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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橋心中早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天就在半夜前往了組織的工作地點,果不其然,發現何先生也在。 “這么晚了,何先生還在忙?!笔鈽蛐χ蛘泻?,在再一次聽到何先生的心聲以后,眼底的笑意更加濃郁了。 何先生此刻正在心里慌亂大罵道:可惡,這個女人怎么突然回來了。 只有想要做壞事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殊橋現在已經可以百分百地確定,何先生現在留在此處,正在密謀一件大事。 何先生面上不顯,心中慌得不行。 “來檢查下電報,看看又沒有什么出了紕漏的?!?/br> 殊橋顯得很熱心腸,“這么多的電報,工程量一定要很大吧?何先生,不如我來幫你?!边@話說完,她就已經放下包,直接坐在一邊的椅子上了。 這可把何先生弄得“里外不是人”,十分尷尬。 他連忙拒絕道:“不用不用,我一個人可以的。哪里還要再麻煩你???你看這么晚了,也是到了回家的時間了。你不用再為了幫我就留下來的,多辛苦??!我怎么好意思!” 殊橋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深,“哪里的話,大家都是同志,都是好戰友。你幫我,我幫你,那是應該的。你說對不對,何先生?要是今天留在這里整理東西的人是我,我想你一定也不會什么都不過問就直接離開的?!?/br> 何先生心里著急,嘴上還要說,“您說的對,確實如此?!彼垃F在拒絕殊橋有些困難了,于是趕忙改口道,“那不如殊橋同志,你幫我去看看那邊的內容,那些事上個月收到的?!?/br> “好啊?!笔鈽蛑篮蜗壬@一出戲不過是想要支開她,但她還是照做了。 她起身,讓出位置來,去何先生手指指向的地方整理。 何先生回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正在認真工作,松了口氣,連忙快速找到今天到的一封電報,偷偷偷梁換柱,貍貓換太子。 他把電報藏在自己的衣服包里,心里的緊張情緒終于消散了下來。 這份電報上記載了組織內重要人物會面的地點和位置,如果有了這個信息,只要再安排暗殺人員,俺么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把組織里的領頭人都給一擊斃命了。 死了領導和引路人,這個組織想必也很難再繼續支撐下去。 到時候群龍無首,他再出面,聯合那些跟他一樣的人,定然能夠把大權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這樣,就算是敵方掌控了國家,他們也一早就談好了,要留給他們一席之地。 何先生見自己想要的東西拿到手了,于是便輕松地整理了起來。兩個人花了快三個小時,才全都檢查了一遍,按照日期規整好。 道別的時候,何先生說要送殊橋回家,殊橋沒有拒絕。 兩個人走了好長一段路,殊橋正好借此機會,聽到了不少他的心聲。 有的時候殊橋都覺得可笑,何先生其人,也不算愚鈍,卻不知道怎么偏信了敵人的話語。如果對方成功上臺,他怎么還會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他的一席之地? 終究是被權利遮蔽了雙眼,昏了頭。 他們這些在黑暗中行走的人,最為忌諱這樣的欲望。 欲望一旦出現,就會顛覆過去的一切信念。 從而把人推入瘋狂的深淵。 “明天見?!备鎰e的時候,殊橋如是對何先生說。 第二天,殊橋特意停緩了雜志社的工作,來組織工作的地點。 她坐在何先生工作位置的對面,一直觀察著他,直到下午四點鐘。 何先生終于露出了焦慮的表情。 他開始收拾東西想要離開。 殊橋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一把手-槍直接抵在了他的腰間,冷靜地看著他,“何先生,打算去哪里?輝月公館嗎?” 何先生瞪大了眼,“你——”他恍然醒悟過來,這一切或許都是一個圈套?!澳阍隍_我?” 殊橋無辜地挑了挑眉,“我可沒有?!?/br> “準確來說,我們都在騙你?!?/br> 何先生看向周圍,之前一起工作的同事,看向他的目光就如同在看敵人。 難道他的計劃敗露了,怎么會這樣? 什么時候的事情? 何先生正在心里想著,殊橋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從我們見面那天開始?!笔鈽驌芘鴺?支的扣手,“何先生,你的演技還不夠好?!?/br> “你早就知道我別有所圖?” “當然,不過是順手推舟,想知道你所圖為何?!?/br> “昨天你拿到了情報以后,立馬去了你和對方的秘密聯系地點。我們的同志已經摸清楚了對方的工作地點,今天你安排的暗殺人員也被抓捕,正在問話中。我相信不久,就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情報?!?/br> “對了,忘了告訴你,昨天讓你拿走的那張,上面寫的內容也都是假的?!?/br> “你——”何先生大為震驚,事情發展到現在,怎么會變成這一個樣子? “你就不怕我把基地爆出去嗎?”何先生還想做最后的掙扎。 殊橋覺得好笑。 “何先生,你認為,如果我們一開始就懷疑你,還會把真正的基地讓你知道嗎?這個地方不過是我們轉移前的遺留點,大家在這里做收尾工作罷了?!?/br> 殊橋擊潰了何先生的心理防線,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陳主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