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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等了多久,到她手腳都有些發麻,徐引默卻都沒有成功...... 她心底頗為無奈,卻更不敢在這時候醒來。 只好裝作還在睡夢中,咂了下嘴側過身改變了一個睡姿,好讓徐引默更容易給她戴上。 可徐引默或許太緊張,還是在黑暗中摸索著...... 他溫熱的指尖偶爾不經意間掠過她的脖頸, 勾起一連串的電流,癢得很。 可她在裝睡,不能動彈, 所以憋得更加難受,也為徐引默暗自捏了一把汗。 這是阮綿第一次發現,原來裝睡是一件如此困難的事情。 終于...... 在阮綿偷偷的積極配合和徐引默的不懈努力下,徐引默終于給阮綿戴上了項鏈。 夜色寂靜中, 阮綿很清晰地聽到了徐引默松了一口氣的聲音。 她也跟著,悄悄松了一口氣。 ...... 到了第二天早上醒來,阮綿才發現...... 裝睡原來只是第二難的事情。 第一難的,是她要裝作不知道昨晚的事情,然后露出驚喜的表情。 這對于向來什么表情都是淡淡的而且內心又佛系的阮綿來說,實在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但徐引默深色的瞳眸望過來,認真的與她對視著,眸光既溫柔又仿佛暗含了一絲對她反應的期待。 大片的陽光從窗戶灑進來,落在徐引默的側臉上,映得每個弧度都發著光似的好看。 阮綿狀似不經意地摸過脖頸,纖長的指尖觸到了那根鉑金項鏈,臉上的表情頓時豐富起來。 她眸子睜得更大了一些,透著欣喜的光,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溢出點點的歡喜,“這是......?” 徐引默翹起唇角,眉眼斂著,視線仿佛有勾.人的溫度,“阮阮,送給你的?!?/br> 阮綿極輕的“嗯”了一聲,耳尖微微泛紅。 她猜想,她的演技雖然有些尷尬,可是徐引默應當還是極滿意她的反應的。 因為他眸子里的笑意已經一直蔓延到了眼底。 “阮阮,這是訂婚項鏈,喜歡嗎?”徐引默的下一句話接踵而至。 阮綿原本的淺笑凝在唇角,身體全僵硬了起來。 而徐引默情不自禁翹起唇角,攬著阮綿的細腰,和她耳鬢廝磨道:“阮阮,嫁給我......好么?” “是......是不是太快了一些?!比罹d的聲音軟軟綿綿的,緊緊垂著腦袋,就連拒絕,也是嗓音又輕又軟的,讓被拒絕了的徐引默生不出一點沮喪的心思,反而隨著她飄進耳朵里的輕軟嗓音,心里也是一片柔軟。 他勾起唇角,牽起阮綿的手,在陽光的映襯下,阮綿的指尖越發纖細白嫩得近似透明。 他細細的握著,因為阮綿的聲音小,所以他的嗓音也跟著又低又輕,溫柔得快滴出水來,“太快么......所以才先訂婚。等你準備好了,我們再去領證,好么?” 其實,對于徐引默來說,恨不得更快一些才好。 他已經渴望這個身份很久很久了,午夜夢回,都是阮綿纖細的身影。 現在,終于能握著她的手,能攬著她的腰。 可他卻怕只是一場夢,所以要快一些,再快一些,把她拴在身邊,好讓她沒有反悔的時間。 阮綿輕輕扯了一下嘴角,臉頰有些發燙。 徐引默的眸光熾熱,緊緊盯著她,還在等她的回應。 在他長長久久的注視下,阮綿的臉頰越發開始不受控的發燙,熱辣辣的。 在她沉默的這些時間里,她腦海里已經從訂婚幻想到了她和徐引默結婚的畫面。 就連孩子的名字,也想得差不離了...... 覺察到自己的這些想法有些太過之后,阮綿的長睫輕輕撲簌了幾下,收回思緒,重新抬起眸子看向徐引默。 漆黑純粹的瞳眸中,有些濕漉漉的,像極了森林里迷路后被獵人捉住的小鹿。 無措慌張,卻又純柔無害。 而徐引默,就是那個獵人。 徐引默突然心底生出了一兩絲的愧疚,可反應過來,又安慰自己,他明明什么都沒有做。 沒有欺負過阮綿,也沒有強人所難。 只是......花了些手段,讓這只小鹿一步一步主動向他靠近而已。 他是無罪的。 徐引默勾了唇角,慢條斯理地將阮綿額間的碎發別到耳后,神情認真溫柔地問:“阮阮是覺得這個求婚不太浪漫么?” 阮綿垂下眼簾,輕輕搖了搖頭。 徐引默唇角勾得更深,語氣深幽地說道:“阮阮如果覺得不夠,以后可以再給你補一個。讓很多人都見證的,驚天動地全國轟動的求婚儀式,好不好?” “不......不用?!比罹d聽到他這樣說,突然有些慌張。 她最不喜歡高調,每次看到電視里或是現實里有極轟動的求婚,都會暗自掉一身的雞皮疙瘩。 連看到都覺得心里不適,哪里會愿意成為矚目的焦點中心。 可徐引默聽到她強調了“不用”之后,卻毫無反應,反而是一直保持著剛剛的表情,溫柔又寵溺地看著她,仿佛并沒有聽到她剛剛的拒絕。 所以阮綿艱難地咽了下口水,然后伸手,再次摸著自己脖頸上的項鏈,另一只手牽著徐引默的袖口說道:“真的不用......就這樣已經很好......” 這樣低調,又有心,就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