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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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蘇輕輕一笑, 這場景像極了他當初剛剛在這異世醒來那個時候, 只不過那時候衛蓁可沒那么兇。 接過解酒湯喝下, 衛蘇舒了一口氣。他沒想到酒水后勁這么大, 昨日到后來說了些什么都不太記得了, 只記得一些零星碎片。最后應該是秦湛送他回來的。 衛蓁還在絮叨,哥哥明明就不能喝酒, 怎么就偏偏喝那么多,你不知道喝酒傷身???這么大個人了,還不知道節制,還要別人替你cao心。 衛蘇揉著發漲的額頭,沒有任何脾氣的點頭求饒。好meimei, 哥哥知道錯啦, 以后再也不這樣了。 衛蓁這才放過他, 滿意的出去了。 衛蘇苦笑,卻拿她毫無辦法,能怎么樣?自己的meimei,毫無底線的寵著唄。 就在這時,周成過來說有客來訪,衛蘇連忙下床梳洗,去廳中一看,卻是陶瑾。 你今日怎么過來了?你剛剛才進潁陽學宮,正應該謹言慎行。況且按規矩,這頭三日還要接受先生們的考察,這個時候出來怕是不妥啊。衛蘇皺眉道。 陶瑾見到衛蘇,站起身來行禮,笑道:無礙,我已經被儒學先生姜卞收錄門下了。此次出來也是得到允許的。 衛蘇聞言放下心來,驚異問道:不是說要核選三天嗎?怎么這么快就出結果了,不過還是恭喜你,這樣就算做是潁陽學宮中的正式學生了。 陶瑾也興奮,他也沒有想到這么容易就能過了,其他人現在還等著第二輪,第三輪考核呢。 還是得多謝衛郎君,入學之試練如果沒有衛郎君幫忙,我是不可能這般順手的。正是因為之前練過,加上衛郎君所說的新穎觀點,才會一下子被先生看中,直接收錄了。陶瑾這次出來是專程過來謝謝衛蘇的。 原來如此,衛蘇也替陶瑾高興,功夫還算沒有白費。 對了,衛郎君可準備好了,再兩日,學宮內論學,學子都可以參加,但是要從眾多讀書人中脫穎而出,就得各憑本事。陶瑾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已經跟姜先生說了你的儒學造詣不下于我之下,說不定到時候你表現穩定一點,姜先生也能破格將你收錄門下。 他們之前相處幾日討論學術,陶瑾就已經深知自己不如衛蘇多矣。那個時候很多問題,只要找到衛蘇,他都能以十分新奇的觀點替他解惑。他入學的簡試,就引用了衛蘇的新穎觀點,正是這個觀點,才會讓姜先生另眼相看。 他相信,只要衛蘇沒有太大的失誤,一定能進潁陽學宮。 衛蘇微微一笑,陶公子有心了,不過我卻志不在此。 志不在此?什么意思?陶瑾有些懵。 衛蘇笑著解釋道:我進潁陽學宮,不是為了入某一人名下做學生。而是去當先生的啊。 什么!陶瑾幾乎將手邊的茶水給打翻,手忙腳亂一番這才稍微鎮定下來,他的手微微發抖,不知道衛蘇此言是真是假。 如果是真的,衛蘇他知不知道潁陽學宮到底是什么地方,這可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學府。便是君王也得禮讓幾分,只要從潁陽學宮走出去的學子,無論到哪里,都是受人尊崇的人物。 這不像其他的私學,是人想進就能進的,更別說是當先生了。學宮之中的先生哪一位不是當世大儒?名望滿天下?衛蘇,有什么德望能與這些德高望重的大儒相提并論? 可看衛蘇的神色也不像是開玩笑的??? 衛衛郎君何出此言?陶瑾戰戰兢兢的問。 你沒聽錯,我也沒說錯,我覺得我可以去試試看,能通過最好。不能的話也沒什么損失,大不了帶著meimei再回去就行了。衛蘇真沒覺得這是多么大一件事,只能說他的觀念與世俗大不一樣罷了。 這這陶瑾目瞪口呆,他竟然覺得衛蘇的話很有道理。 陶瑾搖搖頭,甩掉自己腦海中的想法,這里是先圣之地,是世人尊崇的地方,哪里能讓衛蘇這樣兒戲?看來是之前與衛蘇呆的久了,受到他的影響。 他認真的組織了語言才喃喃說道:這叫什么話,這不是兒戲,怎么能胡來? 在衛蘇的觀念中卻對潁陽學宮沒有太大的感觸,在他看來,這不過就是名牌學府了,他曾經也在國內名牌大學任教多年,這并不是可望而不及的。因此,他是覺得沒什么,一般人卻能嚇出病來。 誰告訴你怎么這是兒戲胡來了,我很認真啊,不然也不會準備這么久。衛蘇渾不在意。 陶瑾冷汗涔涔,不知道該怎么說,最后只能問道:四叔父以及陶家主都知道你的事了? 衛蘇點點頭, 知道,薦書還是陶家主給我的。 陶瑾目瞪口呆,沒想到家主也任由這人亂來。進潁陽學宮學幾年,出來之后游歷各國,遇到君王的賞識,高官厚祿不在話下,總比在潁陽學宮當先生要來的實際的多。 不過,家中長輩都不阻止,他這個晚輩,更加不敢多勸阻什么了。只澀澀說道:那這兩日就得多準備準備,希望你能達成所愿。 嗯,知道,我會的。 陶瑾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總覺得自己恍恍惚惚的。衛蘇如果真的如愿,那么對陶家也是有好處的吧?否則家主如何會支持他??扇绻蛔粤苛?,鬧出一通笑話來,那么全天下人是否也會看他們陶家笑話?陶瑾患得患失,比衛蘇這個正主還憂心。 而潁陽學宮之中,好幾位德高望重的先生夫子齊聚在皇甫雍這里。 他們煮茶品茗,好不愜意自在。他們是收到學宮祭酒大人皇甫雍的召喚,這才有閑暇聚在一起。 儒家的姜卞悠哉悠哉,品了一口茶,舒服的瞇縫起眼睛。 醫家的溫良卻皺著眉頭,有些坐立難安,他剛剛正在研究草藥藥性,就被人傳喚說皇甫大人召集。也沒說是怎么回事,他倒急急趕來了,祭酒大人卻半天沒現身,早知道他就不著急過來了。 姜卞看他的樣子,就忍不住說幾句,溫先生,你又在弄什么新鮮玩意兒?你呀!成日里在你那個破屋子里搗鼓,也不怕悶出病來。 溫良看他一眼,氣悶道:你懂什么?我們醫家可不像你們儒家之人,只知道動嘴皮子功夫。 嘿!嘴皮子功夫又如何?我們的仁、義、禮、智、信、恕、忠、孝、悌,讓天下人知書達理,正是儒家宗旨??偙饶愠商炫c那些花花草草為伴好。 虛偽之人!溫良冷笑。 你! 這兩人一向看不對眼,在一起總會你懟我一句,我損你兩句,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了。 旁邊有人當和事佬,你們一人少說兩句吧,雖然都在學宮中,卻各有各的事,平日里也不好聚?,F在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大家都和睦一點,趁此機會親近親近不好嗎? 兩人同時扭頭,不好! 這兩個老頭子,竟跟三歲孩童一般,眾人都忍俊不禁。 這兩人一直都是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多費口舌相勸?褚彥搖頭無奈說道。 說的也是,我說兩位,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來?姜先生,溫先生好歹也是醫家之人,將來有個生瘡害病什么的,不都得求到溫先生名下來?何必鬧僵了?有人不免勸說幾句。 姜卞卻不以為然,大不了他將毒藥當良方與我。 溫良吹胡子瞪眼,你把我當什么人了?身為醫者,豈能由得你胡亂污蔑? 行了,行了,都別吵了,成什么樣子?端木嵩出言喝止。都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被人見到這般樣子,不得笑掉大牙? 墨家的端木嵩在他們之中聲望還是比較高的,畢竟墨家子千百年來長盛不衰,在當世之人眼里也是令人尊敬的。端木嵩開口了,兩人這才熄了聲。 眾人又開始說說笑笑起來,猜測著皇甫大人此舉的用意,不過大家都沒頭沒腦的。好在沒一會兒,有個麻衣身影出現轉角處,有人眼尖,瞧見來人,提醒了一句,祭酒大人來了。 眾人安靜下來,紛紛站起身來相迎,見過祭酒大人! 皇甫雍笑瞇瞇示意大家不必多禮,雙手揖禮道:讓諸位久等了。 眾人客套幾句,便相互落座。 溫良是個直脾氣,開門見山的問道:祭酒大人今日召集我們前來做何? 皇甫雍也不拐彎抹角,直說道:我這里有一封薦書,想請諸位看看。 他召集來的都是學宮中地位尊崇的先生大儒,潁陽學宮中的薦書年年有,還從來沒有見過祭酒大人會因為一封薦書將人都召集起來的。 薦書?眾人疑惑,已經有人嘴快,問出來了,什么薦書? 皇甫雍笑而不語,只是摸出一個簡牘出來,你們且先看看吧。 有人接過手,一目十行的一下子掃完,然后驚訝至極,整個人都不好了。過了一會兒方才不可置信的喃喃問:這?這是真的? 他的態度更讓人好奇心起,所有人都湊過來,倒是要看看究竟什么事情,讓人這般作態。 然而,等所有人都看過之后,每個人的表情都跟他一樣了。好歹他們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什么沒見過?可就是這封薦書讓他們都不約而同驚詫起來。 見所有人都看完了,卻鴉雀無聲,連直脾氣的溫良都默然不語?;矢τ盒Σ[瞇的問道:你們看完了,有沒有什么想說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眾人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還是褚彥先打破沉寂,開口道:學宮好久沒有新鮮事兒了,這下可好,有趣有趣!說完他特意看了端木嵩一眼。 端木嵩臉色沒什么變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游離在眾人之外。 什么有趣?溫良站出來,花白的胡子一翹一翹的,把潁陽學宮當成什么了?這個姓衛的小子到底是什么人?膽敢這般胡鬧! 第31章 這姓衛的小子到底什么來路, 沒有人知道。 因此溫良這么一問,很多人都不約而同的點頭。 皇甫雍笑而不語,轉頭看向端木嵩, 笑問:端木先生你看如何? 我?端木嵩聽到問話才回過神來, 搖搖頭道:嗯,很好。 很好?眾人驚訝,端木嵩這是什么態度? 皇甫雍卻似早就料到他這個反應一般, 捋著胡須點點頭。 端木先生, 你這是什么意思?竟然容得下一個黃口小兒前來挑釁?溫良幾乎跳腳。 他看到薦信,都快氣炸了,陶家主竟然替一個姓衛的小子薦,說什么這小子才高八斗學富五車,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有育人子弟之能。如今論學大典在即, 潁陽學宮應該不論出身門第, 向有才能之人敞開大門, 讓真正有能之人培育出優質人才。 這封薦信的確是陶睢為衛蘇寫的, 卻是根據衛蘇的意思而就。 字里行間在衛蘇看來很是真誠的自我介紹了, 可是落在他們眼中卻是狂妄無知小兒的自我吹噓罷了。 這個姓衛的小子,被說是如何如何了的, 這怎么夸出口的?真要是這樣的賢才,怎么會籍籍無名?哼!簡直是笑話。 倒也不算是挑釁。端木嵩搖頭道。 沒想到端木嵩平日里不茍言笑,肅穆嚴謹,竟然有如此包容之心,倒讓人刮目相看。 眾人不明其意, 一時間也不敢搭話, 就怕說錯什么來。有的人下意識看向一旁的褚彥, 這學宮之中褚彥與端木嵩相交莫逆,或許褚彥會知道一些端倪來。端木嵩向來不愛說話,褚彥卻在學宮之中的人緣卻不錯的,跟誰都能談得來。 褚彥微微一笑,看我干什么,此事既然是祭酒大人接過來的,具體情況不應該讓祭酒大人解惑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眾人恍然大悟,此事正由祭酒大人引起,想來祭酒大人是有了決斷,不然也不會召集大家過來了。 姜卞哈哈一笑,正是,祭酒大人何不說說自己的看法? 皇甫雍沒想到一下子話題就轉移到自己身上來了,伸手指向褚彥,無奈笑道:好個褚彥,倒是將你那一套用在老夫身上了??? 褚彥一點也不心虛,用兵之道,處處可為,祭酒大人想來已經有了定計,何苦為難我等? 皇甫雍擺擺手,行了,此薦書是陶家主奉上,我們潁陽學宮素有薦才之風,因此便不能不理會 祭酒大人,這種兒戲,我們當一笑置之即可。若是當真,豈不是讓世人小看我等?此事傳揚出去,若是世人爭相效仿,到時候我們潁陽學宮成什么樣了?溫良明顯不同意皇甫雍的話,皇甫雍話沒說完他就急急打斷了。 端木嵩皺皺眉頭,這叫什么話?溫先生莫非忘了,我們潁陽學宮以包容兼愛為要。正是因此,我們大家才會聚在這里,這里才會有百家爭鳴之盛況。 眾人點點頭,這話說得不錯,他們中不管儒家兵家法家,還是醫家雜家,這潁陽學宮中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正是潁陽學宮提供了這份包容兼愛的土壤,他們才能得以潛心做學問,教授學生。 溫良臉色有些不好看,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被端木嵩這么一說,倒顯得他小家子氣了。 眾人消停下來,皇甫雍這才繼續說道:雖然潁陽學宮百余年來從未有過這種事,不過卻也有例可循。今日召集大家過來,就是讓大家有所準備。 眾人唏噓,祭酒大人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接受這次的薦書了。當然了,一切還得依照潁陽學宮的規矩來辦。 雖說是有例可循,只是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了。當時就有一位不世之材,可以說是百年難遇,那人天資卓絕,世所罕見,年少成名,之后又拜當世好幾位大儒為師,直到學有所成,才令潁陽學宮破格。 而今日,這個叫衛蘇的小子,不過籍籍無名之輩,何德何能讓潁陽學宮為他敞開大門。 眾人有些不解,按理來說,這種人一看就是嘩眾取寵,他們根本不用理會的??杉谰拼笕撕茱@然沒有將此事看作兒戲,反而有支持之意,這就令人費解了啊。 難道這個叫衛蘇的小子真有特別的能耐不成?如果是這樣,又為何名不見經傳。有人這般想著,便將視線看向褚彥那邊。論聰明智計,潁陽學宮中他排第二就沒人敢排第一,或許他能有什么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