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要抱[先婚后愛] 第51節
起飛前齊韻良給她發消息說秦濤去找她了,果然不出她所說,秦濤真被調到了人民醫院。 溫書白不想干預他倆的事情, 橫豎是要自己解決, 她只回了句加油, 在快起飛的時候切換到飛行模式。 座位前面有電視, 無聊的時候看了部電影, 落地后立刻從行李箱中翻出件厚外套套上。 莫斯科十月份比江城要冷上數倍, 從機場出去后冷風刮在臉上生疼。 坐了一天多的飛機,溫書白有些累,到了酒店就直奔大床房。 莫斯科專家組給前來交流的各國專家們都訂有房間,江左沒去標準間, 提前預訂了間兩居室情侶套房。 溫書白只知道是套房, 睡醒后在套房里瞎轉悠才覺得不大對勁, 可有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以為是莫斯科獨有的地域特色。 醒后沒多久江左從外面回來, 將圍脖取下掛到門口的衣架上。 “醒了?” 溫書白感覺江左身上帶有寒氣, 一進屋仿佛周圍一圈都冷了不少。 她點點頭,問:“你去哪兒了?” 一醒來找不著人, 明明有電話又慫得不敢過問。 “開會?!苯筮M衛生間開始拿吹風機吹被雪打潤的頭發。 吹風機的聲音傳到客廳, 窗外是黑蒙蒙的天空,地上反射著雪的光亮,頗為陰涼。 她將近睡了一天, 從早上睡到晚上,等會兒是肯定睡不著的。 最討厭調時差了。 吹風機的聲音戛然而止。 溫書白站在陽臺吹風,回頭看去,順毛江左剛好從衛生間出來。 回來時鼻子被凍得通紅,吹了頭發后因為熱氣,整張臉都變紅不少。 江左拿上放在茶幾上的眼鏡,戴上后才能看清陽臺的溫書白。 “不冷?” 寒風凜冽,溫書白能聽到風吹的聲響,劃過耳邊,耳垂冰得泛紅。 她走回客廳,將落地窗合上,于窗外的寒冷與世隔絕。 “還好,不是很冷?!?/br> “我拜托了一位莫斯科的朋友,她可以帶你逛逛?!?/br> 溫書白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是涼的。她的視線落到江左的耳垂上,有點小rou的耳垂,竟情不自禁吞咽兩下。 她好想捏一捏。 想捏捏小時候的江左,亦想捏捏現在的江左。 自從上次犯糊涂直接問江左他做.愛是什么感覺開始,她好像就變得不太正常,甚至還做了個真實得令人發燙的春.夢,夢見江左在她面前洗澡,衣不蔽體。 江左:“嗯?” 溫書白倉促回過神,“好?!?/br> 來之前江左就同她說過,他可能沒時間陪她,她早已做好一個人玩轉莫斯科的準備。如今江左給她安排了一個“導游”朋友,那就更不用擔心。 江左睡得很早,洗完澡就回房睡了,溫書白坐在自己的粉嫩大圓床上,調了調燈光,發現有一種燈光變幻得十分詭異,像調.情專用feel燈光,交替更換。 她換回正常的燈光,窩在床上看了幾個小時的比賽視頻,熬到凌晨三四點才有睡意。 - 溫書白醒得不算晚,當地時間還不到九點,但已然不見江左的身影。 這么忙么。 她吃了頓地方特色的早餐,和江左的那位友人約好在公園前的廣場噴泉見面。 昨夜下了一晚的雪,積雪一層堆一層,溫書白刻意去踩厚厚的雪,一腳踩上去總會往下陷一些。 友人比她先到,是個地地道道的俄羅斯妹子。溫書白是冷白皮,但在她面前倒自愧不如,白得發光是真的存在。 “你好,我叫李鑫兒?!庇讶说闹形暮芰鲿?,只帶有一點點奇怪的口音,“我是江左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br> “你好你好,你中文真好?!?/br> 李鑫兒快一米八,身材比較壯實,自帶憨萌感,一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更顯得可愛。 她笑道:“我mama是中國人,我小時候在東北長大?!?/br> 溫書白反應過來,李鑫兒奇怪的中文口音是外國口音加東北口音揉成一塊后產生的。 李鑫兒帶她去了幾個稍微近一點的景點和餐廳,逛了沒多久夜幕降臨。 溫書白意猶未盡,坐在餐廳里和李鑫兒閑聊。 聊著聊著一個背影躥過,一陣壓迫感。 “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 溫書白抬頭去看,耳釘非主流香煙男,兩只手撐在桌面,嘟著嘴看她對面的李鑫兒。 “你知道外面有多冷嗎?我找了你很久哎?!?/br> 溫書白不知道香煙男叫什么名字,但他這句臺詞讓她想起了道明寺。 “道明寺”摟住李鑫兒的胳膊,強行挨著李鑫兒坐,撒嬌地往她懷里蹭,活生生一枚霸總的小嬌妻。 只是,你倆反了吧? 溫書白目瞪口呆,作為旁觀者在一旁看了十幾分鐘“道明寺”才發現對面的她。 “嫂子?” “……” “我存在感這么低嗎?” 溫書白單手撐住下巴,“我先回去了,明天再約你呀?!?/br> 她不想當電燈泡,反正這里離酒店不算太遠,打車十幾分鐘就能回去。 李鑫兒想送她回酒店,但奈何“道明寺”小妖精黏糊糊的,打罵不得,只能作罷。 “你到酒店后給我打個電話吧?!?/br> 溫書白背上自己的單肩包,做了個“ok”的手勢后出了餐廳。 餐廳門口不好打車,她拐過前面的路口,在一處路燈下等出租車。 - 莫斯科的夜晚街上人不多,獨自一人的只有溫書白。 溫書白經常隨舞團滿世界跑,大晚上在異國他鄉街頭的次數不占少數,每次她都會提前在包里放一瓶防狼噴霧,擰開瓶子是一把小匕首。 街對面是一家熱鬧非凡的中餐廳,看起來生意不錯,街這面卻滿是蕭條。 她雙手合上,放在唇前哈了口氣。 不一會兒,中餐廳轟出來一個戴高黑帽子的男人,男人踉踉蹌蹌,手里拽著一個酒瓶,被兩個人高馬大的俄羅斯男人甩到地上后一蹶不振,起先趴在地上,后來索性爬到墻邊。 溫書白看不清帽子下的臉,但感覺那人是個中國人。 沒等到出租車,她便走過去想看看,一蹲下,男人的藏在帽檐下的臉變得清晰無比。 溫書白下意識后退,手腳被嚇得冰涼。 男人被打得鼻青眼腫,血rou模糊,滿臉是血,左眼睛因為被打腫而睜不開,看到蹲下的溫書白后想說話,一口漏風的牙上沾得有血。 “書白?!蹦腥祟澏兜亟谐鰷貢椎拿?,“書白……” 溫書白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去聞彭懷玉身上的惡臭和血腥味。 彭懷玉笑起來瘆人,喝了口威士忌漱口?!八麑δ愫脝??!?/br> 溫書白想了想,露營那天她實在太生氣就給彭懷玉講她結婚了,貌似就是從那次開始彭懷玉就消失了。 如果她沒有在莫斯科碰到他的話。 她自嘲笑了笑,虧她還相信彭懷玉說他回國的話,謊話連篇。 “對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彼α藥讖埣埥o彭懷玉,僅僅是出于同是中國人的情誼。 當初在倫敦做交換生,將他們十幾個留學生聚在一起的就是這虛無縹緲的同胞情。 彭懷玉輕輕擦掉臉上的血跡,疼得后槽牙咬緊。 “他們為什么打你?這不是家中餐廳嗎?!?/br> “開中餐廳的可不一定是中國人?!迸響延裥Φ迷幃?,將血跡擦干凈后的臉并不見得多好看。 溫書白連著后退好幾步,生怕和彭懷玉再扯上什么關系。 “你住哪兒,我給你打個車?!?/br> 彭懷玉伸了幾下手臂,關節響了好幾下,擺擺手說,“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真的了解你老公嗎?” 溫書白:“……” “你就這么卑劣?”溫書白覺得好笑,彭懷玉沒見過江左就憑主觀想法惡意揣摩江左。 她現在的確還不夠了解江左,江左也幾乎不主動給她講他的事情,但她愿意等。來日方長,她愿意等和江左心交心的那一天。 她心里窩火,想就此離開,但莫斯科的夜晚足以凍死人。 “要么你這里凍死,要么告訴我地址?!?/br> 彭懷玉垂著頭,溫書白看不見帽檐下那狡黠的眼睛。 他指了指前面的巷口,道出地址后說他把錢包藏在巷口里的一個箱子后面,他艱難地爬起來去巷子里取錢,溫書白便等在路邊攔車。 …… 江左結束會議,坐上專車后給溫書白打電話,剛撥通聽到溫書白一聲嬌軟的“喂”,緊接著就是一陣尖叫,尖叫聲震滿整個大巴,所有人都緊張地看向江左。 女人絕望的哭喊聲鉆進江左的耳朵,明顯被捂住嘴后的聲音更為凄慘,他能聽到溫書白喊他的名字。 哭聲刺激著江左的每一寸皮膚,在溫書白說出地點后電話被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