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江糯不住宿,被子什么的起居用品不用再重新準備。 江寧一時間不知道該給他添些什么。 我沒有想要的。 江糯大聲回答道:我不缺東西。 他現在有吃有喝有住的地方,根本不需要再額外索取什么。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不多時就到了家里。 幾天后。 江糯看著還沒被取走的襯衫,后知后覺明白過來 我跟江寧白天都不在,大魔王來了也取不到衣服??! 想通這一點兒,江糯看向衣服的目光,都帶了點糾結。 不想去見大魔王。 但想把衣服還掉。 糾結著又過了兩天,道德感終究還是打敗了對大魔王的害怕。 傍晚時分。 江糯結束完工作,騎車出發去傅景琛的別墅。 右枝給他遞了包土特產,土特產是她男朋友這次過來帶的。 自從江糯上回幫了她的忙,她對江糯就開始很親近了。 騎了大概四十分多鐘,傅景琛的小區映入眼簾。 這會兒天色愈發暗淡。 江糯活動了下手腕,拎著東西,走到大門口。 保安看到他,仔細打量了眼。 江糯估摸著他會說:沒有門卡,不許進來。 但沒想到,保安把他放進來了。 你是坐在傅先生車里的小孩兒。保安笑呵呵的問道:這次怎么沒讓傅先生接你? 江糯: 江糯茫然:??? 他只坐了一次車,就可以被允許過來找傅景琛了嗎? 如果是只坐一次車,那自然是進不來的。 但偏偏保安是個熱情性子,在當初給傅景琛開門的時候,提了這事兒:傅先生,昨晚上你車里的小孩兒真漂亮,是你親戚嗎? 傅景琛淡聲道:不是。 保安訕訕的,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傅景琛搖上車窗,同時落下一句話:他以后會常來,看到他就給他放行。 好嘞! 保安想想傅景琛說的,這小孩兒會常來,但截止到現在,卻只來了這一次。 他有點好奇原因,但沒好意思多嘴問。 對了,你要不要我送你過去?保安怕他摸不到傅景琛的具體門戶,湊上來問道。 江糯搖搖頭:不用了。 他能記得傅景琛住在哪兒。 小區環境很好。 江糯拎著倆兜兒,溜溜達達的到了傅景琛門口。 他把衣服往傅景琛的門把上一掛,扭頭就要走。 糯糯,等一下! 最近沉迷吃瓜不常露面的福寶,突然叫住他。 我檢測到,傅景琛正在家里處于昏迷狀態。 糯糯,你 不等福寶說完,江糯已經開始去找窗戶了。 正門有密碼鎖,他進不去! 在別墅右側,江糯瞅到有扇窗戶沒關上。 他往四周看看,都沒有人。 很好。 江糯放下土特產,沉著小臉,啪嘰變了身。 長著翅膀和小角的黑煤球,嗖嗖嗖的飛向窗戶。 片刻后。 小黑球撲騰著翅膀,飛到了臥室里。 臥室沒開窗,沒開燈,黑乎乎的。 江糯飛到傅景琛跟前的時候,傅景琛躺在床上,剛好微微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 傅景琛壓根沒看到這個小煤球。 小煤球圍繞他飛了圈,最后氣鼓鼓降落在他床邊。 糯糯,傅景琛的狀態不是很清醒。 福寶悄咪咪提醒著江糯:他不是故意忽略你的。 真的嗎?小煤球不自信的問道。 真噠! 福寶回答的斬釘截鐵。然而,在后來的某天,傅景琛完全清醒狀態下,愣是也沒在夜里發現面前的小煤球。 沒被認出來的小煤球,當晚氣到躲在衣柜里,用短乎乎的翅膀捂住腦袋,自閉了好半天。 糯糯,你照顧一下他,說不定他會給你報酬呀。 福寶是個愛動腦筋的,他勸著江糯:傅景琛有好多遺產,你要是能分到點兒,我們就可以過好日子啦。 江糯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福寶的提議。 他可不想這么冒險。 原書里,他的死亡可是跟大魔王掛鉤的! 又慫又怕死的小煤球,只想穩穩當當賺辛苦錢。 不過不圖遺產,江糯也會照顧傅景琛。 畢竟,華國有句老話 來都來了。 他飛進來,總不能屁事不干。 從床上坐起來的傅景琛,心臟抽疼。 他一只手按在心臟處,另一只手往床頭柜摸去。 床頭柜上,有他的藥。 糯糯,你變成人照顧他呀。福寶鍥而不舍的慫恿著江糯去刷大魔王的好感度。 江糯沒理他,只把腦袋往傅景琛手心里湊。 yingying的小角抵住掌心。 一瞬間,暖意回籠。 傅景琛此刻疼到陷入恍惚之中,在恍惚中,他分不清眼前的虛實。 那抹溫暖,被他下意識的捉住。 探腦袋的小煤球,猝不及防被人整個薅進懷里。 下一秒。 小煤球被按在被窩里,傅景琛的俊臉無限放大在面前。 這個世界上,有人吸貓,有人吸狗。 而大魔王傅景琛,在吸一個長翅膀的小煤球。 小煤球本球,慌的一批:撒,撒手! 他要被吸禿了! 哇哦,好刺激呀??礋狒[不嫌事大的福寶,拖著軟軟的正太音,在線吃瓜:糯糯,你不干凈啦,你被大魔王摸完啦! 渾身上下都被大魔王吸完的江糯,從瘋狂掙扎到被迫躺平,再到絕望呆滯,全程也不過十分鐘。 十分鐘里。 為了讓傅景琛及時清醒,江糯給傅景琛摸了超長時間的小角。 好好換算一下,他起碼得給傅景琛又續了倆月生命點。 又過了一會兒。 江糯沒等到傅景琛的意識清醒,倒是等到了有人敲門。 敲門聲驚動江糯,他卯足了勁兒,可算從大魔王的手掌心逃了出去。 跌跌撞撞飛到客廳里,江糯聽福寶跟他說起了門口的人。 是傅越送來的,百分百不是好人! 福寶說的沒錯,門口的一男一女,都是年輕漂亮的大學生。 傅越這陣子被傅景琛收回房子,還收了張卡。 他不知道哪兒得罪了傅景琛,索性送了倆人來。 如果傅景琛能收下,剛好,他既討好了傅景琛,又在傅景琛身邊安了雙眼睛。 如果傅景琛不收,他也沒多大的損失。 頂多,下回重新送點合心意的禮物來。 江糯透過門上的貓眼,看看這倆的面相。 不是好人! 他板著小臉,贊同了福寶的話。 大魔王好不容易被他續了生命點兒,可不能在這種時候,讓別有用心的人來霍霍了大魔王。 福寶,你別忘了把今天的監控屏蔽。 江糯叮囑好福寶,直接從小煤球變了回來。 姿容絕色的少年,伸手推開門,輕松松秒殺門外預備著以色侍人的年輕男女。 你們是誰? 江糯假裝不知道他們的來意,靠著門問道:如果沒有重要的事,就不要進來了。 門外的倆人看到江糯的臉時,也傻了眼。 他們得到的消息里,沒有說傅景琛身邊已經有人了啊 而且,還是這么漂亮的男孩子。 穿著白裙的女孩兒不死心,咬了咬唇,楚楚可憐道:我是來看望傅先生的,還請您讓我進去看一眼。 不要。 江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仗著今兒沒監控,他眨眨眼睛,瞎扯道:傅景琛是我的人,你就不要肖想了。 女孩兒沒想到他會這么直白。 江糯演戲上癮,覺得演大魔王的人有點好玩兒。 他彎彎眼睛,接著嘚瑟:你們快走吧,我還要回去哄傅景琛睡覺呢,唉,他可難哄了。 薅了他十多分鐘,還不肯睡覺。 江糯嘚瑟的越來越歡,這倆人的臉色越來越黑。 最后。 江糯把門一關,氣得倆人磨著牙離開了。 這倆是傅越隨便送來的人,在江糯的預想里,他們估計沒什么交集。 也因此,江糯懟人懟的特肆無忌憚。 從別墅離開。 做好事不留名的小煤球,繼續踏踏實實打著自己的工。 一天,兩天快熬到發工資的那天了! 江糯高興到不行,而水果店的不遠處。 傅景琛坐在車里,安靜的看了他許久。 車上沒司機,只有傅景琛一個人。 江糯被人盯上了依舊毫無察覺。 他的福寶出故障,下線很久了。沒有福寶提醒,他自然沒法跟以前一樣事事都知道的及時。 就在這邊玩著你忙我看的戲碼時。 傅越正在暴躁罵人:你們連個門都進不去,還好意思跟我扯謊?! 我二叔身邊有沒有人,難道我不清楚?!還什么漂亮小男孩兒,撒謊也給我撒的像點兒! 蠢貨,連個門都搞不定。 傅越脾氣沖,他堅信面前這倆人就是沒本事進門,還故意扯了慌來騙他。 他最厭惡被人糊弄。 罵了好一通,傅越的火撒出去,他指指門,讓這倆人滾下去。 等那倆人滾完,心情依舊不爽的傅越,索性打了個電話:江寧現在在哪兒? 算了,不去了,去查下財大什么時候開學? 明天啊 傅越唇角勾了抹笑,像是想到了有意思的事。 他放松的倚著沙發,語調帶著玩味:咱們好歹也是財大的畢業生,不如明天去看看新生? 傅越的電話還在打著。 水果店里。 被盯著的小魅魔,終于發現了角落的豪車! 第9章 江糯,那輛車來好幾天了。 右枝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車,于是跟他提道: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是停在那兒。 江糯攥著抹布,眼神同樣充滿疑惑。 車是傅景琛的。 可傅景琛過來干什么? 好奇心不僅是貓的天性,還同樣勾的小魅魔心癢癢。 他把抹布放下來,拿了個蘋果,幾步走過去。 蘋果是店里免費給的,有時候放時間久的水果,不能再給客人,就便宜了他們。 江糯盡管不想主動找大魔王。 可這么大一個大魔王在跟前,他不過來瞅瞅,心里頭刺撓的不行。 嗨呀,好巧。 江糯踱著步子,慢吞吞挪到車窗前:先生,你也在這兒??? 傅景琛緩緩搖下車窗,清冷目光落在他漂亮的小臉上。 不巧,我在等你。 江糯: 江糯下意識慫了慫,他往后退了兩步,想要告辭。 畢竟,被大魔王特意等,可不是什么好事??! 傅景琛似乎看穿了他的意圖,索性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傅景琛人帥腿長,剪裁合適的西裝穿在他身上,更修飾著他的體型,將他整個人襯的愈發俊美。 江糯是個貪圖美色的小魅魔。他沒忍住,饞了大魔王兩秒。 兩秒鐘過后,他理智回籠,繼續后退:你,你找我干什么??? 他們倆可沒有什么明面上的交情! 傅景琛步步逼近,自帶的強大氣場讓江糯有種窒息的壓迫感。 我找你,是想請你幫個忙。 傅景琛話說的禮貌,可給人的感覺,卻是不容人拒絕。 你能治療我的失眠。傅景琛開門見山:所以,我希望接下來你能待在我身邊。 江糯想都不想就搖搖頭。 我要上大學。他拒絕道:明天就開學了。 傅景琛嗯了聲,對這件事早就清楚。 我只需要你晚上的時間,在你學校附近,有我的一套房,你可以過去住。 作為報酬,車,房,錢,你可以隨意提。 江糯:? 等等。 夜里需要他,還給車給房給錢。 這到底是真讓他治失眠,還是 要包養他? 不怪小魅魔心思臟,而是惡補過本世界很多知識的小魅魔,對有錢人的那一套也是順手補過課的。 他狐疑的看著傅景琛,問:我能拒絕你嗎? 傅景琛沒答。 江糯從短暫的沉默中,揣摩出了答案。 哦。 不可以拒絕。 可憑什么呢! 叛逆小魅魔在線反抗:我不會治療失眠,你還是去找別人吧。 他讓傅景琛摸頭,實際上就是把魅魔小角貢獻了出來。 魅魔小角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人摸的地方。 嚴格來說,如果有人故意摸小魅魔的角,那就跟對小魅魔耍流氓是一個性質! 摸小角很容易摸出來事兒! 江糯拒絕的斬釘截鐵,絲毫不給任何機會。 傅景琛一雙冷眸,定定看著他。 半晌。 在江糯被看到要打哆嗦時,傅景琛終于再次開了口。 他遞來一張薄薄的卡片,聲線是慣有的冷淡:這是我的名片,如果反悔了,可以隨時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