差名單上明明就有她。 而姚玲似乎很忙碌,頻繁出入鄒總的辦公室,沒有時間在微信上跟林昭穆解釋。一直到林昭穆見她終于在工位上坐下,她才找準機會走過去詢問。 姚玲從工位上抬起頭,望她一眼,推了下黑框眼鏡,說:“哦,忘記跟你說了,你跟鄒總一塊兒坐私人飛機,不跟我們一起?!?/br> 林昭穆一驚,“鄒總安排的嗎?” 姚玲:“不知道,反正是范秘書通知我的?!狈睹貢褪欠抖?,是鄒總的首席秘書。 不過林昭穆很快想到了原因,她點點頭,“哦這樣啊,可能為了下飛機的時候能跟那兒的人溝通方便些吧?!碑吘顾欠g。 姚玲沒再說什么。 在林昭穆回到自己工位上后,姚玲旁邊工位的同事立馬八卦地小聲說:“還為了溝通方便呢,連范秘書都不跟著一塊兒坐私人飛機,鄒總就帶了她一個,我看啊是那什么更方便吧?!闭f著露出了一嫌惡的表情。 另一側工位的同事也緊跟著說:“鄒總夫人把幾個秘書盯得緊,首席秘書一定要是男的,生活秘書一定要是丑的,可沒想到鄒總還能專門留一個翻譯職位出來?!?/br> 生活秘書姚玲又推了推黑框眼鏡,沒有搭話。 坐在她對面的同事馮恬輕笑著接話道:“我就說吧,我們這新來的翻譯可不一般。樓下研發部的幾個男的還總來獻殷勤,是真沒眼力見兒。長這么漂亮,還是新設一個翻譯崗位專門招進來的,來這么些日子了這是第一次有工作,可不就是鄒總專門給養著的么?!彼褪巧匣匮堖^林昭穆看電影的那位同事。 這一頭幾人小聲議論著,雖然聲音傳不到林昭穆的工位那兒,但林昭穆無意掃過一眼,看到那些個或嫌惡或故作震驚的表情,微微一愣。 這些神情,她太清楚了,曾經見過很多很多。 在傳什么八卦嗎?總不能跟她有關吧? - 等上了前往意大利的飛機,林昭穆才知道,這架私人飛機不是鄒總本人的,而是陸氏的飛機,而且鄒總只帶了她一個人,連首席秘書范冬都沒上這架飛機。 她不清楚姚玲她們幾個知不知道私人飛機上絕大多數都是陸氏集團的人,假如她們不知道,那鄒總只帶了她一個人上私人飛機的行為,恐怕就是她們小聲議論時的中心主題。 上飛機后,鄒總便同陸氏的一經理進了包間,商談項目相關。這兒沒林昭穆什么事,她尋了一空位坐下,等待飛機起飛。 坐下之后,她后知后覺地發現,這架飛機的內部設施有些眼熟。 她突然意識到,這不是陸氏集團的飛機,而是陸承則的私人飛機。 林昭穆正疑惑著,就見陸承則上了飛機。 沒想到這個合作項目居然是陸承則親自在跟進。 陸承則見了她,腳步頓了下,爾后同身邊的助理小聲說了兩句,便向她走來,助理則去了另外的隔間。 他在她身邊坐下,系上了安全帶,看模樣似乎是打算在整個航程里都坐在她身邊。 林昭穆挺不自在的,沒話找話地說了句:“原來這個項目你在親自跟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