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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愛卿平身?!钡纳ひ舄毺囟侦`,且帶著一絲威嚴。 姒卿嫵瞧了一眼那幻月皇——段巳疆,只見他:年約二十六七,膚色白皙,容貌俊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和善!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復雜,像是各種氣質的混合,看起來溫文爾雅,卻又帶著幾分冷酷無情,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一看就是個無情人兒。 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得無懈可擊。一雙劍斜入鬢,散落的幾縷烏發依稀帶著幾分憔悴。 而姒卿嫵很分得清自己的身份,特意后退一步,把先禮之權讓給那二人。 等二人叩見禮行罷了,她才在二人身后,奶聲奶氣的清澈地道: “夏侯焯子嗣,夏侯卿嫵;覲見幻月皇!愿陛下:躋彼公堂,稱彼兕觥,萬壽無疆!” 原本還在翻看奏折的幻月皇怔了怔,他還以為那孩子沒來呢! “嚯噢?”隨手合上了奏折,示意讓兩個臣子退至一旁:“你是戰候焯的子嗣?” “回稟幻月皇,正是?!辨η鋴扯Y儀周到,有問有答。 “唔嗯!不錯,不錯!”段巳疆連連點頭,似乎很滿意這個孩子的教養:“上前來說話?!?/br> “多年前便聽聞,戰候焯有一遺腹子,因其母是早產,身體一直不太好,養在外家,一直不曾得見,令寡人心中常有掛念?!?/br> 幻月皇說話間,匆匆瞥了一眼姒卿嫵,似乎手里還有緊要的文件要看,倒也沒多在意此子便移開了目光。 「呵!這皇帝有點意思哈!似乎對我這身份還挺有興趣的。要是你知道,我另外一個身份,只怕會更有興趣了!」 雖然她現在沒有封號在身,不能直接面見幻月國的皇帝,但是皇帝卻可以召見她。 正因如此,她才安排玄曚和祁順一起去南衙府門前擊鼓鳴冤。 很多事情只要激起百姓關注和輿論,那么就算有心之人想要搪塞,也就沒有那么容易了。 “卿嫵一界白身,勞煩幻月皇掛念,實乃祖上有德,三生有幸?!辨η鋴彻е斢屑?,再次禮上。 “你這娃娃,說話還一套一套的,比起寡人那些皇子、公主,更勝一籌??!哈哈哈!”說著,幻月皇自嘲了一番。 “卿嫵自小失去父母庇護,身子也是今年才將將好轉些許,常年足不出戶,怎比得陛下的皇子、公主們金枝玉葉,比不得,比不得!” 幻月皇心里,一直對這個戰候焯很是別扭,一個別國的侯爺,借居幻月國,手握重兵,雖然身死,卻有一個兒子,到底該如何處置? 這話,信息量可就大了。 她,自小就無父無母,父親戰死,母親難產而亡,所以,家財萬貫,父母雙亡,沒有人庇護她。 長在外家,足不出戶,也就是說,她和這個皇城里基本上沒有任何關聯,所以,昨夜之事,幻月皇,你怕是要拿話來說了。 在場的,無不是人精,哪里聽不懂這里面的暗語? “寡人與你父親自小相熟,乃兒時玩伴,他那時候還做過寡人的伴讀,如今斯人已逝,你也算是寡人的半個兒子,不必太過拘謹?!?/br> 幻月皇這番話,半真半假,他和夏侯焯的確從小就認識,但絕非是伴讀這么簡單,可謂是亦敵亦友,心照不宣。 奈何,這是個六歲小兒,大人們也沒有把她想得太復雜,但畢竟出生侯府,也不可能看得太簡單。 “說到底,你父親也是為護寡人的黎民百姓而戰死,賜他戰候稱號,卻一直沒有遂愿,他便走了。真是叫寡人好生痛惜??!”幻月皇一臉惋惜地道。 “唉!不提當年的傷心事了?!彪S即,幻月皇又帶著幾分暖聲道:“你說,你叫青梧?” “回稟陛下,正是?!辨η鋴橙缡谴鸬?。 “青梧、青梧,青青梧桐兒,托根在他鄉。果然是好名字??!”看來,這夏侯家,還是很思念故國的。 「什么玩意兒?是卿嫵,三公九卿的卿,婀娜嫵媚的嫵,這幻月皇怎么回事,問都不問清楚,就給人名兒改了?」 算了,算了,真是個美麗的誤會!也算是皇帝賜名了。 “多謝幻月皇夸贊?!彼矐械萌ソ忉屃?。 畢竟,人家是皇帝,他說是梧桐,那就是梧桐,誰是皇帝誰最大,他說啥就是啥吧! “寡人聽聞,昨夜夏侯府遭刺客襲擊,你可有受傷?”聊天這半天,也不能再閑扯了,幻月皇本想打太極,蒙混過關。 可見人家是個小孩,卻又不忍心就這樣不聞不問,否則傳了出去,倒叫別人有了話柄。 “是!多謝幻月皇陛下寬容?!辨η鋴吃俅味Y上,將昨夜之事隱去了自己的那部分詳情,只說夏侯瑯傷勢很重,自己身邊還有護衛,其他事情一一稟明。 “卿嫵初回皇城,家中遭此大劫,還望幻月皇帝陛下,為卿嫵做主,查出幕后主使,還我侯府百年聲譽,還夏侯府中上百條性命一個公道?!?/br> 說著,她以武將之姿,拜于地面。 你們不是想把這件事情退給「別國細作」嗎? 還號稱是巡城兵都在城門口擺陣以待,結果滿朝文武都相安無事,偏偏是夏侯府遭了滅頂之災。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白人一看就懂,就不信幻月皇帝你不著急。 “簡直是豈有此理,赫連宏,你是干什么吃的!”幻月皇聽完,怒不可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