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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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批人,是他的第一批學生,看著他們逐漸成長起來,他的內心是自豪的。他又如何舍得下他們,他曾經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學生,早就看淡了這些。只是此時此刻,面對著他來到這里以后,澆灌下的心血,依舊有深深的不舍之情。 眼見得氣氛越來越壓抑,阮稷左看看右看看,萬分不屑,他站出來,嗤笑著道:你們這是做什么?做什么呢?衛先生去婁國是享受榮華富貴,施展遠大抱負的。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搞得像是生離死別似的?看看天底下,有幾個人能得父王看重,親自相邀的?咱們婁國,說不好聽的,有人想去一展抱負卻投效無門的還多得是呢。 阮稷說到自家,那是相當的自豪,他的話雖然有道理,可他的樣子卻很欠揍。不出所料的,衛蘇手中的書冊毫無征兆的落到了他的頭頂上。 阮稷抱著頭,怒目而視。他是王子,婁國王子,這個衛蘇是不是不知道自己馬上面臨的處境???竟然馬上都要去婁國,為婁國效力了,還敢這樣對他,真是豈有此理。 衛蘇看他不服氣的樣子,心中好笑,你很能是吧?行啊,圓周率背背看。 阮稷苦了臉,立馬慫了,連連求饒,這才逃過一劫。 衛蘇放過他,其實王子稷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們日后也會有自己的路要走,等有一日,我回來時大家再聚一堂,與諸位共飲。 經過阮稷這么一打岔,氣氛好歹輕松了一些,衛蘇話落,眾人也齊聲道:好,屆時我等歡聚一堂,共飲! 衛蘇揮揮手,也不愿多呆,影響情緒,即便離開。 阮稷聽到衛蘇夸,尾巴又翹了起來,見衛蘇走后,拍著胸脯道:你們擔心什么?衛先生到我的地盤上,本王子自然不會坐視不理。大不了本王子到時候多看顧衛先生一二得了。 王子稷,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若是衛先生受半分委屈,到時候,我們大家可都饒不了你。 對對!咱們同窗一場,別以為你是王子我們就不敢拿你怎樣。衛先生待你我如何,你也知道,萬萬不可做負義之輩。 阮稷已是不耐煩,本王子做事自有分寸,哪里會由得你們指指點點,哼!先生也是本王子的先生,尊師重道的道理本王子還是知道的。 那就好,我們便相信王子稷一次罷了。 阮稷皺眉,我說你們怎么回事?本王子也要離開回國了,你們就一點都不念本王子的好?就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 阮稷出來這么多年了,此次也會跟隨宋慶回婁國。也是因此,他才會信心滿滿的說出會看顧衛蘇的話來。再怎么說,他這個婁國王子的身份擺著呢,有他在,衛先生絕不可能被人欺了去。 你要回就回,若是你能換取衛先生留下,那就再好不過了。有人說道,大有巴不得他快些走的意思。 這玩笑話獲得所有人的贊同,阮稷被氣的半死,卻也沒有任何辦法。不過分別的傷感卻一消而散。 他哼了一聲,將來你們不會自己學好本領,去幫衛先生???這次論學大典,本王子可是聽說了,外面好多人想要與先生一爭高下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豈有此理,外面這些井底之蛙,也配衛先生出馬?他們盡管放馬過來,我等接招就是。 里面紛紛擾擾的話語聲,傳到門外的衛蘇耳中。他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仰頭望天,將眼睛里的酸意逼了回去。很好,他培養出來的學生,都是個頂個的好。 衛蘇只是準備安排出行之事,出門在外,做好充分準備才是。倒是將論學大典之事給忘了,等到溫先生過來讓他一道過去,他才想起這回事兒。 索性就放下手中的事情去看看熱鬧的好,此時的他還沒意識到什么。此時跟五年前的心境已經大不一樣,五年前他還前途未卜,雖然有信心能進學宮,可是真正的決定權卻掌握在別人的手中。而現在,作為潁陽學宮的先生,他卻有掌控別人命運的權利,想想都覺得唏噓不已。 他們到的時候,大多數早就到場了,學子們見了他們,也都紛紛行禮。先生們都有自己的位置,坐定之后,沒多久祭酒大人和各國使者就來了,也就意味著論學大典的開始。 第一個人站了出來,一開口就找衛先生請教。 衛蘇左右看看,見眾人都在看他,這才明白過來真的是找他打擂臺的??伤皇莵砜纯礋狒[而已啊,現在他才明白自己當初挑戰學宮諸位先生時,他們的心情了。 按照規矩,既然指名道姓提出來挑戰,那就必須應戰。所以衛蘇理理自己的衣袍,正打算站出來。 一個冷哼聲打斷了他的動作,前方已經有人站出來了,你是什么人,也配找衛先生請教? 衛蘇一愣,這說話的口氣,除了阮稷還會有誰? 那人也沒想到會有人這般說話,看此人身穿學宮學子服,應該就是潁陽學宮的學子了。那人第一次來學宮參加論學大典,只知道一點論學規則,這人突然站出來這么說話,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他拱手揖禮,在下淮西李家 他還沒說完,阮稷已經打斷了他的話,我管你是誰,要向衛先生請教,可以,先過了我們這一關再說。 他說到這里身后就有二三十人站出來,吶!我們也都是衛先生的學生,跟著衛先生學了這幾年,也只不過學到一些皮毛罷了。你要是能辨過我等,再找衛先生請教也不遲。 那人懵逼,難道這規矩改了?這是什么情況?他就是為了聞名天下的衛先生來的啊。此時,已經騎虎難下,他看看其他人,并沒有人開口幫他說話。 而學宮中的先生,聽到這群人出來搗亂,都紛紛看向中間的皇甫雍,而皇甫雍笑瞇瞇的看著,并沒有出言阻止的意思。 第76章 所有人都開始琢磨起來, 皇甫雍這是什么意思,就算改了規則,他們也沒有接到任何的消息啊。 有人猶豫道:祭酒大人, 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妥? 不妥?有何不妥之處?溫良在一旁接話道:雖然以前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但是今時不同往日,衛蘇精通諸子百家學說, 更有旁門異類的本領。前來學宮參與考核的學子如此之多,如果每一個人都要求衛蘇出來討教,請問這對衛蘇又豈有公平所言?一人說一句只怕都得累死。 這那人聽了卻找不到話題反駁,只得蠻不講理的說道:所謂能者多勞, 衛蘇當初能挑戰學宮諸位先生,如今別人怎么就不能挑戰他了? 喲!溫良聞言眼睛一瞪, 薅起袖子,老東西這話中之意, 還是心有不甘嘛。 溫良罵人, 那人也不甘示弱, 別人怕他溫良,他可不怕。正要懟回去, 皇甫雍雙手向下壓了壓,示意兩人安靜下來。 那人想到此時的場景,不宜大動干戈,這才平息了怒火。 皇甫雍開始和稀泥,兩位何必動怒,反正也不是什么壞事,不如先看看情況再說。 正是!格局眼光什么的還是要放大放長遠一點。斤斤計較又有何用?像你要有得意弟子也可以讓弟子站出來替你分憂啊, 哈哈哈!溫良得意洋洋說道。 一邊的姜卞此時見溫良的得意, 看不順眼, 呵呵笑道:說得好像溫先生得意弟子不少似的。 溫良瞪著姜卞,這混蛋湊什么熱鬧,自己不搭理他,是不想與他一般見識罷了。不過也只有他才能一針見血戳中自己的心窩子,沒錯,提到得意弟子他就來氣。一群跟著他的學子,沒一個他能看上眼的,不然他也不會單單收了天資聰穎的衛蓁做義女了。 溫良哼哼,姜先生得意弟子多的是,隨便拉一個出來,不就能讓自己少cao心了。 這邊爭執不下,那邊前來挑戰的人已經看清楚了形勢,看樣子學宮中的先生已經默認了這樣的情況,自己也只能認了。 不過話還是要說清楚的,在下李春,聽聞學宮規矩是可以自行挑選學宮先生請教,不知這位學長為何阻止在下請教衛先生。 阮稷冷冷哼道:師有事,弟子服其勞,這沒錯吧?我們身為衛先生弟子,先生含辛茹苦將我們拉額!是教授我等學識,此時此刻,便到了用我們之際,正好可以檢驗先生的教授成果,何樂而不為呢? 阮稷平日里雖然愛不經大腦的瞎咧咧,不過應對起正事來,還是有三分靠譜的。 潁陽學宮培養人才果然名不虛傳,想當初王子稷那般混賬,蠻不講理?,F在才幾年功夫,就已經頗有擔當了,他今日站出來維護先生之舉,實在是令人刮目相看啊。 宋慶捋著胡須十分滿意的對皇甫雍說道:我們王子稷如今是越發懂事了,當初國君決定將他送來潁陽學宮,果然是有先見之明的。也多虧了學宮先生的敦敦教誨,方才有今日的王子稷。 皇甫雍搖搖頭,王子稷本就有一顆赤子之心,更加之其聰敏懂事。能來潁陽學宮進學,也是緣分,恭喜婁國君能有如此優秀之王子,幸甚至哉。 連祭酒大人都如此夸獎,宋慶笑得更加開心了。又寒暄幾句,就聽得李春不甘心的大聲問,祭酒大人,如今學宮規矩可真是如此?我是專程為會會大名鼎鼎的衛蘇,衛先生而來。如此這般做法,是說明了衛蘇空有其名不敢應戰,還是說衛蘇不屑與我等探討一二? 他還有些不相信,如果真是這樣,他特意前來向衛先生請教,豈不是落得一場空。心念一動之下,不由用出了激將法。 他說的話正是所有前來的的學子們的心聲。有些本來就存疑不屑之人更加認定了,衛蘇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罷了。也就越發蠢蠢欲動,想要當眾揭開衛蘇的真面目,到時候看他如何將欺名盜世之徒踩在腳下。 皇甫雍站起身來,學宮之中并沒有一成不變的規矩。王子稷所言不無道理,他也是一片純純孝心,想助自家先生一臂之力。諸位能來到潁陽學宮,得到考核的機會,想必都是有大才之人,便是先過這一關,再與衛先生論駁答辯,想來也無傷大雅。 皇甫雍的話已經很明白了,就是支持阮稷的做法。要向衛蘇討教,可以!先過了他弟子這一關再說,真正有本事的人,根本就不怕多此一舉,反而會更加謹慎對待第一場吧。 有人擔心道:衛先生弟子那么多,他們該不會耍賴吧?要是自己勝了一場,又換另一位弟子上場,如此一來,倒也不用論學了,直接可以宣布退出了。 眾人點頭附和,阮稷差點沒跳腳,他是這種耍賴之人嗎?他大手一揮,衛先生什么樣的人物?精通諸子百家,格物之學。咱們雖然沒有繼承先生所有的本事,但是一人學這么一兩樣本事還是有的。但凡你等獲勝一場,就是我們學藝不精,到時自有衛先生出馬,絕不食言。 皇甫雍也點點頭,如此甚好。 眾人也就不敢再多說什么,以潁陽學宮的身份地位,想來也不會有什么不公以及不合理之處吧。 衛蘇被臺下發生的情況驚到了,他也沒有想到,不過三言兩語,就將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 不過他也安心了,有他們在,能輪到自己出面的機會并不多啊,這樣一來,他就可以安心的看熱鬧了。 溫良氣呼呼的走過來,剛剛被姜卞這個混蛋氣到了。他瞄了一眼衛蘇,語氣有點酸,你們一個個都有弟子服其勞,老夫唯一一個得意幫手馬上就要離開了,唉! 他說的是衛蓁,這些年來,衛蓁的醫術大有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趨勢,讓溫良很是欣慰。只是現在衛蓁馬上就要跟衛蘇去婁國,溫良如何舍得? 衛蘇笑道:您老弟子也不少啊,只是您的時間基本用在了實驗檢驗藥物上,沒有太多心思去指導。其實他們都很不錯的,只要您用點心,培養些助手出來還是不錯的。至少可以在您實驗的時候打打下手吧。 其實衛蘇早就建議過了,只是溫良當成耳旁風,只一心一意鉆研他的學說,甩手讓其弟子們自生自滅。也無怪乎他老是嫌棄自己的弟子了。 雖然說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可也不能放任不管啊,平時多帶帶天賦出眾的弟子。讓他們也能參與進實驗中,讓他們也上手試試,總比您一人親力親為得好。 衛蘇算是苦口婆心了,溫良看他一眼,衛蘇所言確實在理,衛蓁這一走,自己一個人實驗也是力不從心,總還是要人幫手才是。只是,想到他們的天賦,每次很簡單的東西,他都要點明很多次才會有所頓悟就有些頭疼。他很慶幸當初收下衛蓁,像衛蓁這樣的資質天賦,真的世所難尋。 溫良皺眉,衛蓁這丫頭,就不能留下嗎?要再過幾年,相信她就能超越老夫,到時候再離開,老夫倒也不用太過擔心了。 衛蘇笑,他怎么舍得放meimei一個人留下?就是衛蓁自己也是不愿意的吧,也不是不回來了,最多也就幾年時間,這次出去也是讓她能長長見識,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相信溫先生也是深有體會的吧?況且衛蓁也不會落下功課,溫先生的行醫經驗心血也都編纂成書交給了阿蓁,相信她會受益匪淺的。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溫良確有感觸,想他年輕時候,不也各處的名山大川留下蹤跡嗎?只是現在老了,在潁陽學宮潛心鉆研醫術。衛蘇的那一套外科學說,他也還沒能研究透徹,所謂活到老學到老,誠不欺我。他也不擔心衛蓁,相信就算沒有他在身邊指導,那丫頭的路也會比他走得遠。 溫良只是說說而已,他也知道衛蘇不可能讓meimei一個人留下來的。不過衛蘇的話,他的確應該考慮一下了,你說的不錯,老夫會盡量教導讓他們上手,能幫忙一點是一點。 這才對嘛,衛蘇放下心來。卻聽溫良小聲問道:我們青丹已經有了成果,有了它,將是天下所有人的福祉。如果沒有你衛蘇,這個東西是絕不可能研究出來的。只是關于青丹之事,你為何不愿摻合?甚至連你的名字都不讓提及? 溫良口中的青丹,正是他們這幾年一直在研究的青霉素,因為名字不太好記,索性稱之為青丹了。 衛蘇搖搖頭,這種事提他做什么?他只不過提出設想,幫忙提出各種可行性而已,真正動手的還是溫先生和衛蓁。他們沒日沒夜反復實驗經過幾年時間才將它給弄了出來,自己在中間插一腳算怎么回事? 而且,多智而近乎妖,他一開始出現在人們眼中就鋒芒畢露,導致被天下人所矚目,到現在身不由己?,F在的他還太弱,依舊抵擋不了現世的規則,除非某一天,他能重新擬定一套規則。當然,這只是想想罷了。因為,除了改變整個天下的格局,他想不到其他的辦法,可是這又何其難,并不是他一人能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