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要抱[先婚后愛] 第55節
她沒想到事隔三個多月,江左的親生父親毫無征兆地給她打電話?;蛟S是聯系不上江左。 從莫斯科回來后誰也沒提趙俞,只是除夕夜那天忘了是誰提了一嘴溫書白在莫斯科受傷住院的事。 溫書白當時本就高度集中, 瞬間捕捉到江老眉頭輕微皺了半秒。 從那之后, 溫書白切實體會到“趙俞”這兩個字是江家大忌,連含沙射影也不行。 而江左的態度同江家老老少少其他人一樣,對趙俞只有恨, 仿佛這人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每提及一次, 就是在江淑華的心上一刻, 提醒她幾十年前那個不諳世事的自己。 提醒江左, 他是被遺棄過的孩子。 溫書白接了電話, 電話那端的冷氣仿若能傳到這邊, 溫書白連后背都冷了不少。 “書白?!?/br> 一種熟悉式的長輩口吻。 溫書白略微不是滋味,明明是沖著球場笑,回復電話的語氣卻如同天氣般,說:“趙叔叔, 您有什么事嗎?” 趙俞:“江左在你旁邊嗎?我給他……” “不好意思趙叔叔?!睖貢讓煸诙蟮陌l辮扯到胸前, 纏繞幾圈, “江左和爸爸出去打球了, 沒在家?!?/br> “爸爸?” 盡管那頭看不見, 溫書白也習慣性點頭, 一個人表演道:“對呀,他和他爸爸一起出去了?!?/br> 半分鐘沒有聲音。 溫書白聳聳肩, 掛了電話。 現在江左的生活很好, 她不想早已平衡的生活狀態被趙俞打亂。 - 江左打完籃球,在籃球館簡單沖了個澡后回家又準備再洗一次。 溫書白站在桌子前,不費吹飛之力就將腳抬到桌面壓腿。 江左從后面抱住她, 雙手從后背穿過腰部,最終在溫書白腹部處交叉閉攏。 “我要去洗澡了?!?/br> 溫書白捏了捏江左湊過來的臉,笑道:“朕允了?!?/br> “一起洗嗎?” ??! 溫書白腿麻了,僵硬地將腿放下。 見溫書白猶豫,江左變本加厲,抱得更緊,將溫書白牢牢貼緊自己,撒嬌道:“你從來沒跟我一起,洗過?!?/br> 溫書白:“……” 在一起前她見過江左有不正經的一面,但這么不正經的屬實把她給嚇著。 雖然說幾乎天天都看,又不是沒見過,可是一起為對方抹沐浴露這件事兒,她有點難以想象。 江左乘勝追擊,“只需州官看百姓洗澡,不許百姓——” “洗就洗!”溫書白漲紅臉,“又不是沒洗過澡?!?/br> “選一個吧?!苯髮Q洗衣服放進衣箱,轉過身問站在浴室門口遲遲不敢踏入的溫書白。 浴室干濕兩用,里面濕的部位又分淋浴和浴缸。 溫書白習慣淋浴,但江左喜歡浴缸式的。 江左笑笑,走過去將溫書白拉進浴室。 “我幫你選?” 溫書白哪頂得住這誘惑! 就算已經嘗鮮三個多月,她怎么都不會膩的。 溫書白不知道怎么就變得冷了些,稀里糊涂就踩進了不算太大的浴缸。 坐下,往后一躺,靠進江左懷里。 熱水浸沒到鎖骨下面兩三厘米的位置,一洗剛才的涼意。白色泡沫恰到好處地蓋過想入非非的位置,泡沫底下的春光完全看不見,不露骨的畫面令溫書白“怦怦”直跳的心臟稍稍舒緩一些。 她僵硬得像塊木板,直直地靠在江左身上,生怕多動一下而引起漣漪。 江左的手不太老實,她便只默默承受著,不敢作聲。 熱氣漸漸往上爬,溫書白的臉都能滋出水,皮膚滑溜溜的,很嫩,又很紅。 江左將往下滑了一點的她往后提了下,貼緊問道:“還是很害羞?” 溫書白閉上眼,“是個女生都會很害羞的。更何況是面對從高中就喜歡了的男生?!?/br> ??! 她怎么說漏嘴了! 江左笑出聲音,他很受用。 溫書白親口承認高中時喜歡她。 “你別笑了!”溫書白無地自容。她怎么能蠢到這種地步? 江左控制不住自己,幾個來回后見溫書白真有點惱,他趕緊哄道:“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也藏了十幾年的秘密?!?/br> 溫書白聚精會神,愣愣地看著江左,嘴巴很好親的江左。 江左眼中盡是她。緩緩伸手,在熱氣中停了幾秒后,手指輕輕吻過溫書白的彎彎睫毛。 “高中最后一次的午休,我第一次碰到這個?!?/br> 高考那段期間,因為要占用教室,所有高三學生被迫搬進備用教室,江左還是和她同桌,搶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 溫書白前幾門考得不錯,考英語前睡得很踏實,也算是躺平了最后一門薄弱學科。江左就那么看著她,一時沒忍住,手指便湊了上去。 教室里有很細小的翻書的聲音,沒人注意到角落里那個即將可以不用再忍,但又忍到極限的青澀男孩。 - 溫書白眨眼的同時,江左縮回手,抓了一指尖泡沫,抹到溫書白肩膀上,慢慢往下面滑,輕輕地揉搓。 聯想到那封沒有送出去的情書,再木訥的人也能猜到江左的言外之意。 高中那會兒,并不是溫書白一個人的單相思,也并不是她一個人再隱忍。 “學神?!睖貢总浟讼氯?。 “嗯?” 溫書白親上那誘人的嘴唇,快哭了的語氣,“要是真錯過了,我會后悔一輩子的?!?/br> 第37章 結局 欠她一次表白,一次求婚,一次婚…… 齊韻良整天神秘兮兮的, 神龍見首不見尾,每天一到點就找不著人。 溫書白知道她天天往醫院蹲,也能安心接受。 前段時間總有來自莫斯科的電話打進來。 最開始溫書白還會接, 以各種理由搪塞過去, 到后來直接忽視,那邊也就不打過來了。 暫時是放棄了。 yk比賽臨近,溫書白買了捧滿天星到墓地。 謝沐晨以前最喜歡的就是滿天星, 揚言要把家里的每個角落都鋪滿滿天星。 她把花靠到墓碑前, 莫名松了口氣, 如釋重負。 很多年沒這么輕松了。 無論這一次yk比賽成績如何, 哪怕止步于半決賽, 她都是帶謝沐晨去看過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 她已經很久沒有夢游過,更沒有做噩夢。 比賽前夕,江左比以往更細致地料理她的一日三餐。 溫書白回家后溫習到晚上十一點,幾乎每次都累得一秒入睡。江左總是會小心翼翼把她抱去浴室洗澡, 再抱回床上。 - “去了那邊不要亂跑, 一定要跟著領隊, 晚上千萬不要出去玩?!苯笞屑氄頊貢椎囊骂I, “國外不像國內這么安全。記得每天晚上給我發個消息?!?/br> 廣播循環播放著登機提醒。 溫書白搶過行李箱, 踮腳吻了下那一直說個不停的嘴巴。 “我知道啦老干部!你只請了兩個小時的假, 你快回去?!?/br> 江左依依不舍松開手,“我等你進去再走?!?/br> 溫書白不自禁咬起下唇, 又蜻蜓點水般親了那唇, 這才小跑走開。 她此行并不打算走馬觀花地旅游,一下飛機后就直達比賽基地。 今年yk在海選時收緊了標準,入圍的人比去年少了一成, 晉級的名額也就更少。 比賽時各路神仙各顯神通,溫書白注意到去年的yk冠軍今年又來了。 溫書白是第四天上臺的,前三天的等待反而磨滅了她的緊張,表演時按照平時排演的那般流暢地演完,各個動作銜接得當,行云流水,第一次一個小失誤也沒有。 謝幕時溫書白深深吸了口氣。 無論成績如何,她都無枉二十年的練舞生涯,無愧于小時候和謝沐晨一起坐在墻頭看著星星許的那個愿望。 “我一定要在世界上最大的舞臺上,跳一支中國的現代舞?!?/br> 沒有掌聲,沒有觀眾,只有來自五個評委深邃的目光,以及打分時翻頁的“沙沙”聲。 優雅下臺,溫書白回后臺第一時間拿起手機給江左打電話,電話通了后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