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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會,她呼吸不暢,咬了他一口:“不對?!?/br> “什么不對?!彼穆曇粲行┏?,抵著她的額頭相問。 周陽摸著他的眉眼,低低笑了聲,然后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挪了下位置,咬了咬他的喉結。 夜色下,昏昏的小道里,顧青聞的呼吸漸沉。 周陽搞完事,一下子躲開,往海邊跑去了。 顧青聞看她一面跑著,一面笑著朝他招手,扶住額頭失笑。 夜里,在床上,周陽變得格外大膽,格外主動。 咬下喉結的那一口,似乎將她所有的結印打開,她開始肆意發泄她的熱情。 事后,顧青聞幫她清洗完,周陽膩在他的懷里,除了輕微的呼吸聲,她一句話都沒有說。 顧青聞想了半天,見她毫無睡意,起身想給她倒一杯水,卻被她攔?。骸安灰??!?/br> 聲音很輕,在幽幽夜色下,襯著遠處輪船的鳴聲,很是無助。 他頓了下,拍了怕她的背:“好,我不走?!?/br> 她換了個姿勢,改為抱住他的腰,嗡著聲音說:“睡覺吧?!?/br> “好,睡覺?!彼H了親她的頭發,隨后擰掉壁燈。 接下來幾天,日子似乎沒有變化。 顧青聞白天上班,夜里上島找周陽,而周陽晚上總會為他準備各種不一樣的菜。有時是他做,有時是她做。 晚飯過后,他們會去外邊散步,到海邊吹一會海風,等吹得舒服了再按原路返回。 日子過得還算滋潤。 最后一天,周陽將老宅進行了簡約的打掃。 宅子是復式的小洋樓,看著不大,打掃起來卻不簡單。 周日早上顧青聞院里有會議,他下午來的時候,周陽已經打掃完畢。 他看她擦著濕頭發,接過手里的毛巾幫她擦:“不是說好等我一起回來打掃?” 發梢的水滴落到了腿上,冰冰的,很舒服,她回:“你上班好不容休息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br> 他笑:“兩個人打掃快,也不累,你明天還要上班?!?/br> 周陽毫不在意:“挺簡單的,沒你想得那么麻煩?!?/br> 顧青聞不好說什么,但是晚上回到家里,晚餐無論如何是他來做的,包括飯后的打掃整理。 周陽靠在廚房門口,咬著脆李,笑道:“欸,你真是喜歡當煮夫?!?/br> 顧青聞說:“你就隨便使喚我吧?!?/br> 他學她無奈的口吻。 男人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去逃避家務責任,他倒是不同,挺自覺的。 周陽再次說:“奶奶一定很喜歡你?!?/br> 顧青聞聽了這話,回頭看她:“今年國慶你回去嗎?” “回去的?!彼龥]想太多。 他又問:“奶奶她老人家一般喜歡什么?” 周陽笑瞇瞇的:“喜歡我?!?/br> 顧青聞被她這話逗笑了。 周陽吃完一個脆李,看顧青聞正在沖洗盤子,她忽地明白過來適才他話里的意思。 她啊了一聲,聲音雖然低,顧青聞卻是聽到了。 他轉過來看她,見她無礙,眉眼一松。 周陽看著他,一眨未眨。 “奶奶喜歡古玩字畫,”她認真地想了想,“她喜歡收集這些東西,家里二樓有個房間專門來擺置它們?!?/br> 顧青聞擦擦手,走過來:“齊遠倒是認識這行的專家,回頭讓他幫忙看看?!?/br> 兩人來到客廳,周陽側過臉看他:“要這么快嗎?” 見家長是不是急了點? 明明是她提出來的,他認真了,她卻猶豫了。 他搖搖頭,笑著說:“不會,你的家人對你這么好,我去見他們,也是讓他們放心?!?/br> “而且,”他稍微停頓。 她好奇:“什么?” 他低頭一笑,再抬眼時,眼里一片清明:“你經常提到她們,說明她們對你的重要性,與其說是讓她們心安,不如說是讓我心安?!?/br> “嗯?”前半句還好,后半句她怎么聽不懂了? 顧青聞牽過她的手,聲音略微低沉:“我想提前過關?!?/br> 周陽眨眨眼,望著他。 他眼神尤為清澈、真誠。這讓周陽感到一股心慌。 還有一股不安。 一切都太快,一切都太順利了。 她非常地不安。 有時幸福太唾手可得,便叫人生出其他狹義。 周陽壓下心內的不安感,在他的注視下,她點點頭:“好?!?/br> 聲音極為的輕,極為的低。 - 從島嶼回來后,周陽和老板提出了辭職。老板也沒多問些什么,批了她的請假辭呈。 她們公司辭職需要提前一個月告知,所以提出辭職后,周陽還要在公司做一個月。這一個月里,她一邊把她手頭的事和下一個接替她的同事進行交接,一方面她開始著手找新工作。 面試了幾家公司,最后還是去了一家外企。 工作內容不復雜,主要是對接香港那邊的公司,而她的直接老板在北京。 人際關系尤為簡單明了。 周陽對這份新工作很是滿意。 最后一天下了班,顧青聞來公司接她。恰好遇到了同時間下班的沈叢衍。 周陽和他點了點頭,面目平靜。 相比之下,沈叢衍倒是有些沉不住氣:“周陽 ,你未免太幼稚了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