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要抱[先婚后愛] 第37節
她房間里自帶的浴室沒有凳子。 外帶的衛生間只有個馬桶, 她也沒去過江左房間里的浴室。 不知道江左房間…… “我房間也沒有?!苯蟠蚱扑幕孟?。 溫書白驚訝:“你屬蛔蟲?” 江左手一沉:“也許?!?/br> 溫書白:“?” 浴室里燈照強,在浴室刮眉看得更清楚,而且還要給江左刮胡子, 總不能出去刮, 落一地的胡子,不好收拾。 她把手伸到和江左眉骨差不多的高度比了比,站著著實不太好刮, 不僅影響她發揮, 而且這么舉著, 胳膊勢必會酸。 “我搬個凳子進來?!?/br> 溫書白執行力強, 一說完就跑出去快速搬了個凳子。 江左坐下后, 身高優勢反轉, 倒變成她比江左高約莫半個頭的高度。 “不錯?!睖貢子直葎澚藥紫?,“這個高度可以?!?/br> 剛剛好。 江左靠在右邊的墻,頭頂正好在墻燈下。 浴室墻磚偏綠白色,和江左的黛青色睡衣出奇地相襯。 溫書白仔仔細細把刮眉刀反復清洗干凈, 在刮眉毛前先起泡, 將白色泡沫敷滿江左嘴唇一周。 “你現在好像個圣誕老人?!睖貢妆镄?。 江左抬眸瞧她, 溫書白立刻便住嘴, 抿起嘴強迫自己不要笑得太張揚。 因為要比坐著的江左高, 洗完手后溫書白不得不彎一下腰。 左手端住江左的左臉, 虎口掐在下巴的位置,將江左的臉輕輕往上抬。 剛洗好的手又沾到一點泡沫。 不過影響不大, 她的右手是干凈的, 拿著鋒利的刮眉刀開始給江左修眉形。 因為刮眉是個細活,稍有偏差就會天差地別,溫書白自是認真對待。 為了看清楚江左的每一根眉毛, 她不得不湊得極近。 浴室干區不似濕區那么潮濕,可因為旁邊的洗臉池放了水,便也有些濕潤。 溫書白心情不錯:“閉眼?!?/br> 江左照做,乖乖閉眼。 由于位置偏差,不太好刮,溫書白便從江左的右邊轉而正向對著江左,這樣更順手些。 可江左的腿實在太長,哪怕彎曲坐著,也將溫書白抵了出去。溫書白沒辦法,只好兩只腿分開而站,一只貼著江左的左腿,另一只貼著右腿。 江左雖閉著眼,但腿部仍能感知到發生了什么,卻不敢亂動。 下巴被溫書白端著,有種任由溫書白宰割的韻味。 進退兩難,如坐針氈。 江左抿起唇,忍不住不斷咽口水。 “學神,你喉嚨癢?”溫書白沒心沒肺地戳穿。 她移步到洗臉池前,將手上的泡沫清洗干凈,江左還未回答,她又站了回來。 還是剛才的位置,還是方才的姿勢。 江左沒睜眼,說:“是有點癢。眉毛刮完了?” 溫書白:“還沒,還有一點?!?/br> 這次修整體,溫書白沾了點兒水的左手手指輕輕放到江左的額頭和顴骨處。 一絲冰涼感。 溫書白喜上眉梢,甚至有點洋洋得意。 這些天故意不理江左,可把她憋壞了!就連夜里做夢她都夢到要和江左貼貼。 現在愿望實現,抑制不住小竊喜,幸得好江左閉著眼睛看不見。 手指在額上移動之間,江左的臉僵住幾分。 溫書白笑了,打算放過他,便開始閑扯,主動幫江左轉移注意力。 “我這幾天還有沒有夢游?” 沉默。 不過短短十秒鐘,江左的耳朵同剛才比更加guntang。 溫書白:“?” 怎么非但沒好轉,反倒更燙? 江左唇角下壓:“沒夢游?!?/br> 溫書白愉悅不已,不枉她每天吃藥配合治療。 “你不要給自己那么大壓力?!苯蠛眯膭裾],“就不會再夢游?!?/br> “知道啦?!?/br> 溫書白修完眉,開開心心地觀賞自己的作品。 很完美。 也得益于江左的眉毛本身濃密,稍微修出眉峰和眉尾就很好看,無需再用眉筆畫眉。 溫書白沒算好修眉的時間,江左唇周的泡沫已經干了不少。 她重新起了濕潤的泡沫敷上去。 江左睜眼,眼尾下至,乖乖地等溫書白給他刮胡子。 溫書白想站高一點,不料滑了一下,差點直接坐到江左腿上,還好及時止損。 跨開著站久了也挺累的,好在馬上就要結束了。 刮胡刀從上往下,慢慢刮掉白泡沫。再在江左唇邊一轉,大多數泡沫連帶著胡子都被刮下來。 紅紅的、潤潤的嘴唇露了出來。 溫書白輕輕咬住下嘴唇,全程姨母笑。 一個月前她還因為在夜黑風高夜尬撩江左而被江左當成傻子,一個月后竟能將江左撩到面紅耳赤。 進步非凡。 只要不看江左的眼睛,她可以厚臉皮到發指。 “學神,我突然發現你的嘴唇好q彈呀?!?/br> “……” “剩下的我自己可以來?!苯笊眢w往后一縮,泡沫都沒來得及洗就逃了。 前天半夜溫書白坐在他腿上夸他嘴唇q彈的情景仿佛再現。 一個字都沒變動,完全原話。 江左在自己房內清洗剩下的泡泡,心里犯嘀咕。 溫書白真的只是在夢游嗎? - 溫書白心情極好,難得下廚。 先有王涵道歉,后有撩到江左腿軟。 下廚時不禁小聲哼歌,手機放在櫥柜上,播放著某部長腿叔叔同人小說廣播劇。 聲音不大不小,溫書白剛好能聽到。 她并不想吵到自從回房清洗泡沫后就再也沒出來的江左。 畢竟可能在江左眼里,她正在聽的這部小說就是“那種”小說。 溫書白只會做簡單的家常炒菜,燒了碗湯,得意洋洋地請江左“出閣”吃飯。 江左的臉已經恢復正常,不再像在浴室里那般紅。坐下。 “我記得冰箱里還剩有一根胡蘿卜?!?/br> 溫書白:“……” 求您了,放過我也放過胡蘿卜吧。 “你上輩子是兔子嗎?”溫書白無力吐槽。 江左:“我上輩子是猞猁?!?/br> “為什么?”溫書白疑惑得一本正經。 江左好似很喜歡賣關子。 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抬眸,視野觸碰到溫書白,睫毛微眨,說:“解釋的內容,要收費?!?/br> “哼?!睖貢装橇丝诿罪?,“不說算了,我一點也不好奇?!?/br> 嘴上這么說著,但回房休息時溫書白仍開始在百度上搜猞猁。 長得像真像貓。 好吧,真是貓科動物。 可不論怎么看,江左長得都不像猞猁啊。 江左說自己像猞猁,定不是心血來潮隨口一說,他這么嚴謹的一個人,應當是有她不知道的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