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繼承博物館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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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普收到蘇軾轉發過來的信息,笑著說:“他莫不是有個哥哥叫王小麒?!?/br> 蘇軾又再一次飛快地手寫輸入,把吳普的疑問發了過去。 王小麟回:“你怎么知道?不過我哥沒有小字,只叫王麒?!?/br> 蘇軾樂了:“很好猜,麒麟麒麟啊,聽起來你父母肯定望子成龍?!?/br> 王小麟大吐苦水:“別提了,他們也就指望我哥了,我就是個意外,起命都給我加個‘小’,走出去別人都問我和王小波什么關系?!?/br> 王小麟顯然很活潑,拉著蘇軾吐槽起他父母的偏心眼。 蘇軾自己的兒子比王小麟大多了,聽著聽著不由有些感慨風氣的變遷,擱在他們那會兒沒誰敢公開數落自己的父母。 不過這王家父母確實有些過了,都是自家孩子,怎么偏心偏到明面上了呢? 這多不合適! 蘇軾立刻和王小麟一起聲討王家父母,并表示自己現在雖然有三兒子,但是從不偏心。 一般來說他都是哪個兒子在跟前就逗逗哪個兒子,公平公正,從不偏頗! 王小麟:“…………” 看不出來,他這位忘年交居然是三個孩子的爸爸! 而且“哪個兒子在跟前就逗逗哪個兒子”什么的,聽起來有被安慰到。 “算了,不提這些掃興的事了,到時候我帶上吉他去找你?!蓖跣△牒吞K軾約好到時見個面,并表示自己想要摸摸奔雷,蹭蹭上面的大藝術家氣息。 蘇軾爽快地答應下來。 吳普在旁邊看著蘇軾熟門熟路地約人見面,不得不感慨北宋讀書人的交際能力。 他們這些人在京城就大搞雅集,在外地就相約登高望遠,走到哪聚到哪,有事沒事都湊一起談詩論畫、聽歌賞曲。 大膽點的還會指點江山、針砭時弊。 連司馬光這么個被蘇軾罵作“司馬?!钡念B固分子,在洛陽時也一邊編《資治通鑒》一邊打入“洛陽耆老會”。 司馬光是里頭年紀最小的,還不能稱為“耆老”,算是被破格吸納進去,所以他積極地負責擬定聚會章程以及組織大伙聚會。 那洛陽耆老會可是很了不得的,里頭全是富弼、文彥博這樣的退休老干部,不少都是從宰相位置上退下來的。 牛逼不牛逼不知道,反正司馬光混進洛陽耆老會沒幾年,就被推舉為舊黨代表殺回朝堂,準備將新黨殺個片甲不留。 可見交朋友(結黨)這種事,是北宋文人的基本技能! 可惜,蘇軾新黨舊黨都不靠,兩邊有事沒事都愛踹他兩腳,他也就一路被踹到了海南島。 吳普很是嘆息了一會,決定以后多多把蘇軾喊過來度個假放松放松。 有了圖紙,還得找人來干活,畢竟宇文愷可是大家族出身,讓他畫畫圖紙就算了,總不能連動手的事都讓人家干。 就算宇文愷真的會,吳普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他還是要臉的。 乞巧樓的主要材料和是竹子和錦繡。 錦繡,顧名思義就是漂亮的絲織品。 先用竹子搭出大致形狀,再妝點上鮮艷好看布料,乞巧樓就算成型了。 古代入夜后都是點燈或者點蠟燭,現代沒必要那么麻煩,就算要做燈籠,也可以在里頭裝電子燈,安全性可以大大提升! 吳普把圖紙收好,關了直播,順便把剩下九張普通卡也翻了過來。 也許是古代種地的人多,這次居然有五張是農戶,且都顯示忙碌中,估計是正處于農忙時節。 剩下四張都是丫鬟小廝之類的,吳普瞧著沒有特別需要幫助的,也就沒再把人召喚過來。 畢竟目前沒有可用的卡槽了,還是留點科普值等真正需要的時候再用吧。 忙忙碌碌又是一天。 接下來兩天,吳普維持著每天給觀眾直播一段“藏品背后的故事”。 這些故事大多不是什么王侯將相的宏大背景,而是一個個小人物的悲歡離合。 直播間里的評價有好有不好,吳普都沒有在意。 他把直播的事安排給系統,自己帶著宇文愷去后山登臨望遠,順便暗搓搓地暗示宇文愷:你看這后山啊,又大又空!山腳空蕩蕩、山腰空蕩蕩、山頂也空蕩蕩,是不是可以建點什么? 宇文愷:“…………” 宇文愷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每天被吳普和蘇軾帶著吃好的喝好的,心中總有那么一點白吃白喝的慚愧。 既然吳普都暗示得那么明顯了,宇文愷只好說道:“我給你規劃規劃?!?/br> 吳普大喜過望,每天帶著一邊帶著宇文愷到后山勘察地形、一邊和系統討價還價試圖讓系統以后照著圖紙開發后山。 系統:【…………】 慘,真慘。 它真慘,宇文愷也真慘。 宇文愷對待自己的專業很認真,親自把后山走了一遍,做到對地形地勢心中有數,才表示自己可以動工了。 吳普得寸進尺:“可以直播你繪制圖紙的過程嗎?” 建筑學的事吳普不懂,但他覺得留下宇文愷的繪圖影像總會有用處。 宇文愷對此并不在意,自是一口答應。 于是宇文愷就在無人機的陪伴下勤勤懇懇地為博物館繪制圖紙,準備建設一些住宿用的客舍和賞景用的亭臺樓閣。 吳普對此非常期待。 這可不是什么仿古建筑了,這是由宇文愷這位長安城總設計師親自設計的古建筑??! 吳普摩拳擦掌地等著宇文愷出圖。 蘇軾瞧見他那副嘴臉,忍不住私底下批判他:“你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 吳普義正辭嚴地說:“沒有的事,讓安樂兄做他擅長且喜歡的事,怎么能說是過分?”他打開購物車給蘇軾看里頭十分昂貴的繁體豎版建筑專業書,“你看,我已經給安樂兄選好了這么多禮物,還給他準備了工作電腦。等他以后統統研讀完畢,說不定都能出cad施工圖了!” 蘇軾:“…………” 好的,他知道了,這家伙還準備讓宇文愷給他出cad施工圖。 第25章 蘇軾不知道cad是什么,也不知道它好不好學,但他可以肯定吳普這家伙沒安好心。 蘇軾為宇文愷默哀片刻,又想到自己過來后也是緊鑼密鼓地被吳普安排下去了。 這些天他又是畫畫又是唱曲,有時候連直播間都交給他,吳普倒是優哉游哉地在那擼貓種花。 “你怎地不叫我寫幾篇詩詞文章?”蘇軾有點納悶。 蘇軾自覺他最拿得出手的還是一手好文章。 多少人拿到他的文章后讀得欲罷不能! 吳普說道:“詩詞歌賦這東西不比別的玩意,努努力就可以擠出來,不都說是‘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嗎?” 蘇軾來了興趣:“這話說得不錯,誰講的?” 吳普說道:“陸游講的,就那個‘王師北定中原日,家祭無忘告乃翁’的陸放翁?!?/br> 蘇軾奇道:“這也是他的詩?我喜歡他那句‘傷心橋下春波綠,曾是孤鴻照影來’?!?/br> 蘇軾也讀過陸游幾首有名的詩,讀到“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些佳句也蠻感慨。 不過讀著讀著他就被陸游年輕時的故事吸引了。 這首《沈園》是陸游寫在前妻唐婉去世四十年后的詩。 陸游和唐婉夫妻倆是表兄妹,彼此感情很深,卻因為母親反對被迫分離。 四十年前他們和離后已經各自嫁娶,偏又在沈園重新偶遇。 陸游心緒翻涌之下,控制不住地在墻上題了一首《釵頭鳳》。 唐婉讀過這首詞后沒多久就傷心離世。 四十年后陸游故地重游,想著眼前的春水曾映照過她的身影,黯然寫下兩首《沈園》。 這個故事并不美好,可也許就是因為它的不幸和遺憾,才讓人更加印象深刻。 蘇軾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他感慨了一下陸游那段坎坷的婚姻,又和吳普調侃起來:“陸放翁要是能來這邊一趟,你可能就不能自己逗弄那幾只貓了?!?/br> 吳普一聽就懂,這是在說陸游除了愛國之外的另一個心頭好:貓。 陸游晚年寫了兩首《十一月四日風雨大作》,一首寫的是“夜闌臥聽風吹雨,鐵馬冰河入夢來”,另一首寫的卻是“溪柴火軟蠻氈暖,我與貍奴不出門”。 由此可見他在這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直窩在毛氈上烤著火擼貓,擼到睡著后再在睡夢中憂國憂民。 想想那畫面、想想那狀態,莫名就覺得有些欣慰。 擼貓絕對是人生樂事,不接受反駁! 吳普笑瞇瞇:“他要是能過來了,我倒是可以把貓勻給他擼擼?!?/br> 上一輪才剛抽出個宇文愷,吳普覺得一時半會不可能再來稀有卡了。 何況抽卡的隨機性很大,就算來也不可能那么巧正好就抽到陸游。 既然博物館要開館了,吳普就和兩只大貓商量了一番,把它們一家七口哄進籠子里去,帶它們去打疫苗兼檢查身體順便再采購點新鮮食材回來。 蘇軾得知是要帶貓去找獸醫就沒了興趣,決定留在博物館里練琴兼學吉他。 吳普開著車去了市區,找了個寵物醫院給七只貓貓做體檢。 小貓崽們還小,還不適合打疫苗,吳普先讓獸醫給黑貓夫妻倆扎了針。 接著才是給它們做常規檢查。 吳普耐心地等在一邊,順便把寵物醫院的貓貓狗狗挨個薅了一遍。 與此同時,駱老爺子正在打一通越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