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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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汾與楚涼面面相覷,楚涼心中有些驚慌失措,他連忙朝著殿外跑去,想要親自去指揮命令。然而一打開殿門,一柄劍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門外的秦長將楚涼逼的步步倒退,直到了大殿中央才停了下來,朝著秦湛拱手行禮,奴參見大王。 眾臣這才看明白,這人竟是大王的奴隸兵甲。楚汾猶自不敢置信,這不可能,大王的兵甲回來后安頓在城外,根本就沒有動彈過,怎么可能出現在這里。這宮中幾乎都是他們的勢力,秦湛的奴隸兵甲何時到來的?為何他們沒有得到半點的消息? 來人,來人!楚汾不管不顧的大叫大嚷起來。然而他叫來的并不是自己的人,又有兩個奴隸兵甲大踏步走了進來,手中拎著兩個血淋淋的頭顱。楚汾父子看過去,正是他們安排的人手。 啟稟大王,平武侯埋伏在殿外的叛賊,已被我等全部剿滅。兩人鏗鏘有力的回稟道。 這一系列的變故發生得太快,眾臣到現在才緩過神來。程回顫顫巍巍的道:平武侯,你竟然真的安排了人手謀反,其罪當誅。 兩人心驚膽戰,猶自不敢相信,他們的人馬已經遭遇到了不測。他們辛辛苦苦訓練出來的人手,還有萬無一失的謀劃,今日竟然都折戟沉沙。 楚汾看向高高在上的秦湛,這時候才發現秦湛從他出言逼迫以來,一直都氣定神閑,沒有半分慌亂之色。就仿佛一開始就在看他一個人表演,你你,你都知道?這一切都是一個局? 秦湛已經不想說什么了,揮揮手,讓人將楚汾父子帶下去。 所有人都像是看了一出滑稽大戲,楚汾父子咄咄逼人到后來的頹然離場,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只怕旁觀者都會笑出聲來吧。 然而在秦湛心里,接下來才是他要費心的,轉頭看向旁邊。顓太后在楚汾父子被帶下去的那一瞬間,仿佛老了一大截,精氣神都頹然了。 太后,楚家人謀逆,罪證確鑿,您看該如何處置?秦湛直接問道。 顓太后嘴角哆嗦半晌說不出話來,她能如何處置?楚家人就這么倒下,她又能討得了好去? 太后,大王,此事罪大惡極,萬萬不可姑息。陳阜直脾氣,誰的面子也不給,直接上言。 陳阜這人忠心耿耿,正直無私,算得上是先王孤臣,偶爾犟脾氣的時候任何人的面子都不會給。 秦湛嘴角微揚,面上確是一臉為難之色。躊躇道:這個 陳阜恨鐵不成鋼,跺跺腳道:大王,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如果不明正法典,如何能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大王莫要婦人之仁才是! 一句話就將顓太后的話都給堵住了。顓太后臉色蒼白,楚家大庭廣眾之下犯上作亂,就算她想保也保不住啊。 第105章 程回也站了出來, 陳大人說得沒錯,此事事關重大,楚家不處置, 大王親政時如何能夠立威? 此事大王與眾臣商量著辦吧。太后嘆氣,如今的情勢只能先敷衍過去,日后再找機會了。 然而程回不依不饒, 太后, 如今的大王聰敏果敢, 有成大器之象。臣以為應該早日讓大王決斷國之大事, 方不誤國誤民。 顓太后沒想到程大人會突然發難, 一時間竟然愣住了。許久才喃喃道:這大王還不熟悉朝政 程大人所言不錯。陳阜附和道。索性直接說明了,今日楚家叛逆之事,太后有沒有牽連其中尚未可知。臣肯請太后退居鳳溪宮。 有程回, 與陳阜兩位大人帶頭, 除了依附于太后的臣子,其余大多數的人都跪下請命,臣等懇請太后退居鳳溪宮。 顓太后看著跪地的臣子,一時間覺得心口仿佛堵得發慌,強忍著手腳的顫抖, 努力裝作一副鎮靜的樣子。她用手扶了扶太陽xue, 微有些眼暈,面對諸位大臣的逼迫, 此時此刻的她不答應都不行了。 晃眼見到旁邊一派云淡風輕的秦湛, 顓太后似有所悟,難道今日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中?這這未免也太可怕了。 你你!顓太后指著秦湛, 搖搖欲墜。 秦湛過去兩步扶住她, 低聲道:太后身體不適, 何必cao勞太過? 是你!是你對不對?一切都是你計劃好了的?今日的種種,此刻回想起來,就有了諸多的疑點。 她的弟弟是個什么樣的性子她豈能不知?又怎么可能自己想到這一出,將整個楚家都搭進去?這其中定然是有人攛掇,才會令他膨脹,甚至不聽她的話。 可恨,當初楚汾提及此事的時候她沒有太過太過重視,沒有派人下去查探,這才會有今日之事發生。 越想越覺得這就是個套,同時也越加心寒。這就說明了從秦湛即位以來,他就在開始謀劃今日這一切。不!或許從一開始,從秦湛回宮的那時,就已經開始了謀劃。所以,秦湛表面的乖巧聽話都是掩飾,就為了掩飾他的勃勃野心。 顓太后膽戰心驚,她宮中勾心斗角,朝堂風起云涌什么沒有見過?沒想到臨到最后竟然栽到秦湛手中。 秦湛剛勁有力的手托住她的手臂,她想甩開,想離他遠遠的,卻徒勞無功。 聽到顓太后的質問,秦湛笑了。在顓太后耳邊愉悅的道:太后過獎了。這句話的言下之意便是承認了顓太后的猜測了。 秦湛眉頭微挑,其實寡人又何嘗不是為了自保呢?身處在寡人這個位置,受制于人,隨時隨地都得謹言慎行。說不準哪一天顓太夫人一個不高興便將寡人廢除,另立新王,太夫人您說寡人是否得多為自己考慮考慮呢? 果然!顓太后盯著眼前的秦湛,似乎根本就不認識他一般。 秦湛看著她花白的發絲,嘆息道:太夫人已經垂垂老矣,正應該安享晚年了。鳳溪宮清靜之地,正好適合太后修養。他的話語稱呼直接將太后變成了太夫人,這就是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了。 顓太后環視一圈,滿朝文武大臣,還有秦湛的奴隸私兵蠢蠢欲動。在不知不覺間,當初聽話的小兔子就已經成長為狼崽子了,是她看走了眼。罷了罷了!如今自己孤家寡人,哪里還有資本與秦湛相斗? 可笑自己之前一直清理宮中異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了,好!秦湛果然好算計。 勢不饒人,顓太后此時也沒有辦法,她一把抓住秦湛的手,大王,哀家可以退居鳳溪宮。不過,哀家這里卻有一個要求,無論如何,給楚家留下點血脈。 她知道楚家父子犯下的罪行罪不容誅,她無法保全,可是,楚家血脈終究不能全滅了啊。 秦湛盯著她那雙養尊處優的手,盡管如此,歲月仍然留下了痕跡。青筋突起的血管里,那是血脈傳承,盡管顓太后此時已經山窮水盡,可依然想要換取些許的利益。 見秦湛不答話,顓太后急了,手上也更加用力,大王,好歹看在哀家也曾為你盡心謀劃過的份上。如果不是哀家在先王面前替你說話,此時的你也不可能站在這里。這只是我這輩子最后的要求了,大王也不肯答應嗎? 秦湛聞言笑了,湛便依太夫人之言吧??丛谔蛉说拿嫔?,除了首惡以及成人男丁,婦孺幼子寡人可以留一條命,至于 秦湛未盡之意顓太后已經明了,楚家婦孺幼子,是為奴還是流放邊地,能不能活下去,都只能聽天由命了。她知道這已經是秦湛最大的讓步了,自己也不能再得寸進尺,便點點頭,算是達成一致。 顓太后頹然,然后朝著下面跪著的眾臣道:也罷!也罷!如今大王實屬眾望所歸,今日起哀家便歸政于大王,退居鳳溪宮。 滿朝文武大臣得到了滿意的答復,自然喜不自勝,底下是一片歌功頌德之聲。 顓太后轉頭看向秦湛,手輕輕拍了拍,在其他人看來好一副慈孝的畫面。她諄諄囑咐道:既然還政于大王,大王就應該兢兢業業以朝政為要,莫要再貪圖玩樂才是。 是,湛一定謹遵太夫人的教誨。湛低垂了眉眼,恭敬回道。 顓太后已經不想多待,有宮人侍者攙扶著她回去了。秦湛看著她蹣跚的步伐,此時的顓太后早就沒有了當初的氣勢。秦湛心中有些恍惚,今日之后,西秦才真正屬于他。從這里開始,他將放眼天下,如先生所望的那般,成就霸業,改變整個天下的格局。 他坐在屬于自己的王位上,處理后續事宜,楚家謀逆,本罪大惡極,然寡人念其太后故舊,誅其首惡從屬。對于毫不知情的婦孺幼子則流放徒刑苦役,眾卿以為如何? 既然秦湛都發話了,眾臣自無不可,紛紛贊頌大王英明仁厚。 平武侯叛亂一事就這么輕而易舉解決了,最重要的是,經此事件,逼迫顓太后交出輔政之權。從此后,西秦在秦王湛的統治下開啟一個史無前例的新王朝。一個偏安一隅的西秦小國,短短時間內崛起,朝著統一大業邁進。 后世稱此次事件為平武之亂,在《秦史秦王本紀》中就詳細記載了此次事件。只是都不過是浮于表面而已,真實情況早就隨著歷史的洪流消失殆盡。只留下后世根據只言片語編纂出來的各種版本傳說罷了。 王城南邊的街道上一隊將士整齊的朝著平武侯將軍府而去。 一路上,有不明真相的百姓紛紛探出頭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待有想打聽消息的人出口詢問,卻被士卒直接趕了回去。 不多時就到了平武侯府,士卒們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闖了進去。一時間平武侯府雞飛狗跳,哭喊叫嚷聲不絕于耳。 孫章看著這個繁華的大宅子,從今以后,繁華落盡。未來也不知又有哪位新貴成為這里的新主人,到時新顏換舊貌,誰還能記得曾經的輝煌? 囑咐了秦長幾句,讓他盯著,自己便帶著人朝著關押楚汾父子的大牢而去。 楚汾父子此時都還沒想明白,為何他們萬無一失的計劃會失敗,他們從決定到實施,也不可能會泄露消息。怎么秦湛就能安排先手,仿佛就是在故意等著他們一般。 有人來看你們了。外頭獄卒嚷嚷了一句,提醒他們。 楚汾抬頭看過去,逆光處站著一個人,看不清楚模樣。等他適應了光線后,才發現這人正是那日之后,就一直沒有出現的面具人。 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楚汾連滾帶爬的過去,撐住牢門,欣喜的道:先生,原來是先生來了。先生快想想辦法救我們出去。 先生能出現在這里,那必然是有本事的,他足智多謀,說不定真的有辦法能將他們救出去。 看先生不為所動,還以為先生是因為他們計劃失敗而生氣,先生,我們計劃都是按照先生所言進行的??墒乔卣繀s事先設下埋伏,我們的人馬全軍覆沒,我們父子也淪為階下囚。先生救救我們,你可以去幫我們求太后,只要太后答應了放過我們,秦湛不敢不聽。 楚汾滿懷希冀,只要有人給他們傳消息給太后,太后一定會救他們的。 孫章搖搖頭,低沉的聲音道:太后如今不再輔政,退居鳳溪宮。沒有指令,任何人都無法得見。 什么?太后為何要退居鳳溪宮?不再輔政?不再輔政?你的意思是,太后還政給了秦湛?楚汾失聲道。 孫章點點頭,楚汾還猶自不肯相信,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孫章嘴角揚起嘲諷的笑意,平武侯難道到現在還沒想明白為何會落到如今這個地步嗎? 楚汾看向他,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因為你們每走一步都是秦王湛精心謀劃計算過的啊。孫章笑著取下自己臉上的面具,露出真面目來。 你你楚汾伸手指著他,一時間驚詫萬分。 一直以來他倚重的先生居然是同朝為官的孫章。此時他若是還不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他就真的是傻子了。 孫章是秦湛學宮中同窗,當初跟隨秦湛一同到秦,一直不顯山不露水的。也是那個時候,他以面具人的身份出現,與他走近,讓自己佩服他的才華,從而有了結交之心。 原來如此!秦湛竟然剛回秦國就已經開始了他的謀劃。難怪自己覺得萬無一失的行動會失敗,他們竟是設下圈套等著自己鉆,此番看來自己輸的不冤啊。 可惜,他們誰都沒有認清,原來秦湛一直以來就是個野心勃勃的狼。 楚汾頹廢癱坐于地,是不是楚家沒了? 大王有令,楚家婦孺幼子徒刑流放之外,其余人等皆不可留。他低聲道:如果不是太后轉圜,楚家真的就沒了啊。 楚汾此時心中五味雜陳,太后終究還是為了楚家做到了這一步。這結果已經是很好的了,他苦笑,自己的野心害了楚家,也害了阿姐,當初悔不聽阿姐之言。 他苦笑,臉上早已經是老淚縱橫,如此說來,孫大人這是專程前來送老夫一程了? 孫章揮揮手,后面有士卒端上一壺老酒,大王看在太后的面上,給平武侯一個體面,請吧。 看著楚汾喝下毒酒,孫章面上神色一松,秦王交代的任務他總算是完成了。 第106章 風波漸漸褪去, 西秦也逐漸步入正軌,秦湛此時也算是體會到了高處不勝寒的滋味。整個王宮之中人人敬畏于他,根本就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地方。這也讓他更加想念衛蘇, 想念曾經潁陽學宮與先生毫無顧忌暢談天下之勢的日子。 衛蘇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翟少卿得了衛蘇的承諾會賣給他茶樹種子?;厝ズ?,他自然遵守承諾閉口不提,可是小道消息卻傳的沸沸揚揚,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一臉懵, 誰傳出去的? 回想著自己也沒有在外人面前顯擺???莫不是自己醉酒后不小心漏了口風,被人聽到, 這才傳了出去?他思來想去不明白,還特地訓了底下人一通,也沒弄出個所以然來。 因為這些小道消息, 好多人上門找翟珩想了解情況的。翟珩想起跟衛蘇的保證, 苦了臉,要是衛蘇怪罪下來,到嘴的鴨子都給飛了, 他又找誰說理去?想到這里,他哪里敢說什么長短來, 只是讓人自己去找衛蘇, 將人打發掉。 于是一時間世家貴族的人都蜂擁而至, 衛蘇的官衙從來沒有這么熱鬧過, 進進出出的全是世家貴族, 達官貴人。讓官衙中的小吏戰戰兢兢, 生怕自己一個過失, 得罪了這些人。 衛蘇本就忙的團團轉, 哪里有多余的時間接待這些人, 如果成天都接待這些人了,自己只怕什么事情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