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親,要抱[先婚后愛] 第31節
江左大概是看出來溫書白的不自在,不再隱瞞,坦言道:“車是我買的,相親的時候我媽說過家里是做生意的,這是真的。我媽跟著外公一起做珠寶生意,生意還成,我叔叔也真的是大學教授。至于我爸……不知道現在在哪兒?!?/br> 他看了眼溫書白,接著解釋:“我跟王娜交情不深,她幫過我一些忙,所以她離婚的案子是我找朋友打的官司。她離婚后有追過我,但被我拒絕了,這些年我跟她之間只有交易,不過前不久交易已經結束了?!?/br> 溫書白緊張得心臟快跳到嗓子眼,快得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她坐得僵硬,全神貫注地,生怕聽落一個字。 江左:“昨天晚上王娜要跳樓,怕鬧出人命,我沒辦法。如果委屈了你,我向你道歉?!?/br> 溫書白沒什么反應,但其實心里高興壞了,因為江左明示了他不喜歡王娜! 這算是在給她解釋嗎? 是吧。 對吧! 只不過…… 江左沒有具體說交易是什么,許是觸及隱私吧。溫書白心說。 所以溫書白也沒問,只要知道江左對王娜沒意思她就已經滿足了。 她現在又轉而覺得江左應當是對自己有點兒那方面的意思吧? 但齊韻良提醒過她,女孩子必要時要矜持! - 問診時醫生簡單詢問了下癥狀,因為沒法鑒定溫書白的夢游史,只能初步推斷是近期開始的。 “你以前有遭遇過比較大的事件嗎?”醫生輕言輕語地問,“比如受傷,心理陰影,或者身邊有親人朋友去世?!?/br> 溫書白些許難堪,“我有個朋友走了,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br> 醫生:“你會夢見她嗎?” 溫書白十指交合:“偶爾會?!?/br> “這樣,先開了一點干預的藥,建議你近期先調整作息,不要過度勞累,如果后續還是會夢游就再觀察?!?/br> 回到車上,溫書白還在看藥物的使用說明。 最近她的確壓力有點大,煩心事也挺多,七七八八的原因加起來可能還真就導致了夢游。 不過現在手里有王娜的把柄,她不用再擔心被害。 溫書白松了口氣。 醫生說她不嚴重,只要積極治療,夢游癥應該很快就能恢復。 為了感謝江左陪她去醫院,溫書白履行承諾請江左吃了頓海底撈,花費兩百大洋。 …… 心痛。 當事人表示又是后悔的一天。 要不是這個月接了廣告,她早成月光族。 付完錢,看著微信零錢里所剩無幾的數字,溫書白心如刀割,厚起臉皮問江左:“要不學神再讓我蹭個車?” 江左冷了眼,但沒拒絕:“去哪兒?” 溫書白忙和顏悅色:“墓地?!?/br> 江左:“?” …… ………… 南郊離市區有點遠,直線距離就有七十多公里。 江左的車油不夠,所以還繞了點路去加油站加油,開了兩個半小時才快到墓地。 等最后一個紅綠燈的時候江左搖下車窗,語速慢悠悠,含沙射影道:“不知道原先是誰說要約法三章?!?/br> 溫書白反應很快,裝傻充愣道“鬼,可能是鬼吧?!?/br> 江左側過頭看她。 對視。 溫書白繼續裝傻,一臉的人畜無害,眨眨眼。 江左把頭轉回去,刻意看向窗外,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背青筋微凸,喉結guntang。 溫書白看不見江左的臉,撅了撅嘴。 難道她長得不好看嗎? 怎么才看了一眼就不看了…… 難道江左不喜歡她這一款? 江左轉移話題:“你來給誰掃墓?” 也是轉移注意力。 溫書白的身子側回去,坐正后說:“我發小?!?/br> 江左想到剛才在醫院溫書白說的那個朋友?!凹扇??” “不是?!睖貢籽銎痤^。 雖然一直刻意規避,但還是會想起一些記憶。 “其實我不敢在她忌日的時候來掃墓?!?/br> 如果那天她抓住了謝沐晨,如果她能救下謝沐晨,如果她敢陪謝沐晨一起剃光頭,如果她能再快一點把謝沐晨送到醫院……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 王娜是幸運的,她在決定輕生后還能重新擁抱這個世界,能再看見顏色,嘗到味道,聞見花香。 但謝沐晨卻只能永遠停留在14歲。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個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的少女,稚嫩又天真。 江左退到一側,默默地等溫書白把白菊花放到碑旁。 他注意到墓碑上刻的數字。 【1995.2.7-2009.2.8】 江左:“你還好嗎?” 溫書白蹲在地上,抬頭看他,瞇眼笑了笑:“我很好,都過了這么久了,人要向前?!?/br> 她站起身,往江左肩膀上就是重重一拍,沖照片里的少女說:“這是我新結婚的老公,帥吧?!?/br> 江左:“?” 溫書白:“我通過了yk國際現代舞大賽的海選,等過完年就要去比賽,到時候我肯定把獎牌拿回來。謝沐晨,你要輸了?!?/br> - 溫書白沒在墓地待多久,就是蹲在地上陪謝沐晨聊了半小時的天,把這幾個月有趣的事給謝沐晨講。 開車返回時天空又漫起晚霞,一大片壓著一大片,應接不暇。 江左:“周年慶那晚你跳的舞我看懂了一點,是關于那天看見的天空?” 溫書白驚喜萬分。 他竟然真的看懂了她的舞! 江左看著路,鏡框下是雙堅定的眼:“所以最后女生等到男生了嗎?” 溫書白賣關子:“你自己猜?!?/br> 江左嘴角一抿,笑了笑,算是回應:“我現在有點明白為什么昨晚你等到凌晨也基本沒脾氣,不發火,甚至不質問我?!?/br> 因為懂事唄。溫書白在心里自己夸自己。 “為什么?”她想知道江左心中的答案。 江左:“因為謝沐晨?!?/br> “……” 掃墓時他在一旁聽了一些關于謝沐晨的事情,大概了解到從小帶著溫書白去表演節目的謝沐晨,在13歲那年生了病,但在與病魔做了一年多的斗爭后沒抗住,跳樓了。 “亂說?!睖貢滓豢诜裾J。 跳樓可不是件好事。 江左:“只要我在江城,以后每年我都陪你來?!?/br> 溫書白側過身,背對他,努力把泛淚的跡象憋回去,聲音打顫,有些哭腔:“誰要你陪?!?/br> “行吧?!苯笸瞬?,轉了個彎,拐出去,“那就不陪了?!?/br> 溫書白:“?” 出爾反爾的騙子。 ˉ 翌日一早,溫書白戰戰兢兢溜進舞團,一進舞蹈室就馬不停蹄開始拉伸掙表現。 她是第一個到舞蹈室的,拉伸過程中陸陸續續來了些人。 恐懼感籠罩著她,不知道主任什么時候會找她談話,未知的恐懼最為致命。 可一直等到快下班了還沒見到主任。 溫書白依然不敢放松,懸著的心快提到嗓子眼,越是臨近下班時間她就越緊張。 齊韻良排完舞,全身濕透,開始摸魚坐等下班。 她找到溫書白的舞蹈室,趴在窗戶上往里瞧,齊韻良還在練舞。 一個下午了都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