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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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手,別動手!我不是來跟你打架的。瓦藍斷掉的那只捕食肢還沒長回來的跡象,眼看章擇夕還要打,連忙制止,大家都是分化生物,別這么兇嘛,既然生活在同一片珊瑚群里,那就是朋友了。 章擇夕聽了只想翻白眼,誰聽過朋友相互打斷手的?依他看,這就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只不過章擇夕也沒打算再和對方干一架,干一架就要修養一周,這樣的架他是真打不起了。 藍瓦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和你商量點事唄。 什么事? 你能不能把藤壺勻我一些? 你做什么夢呢?章擇夕毫不猶豫地拒絕,別以為他沒發現,吃了藤壺之后,傷口的愈合速遞都快了不少,他又不是嫌自己活得太痛快,干嘛治好這只蝦蛄來給自己找不痛快。 別這樣呀,等我傷勢好一點,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用不著,只要你別來找麻煩我們家就沒麻煩。 章擇夕油鹽不進,藍瓦啰嗦了半天最后也只能鎩羽而歸。 不過藍瓦顯然不死心,等章擇夕再次進藤壺山的時候,它跟著過去了。 在藍瓦看來,章擇夕之所以能無視那種古怪的氛圍,一定是有什么訣竅的,它跟著過去,肯定能找到方法。 章擇夕像往常一樣來到了藤壺山,他們一家子吃藤壺的速度太快,山下已經有一小片藤壺被挖空了,只剩下一些小藤壺。 藍瓦跟在章擇夕背后,那種令人恐懼的詭異感依然存在,它只能在遠處看著章擇夕挖藤壺,很快就挖滿了一網兜,還時不時停下吃一顆。 藍瓦盯著這一切,紅眼病都要犯了。 為什么這章魚在海獸的領地上這么囂張也沒事? 藍瓦心里有無數疑惑。 難道海獸根本就不在乎其他生物是不是進入了它的領地? 若是真沒危險,那自己豈不是也能去? 要真是自己也能去,它哪還需要在大章魚面前低聲下氣! 藍瓦越想越覺得有可能,越想越是興奮,決定壯著膽子進去吃藤壺。 越是靠近藤壺山,那種壓迫感越強烈,強壓著心里的恐懼,選了山上一處藤壺密集的地方。 它當然不會將藤壺挖出來,只是捕食肢快速出擊,直接砸碎了一個藤壺的外殼。 正在此時,危險感驟然加劇。 隱藏在山體中的巨大眼球緩緩睜開,轉向了彈出捕食肢的藍瓦。 視力極佳的藍瓦與這猩紅的眸子對視上了。 在這一瞬間仿佛過去了萬年,腦子一片空白,自己像是捕食者眼中的一塊rou,只能任人宰割,身體僵直在原地。 第24章 藍瓦身體僵硬的同時, 眼珠子四處亂轉,試圖尋找自救的方法。 然而這周圍,除了它之外, 就只有來挖藤壺的章魚一家。 看到章魚一家的狀態,藍瓦心態都要崩了。 自己身上是沉甸甸的壓迫感, 章魚一家子那邊卻是邊吃邊玩郊游的輕松氣氛。 兩者之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讓人懷疑兩者之間是否存在同一個空間。 藍瓦在這一瞬間全明白了。 原來這只章魚,是有靠山的! 守著藤壺山的海獸就是章魚的靠山。 怪不得, 怪不得這家伙能在藤壺山來去自如, 摘取那么多藤壺也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自己只是敲碎了一個藤壺就惹來了怒火。 想到自己之前那樣對待章魚一家子。藍瓦欲哭無淚,也不知道今天自己還能不能從這座藤壺山上離開。 它現在求饒還有用嗎?! 大,大人,我無意冒犯, 十分抱歉打擾了您的休息, 我這就離開行嗎?藍瓦吞吞吐吐地說完了一句話。 這家伙, 向來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它本事不大卻能活到現在, 足以說明了它阿諛奉承的本事確實不差。 所以在發現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對象后,立刻改變了思想方針,示弱求饒,哪里還有在章魚面前囂張的模樣。 然而它的討饒沒有獲得任何回應, 那股壓迫感實質到限制了它的行動力,如此恐怖的實力根本不是它這樣的小嘍啰能得罪的。 藍瓦這一瞬間腦子里全是完了!估計這會兒誰要是能救他脫離險境,它就把誰當祖宗。 章擇夕帶著一群十幾只的小章魚來熟悉挖藤壺的程序, 半路上就發現了背后跟來的藍瓦, 他當時沒有搭理, 也不覺得這只蝦蛄有膽量進入藤壺山,所以沒多管。 這會兒他們吃藤壺海藻吃得正歡,卻發現了不遠處的蝦蛄。 以章擇夕的角度,根本看不到那只眼睛的存在,卻將藍瓦的身影看得清楚。 他沒想到這家伙居然真有膽量跟著進來。蝦蛄進入藤壺山活動,對章魚一家來說顯然不是一件好事,章擇夕家的孩子多,需要的食物也多,一點都不想和其他生物瓜分藤壺山的食物。 不過,這只蝦蛄的情況似乎有些奇怪,他都瞧見對方好一會兒了,也沒見蝦蛄有什么動作,章擇夕不免有些好奇。 你在干嘛!章擇夕試探性出聲詢問。 章擇夕突然說話,就像是戳破了空中飛舞的泡泡,隔膜被打破。 方才一直盯著藍瓦的猩紅色眼睛眨動了幾下,復又重新閉上。 隨著眼睛合上,一切重歸平靜。 藍瓦身上一松,直接癱倒在地上。 章擇夕沒聽到回應,直接游了過去打算看看是什么情況。 藍瓦幾乎是剛掌控了身體的力氣,就立刻彈跳而起,往藤壺山外狼狽逃離。 看到蝦蛄模樣怪異的逃跑,跑到半路的章擇夕一頭霧水,這家伙怎么一聲不吭地跑了?難不成還是被自己嚇的?不太像啊。 好奇之下,他走到了蝦蛄剛才所在的位置上。 地面上還有一個外殼被砸碎的藤壺,但是里面的藤壺rou還在,章擇夕把藤壺挖出來,沒發現什么異常,再看看其他地方,也沒發現什么特別的地方。 小章魚們集體游了過來,在藤壺群里玩耍,沒發覺有什么危險。 今天這事情有些詭異,章擇夕眼看藤壺挖得差不多了,小章魚也吃了個半飽,帶著一家子打道回府了。 第二日,藍瓦舉著一條魚摸了過來。 章擇夕對他的警惕性放下了不少,他們目前處于一種相互制約的狀態,估計誰也不想打破這個平衡。 章魚大兄弟,之前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搶你巢xue還跟你打架,這魚是我特意捕捉來給你賠罪的,過去的事情我們就當沒發生過怎么樣?藍瓦帶來的魚可不是一般的小魚,而是一條兩米長的金槍魚。 一只蝦蛄舉著比它身體還長的魚,畫面看著有些滑稽。 章擇夕的眼神亮了,雖然深海的魚很多,但他至今為止還沒遇到過金槍魚。 嘴饞是嘴饞沒錯,但章擇夕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人,就算你給我送魚,我也不會給你藤壺的。 我哪敢要??!蝦蛄臉上看不出表情,卻能從語氣中聽出苦澀,你認識那樣一位大人怎么也不說呢,你要是早點說,我哪還敢動手啊。 換位思考,要是藍瓦能有這樣的海獸當靠山,肯定會宣揚得全世界都知道,哪怕它只是和這樣海獸有丁點裙帶關系,也能被它吹成是直系下屬。 至于這只章魚,估計是臉皮沒自己厚,藍瓦覺得對方就算有個大靠山,也和大靠山的關系一般,否則怎么可能一兩句話都沒提過。 就算只是淺薄的關系,那也是有關系,藍瓦現在孤家寡蝦一只,哪敢去硬碰硬啊。 它現在都懷疑這只章魚是不是故意不說自己有靠山,直接跟自己干架,最后趁機從自己手里要好處。 對于這件事,藍瓦是十分疑惑的。 別說藍瓦疑惑,就連當事人章擇夕也被它說得一腦門疑惑,什么大人?什么靠山? 大人是章擇夕通過意識傳遞來的信息翻譯而成的詞匯,大概意思是實力強大或者地位崇高的對象,畢竟深海里根本沒有人,用大人來稱呼不符合字面上的意思。 難道在這樣的深海里,生物也分個三六九等?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裝什么啊,就是藤壺山上那位大人。藍瓦十分感慨,沒想到這樣貧瘠的地方,也有那樣強大的海獸存在。 章擇夕想起昨天這家伙落荒而逃的樣子,難道就是遇到了那位占據了藤壺山的海獸?可他去看的時候,什么都沒有啊。 你可能誤會了什么。章擇夕把對方送的金槍魚往回推了推,你說的那位大人我不認識。 章擇夕不屑去說謊,也不愿拿一個自己根本不認識的海獸狐假虎威,這只蝦蛄的實力雖然比自己強一點,但要真打起來,他們也算旗鼓相當,沒必要借勢打壓,要是還一個強大又干不過的對手,那就另當別論了。 至于依靠其他海獸名頭獲得的好處,他也不需要。金槍魚在這里雖然不常見,但既然蝦蛄能找到,他仔細一點,應該也能找到。 現在打著海獸大人的名頭狐假虎威確實很爽。爽是爽了,但要是被那只海獸知道自己在拿它的名號辦著和它完全不相關的事,說不定自己會死的更慘。 不可能,你要是不認識那位大人,它怎么會允許你在它的領地上覓食。藍瓦想起昨天的事情就有些心痛,自己不過是想吃個藤壺就被警告了。大章魚帶著一家子胡吃海喝跟游玩似的,大人卻連管都不管。 與其說它是不相信章魚不認識海獸大人,不如說是它不相信海獸大人會在兩方都不熟悉的情況下那樣區別對待。 所以,就算章魚真不認識海獸,在藍瓦心里他也必須是認識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確實不認識你說的海獸。如果你是因為那只海獸向我道歉,那這魚你就拿回去。章擇夕的態度堅決。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不認識哪位大人。但是這賠禮你必須要收下,收下了就代表我們過去的沖突就算抵消了。藍瓦還是把金槍魚推給了章擇夕。 章擇夕暗暗吸溜了一下口水,矜持地接過了對方手上的金槍魚,這可是你說的,以后可別說我仗著海獸大人的威勢逼你給我送禮。 不過一條魚罷了,我有那么小氣嗎?揮了揮沒有殘疾的右指,當然啦,如果你能給我一些藤壺的話 不給!章擇夕記恨著自己的斷手之仇呢。 藍瓦背地里嘀咕了一句小氣,到底是不敢正面反駁。 剛才你說沒想到我們這么貧瘠的地方有那么厲害的海獸,你的意思是其他地方更富饒,海獸的力量更強大?章擇夕對深海的了解不多,蝦蛄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對深海的了解應該更多一些。 那是必然的,你們這兒吧,雖然不是最貧瘠的,但和上層海床的區域比起來,差的太多了,能量也沒多少。它的腦袋往前湊了湊,露出自己斷掉捕食肢的地方,你看看傷口,時間過去這么久了,我的肢體還沒長回來。 章擇夕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不明白的信息,有些轉不過腦筋,直接問,我沒去過你說的那些富饒地方,你先給我解釋一下吧。 要是換做平時,藍瓦早就一句鄉巴佬嘲諷過去了,現在它是不敢了,只能認真跟他講一些淺顯的內容。 那得看你想知道些什么了。順著海流往上層去,就能到達上一層海床,那可是個好地方,食物充足、能量充沛,最重要是,有很多漂亮的小妞。 章擇夕問:能量是什么?蝦蛄已經不止一次說過這個詞,究竟是什么東西他也不清楚。 比如你吃的藤壺,里面就含有能量,部分生物身體里有能量,只是能量多少的問題而已。我們想變得更強大,少不了能量的幫助。別看我們藍紋蝦蛄的種族天賦不高,卻能依附在一個強大的族群之下,可不是什么生物都能欺負的。我在族中可是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上覀冏迦涸谀堑胤經]有太大話語權,能分到的能量石不多。 雖然這里也存在許多族群,但章擇夕下意識知道,自己以為的族群和對方口中的族群不是同一概念,上層海床的族群是什么樣的?魚群、蝦群算族群嗎? 那些不過是食物,怎么能和族群相比,族群是指分化后組成的族群。不過不是所有的物種都喜歡扎堆生活,有的物種還是更傾向個體行動,談不上是族群。 上層海床真有這么多分化物種?要知道,他們這兒也就零星幾個分化生物,章擇夕八條章魚爪都數得過來。 那當然,上層海床可是個好地方啊。不像這貧瘠地方分化生物有這么幾個,能量食物也沒幾種,要什么沒什么,除了能吃飽,沒有任何優點。就連我前段時間勾搭上的小美人,都把我趕出門了。說起那只寡婦蝦蛄,藍瓦就覺得心痛,它都給對方送了好幾天的食物了,居然還被趕出門! 上面真有你說的那么好,你還來這地方干嘛?章擇夕就是不太滿意它那種口氣,還挺欠扁的。 藍瓦一下子被噎住,隨即解釋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上面兇悍的生物太多了,我不過是追求了白鮫族族長的女兒,就被它的愛慕者追殺了。 白鮫族是什么族?章擇夕想學好似處于老年人裝態 白鮫族就是白鮫的族群呀,你怎么這么笨。 它是白鮫,你是蝦蛄,不是同一個物種你也追求? 那有什么,不同物種不過是不能繁衍后代,哪怕是種族的界限也不妨礙我對它的愛,反正繁衍后代的事情我可以去找其他雌性同類嘛。 章擇夕:這只蝦蛄,前腳白鮫族族長女兒,后腳蝦蛄小美人,還真是渣得明明白白。 章擇夕其實還想多問點上層海床的事,但蝦蛄顯然已經不耐煩再跟他解釋,丟下一句你想知道就自己去看看,然后扔下金槍魚就跑了。 章擇夕沒有追上,到時想起了之前辛苦爬山的自己,以及爬上上一層海床的經歷,那里的生物確實更兇殘,要不是他跑得快,現在早成了排泄物。 那時候要是知道海流能把自己送上,它哪還用辛苦往上爬! 蝦蛄留下的金槍魚最后被章擇夕和小章魚們一起吃。 兩米長的魚,章擇夕還沒吃多少,就被蜂擁而來的小章魚啃得只剩下了骨頭。 食量又增大了啊章擇夕感慨孩子難養啊,剩下的魚骨架也挺好看的,他沒有扔掉,而是把魚骨上的殘渣清除干凈,留下了一副完整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