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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分隊的人見這架勢,害怕但是不知所措。 熱血的男同志早就強撐著大喊:“你們要干什么!你們這群粗魯的文盲!” 這話一出可不得了,當地人更激動了。 眼看就要打起來。 李國強頭疼欲裂,腦袋都要炸了。 “別吵了別吵了!” 李國強站起來主持大局,“大家有話好好說,好好說?!?/br> 當地人可不干,“你誰??!憑什么聽你說話!” “對??!我們可不認識你!” “把我們老書記弄暈了,還想讓我們好好說話!” 支教小隊也不服輸,手里拿著書,昂著頭:“好??!窮山惡水出刁民!你們現在居然想動手!” “早知道就不來了!”有人趁機說。 有個打扮不似其他人,少數民族的漢子進來了,手里還拿著獵-槍,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大喊,“嘰里呱啦哇呀呀!” 他一開口,所有人都沒聽明白他說啥。 殊橋卻聽明白了。 系統在她的腦海里直接自動把這位漢子的話翻譯成了普通話,標準中文,不帶任何口音的那種。 他說:“誰動了老書記找死哇呀呀!” 一看槍來了,所有人都傻眼了。 眼下,一面是天天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們,一邊是剛從學院走出來嫩生生的知識分子們,雙方僵持著。 還有位異族打扮的男同志,手持長-槍,一個走火,就能帶走一條人命。 何秋露著急得不行,放開拉著殊橋衣服的手,上前說話,“大家都冷靜一點,現在都是誤會?!?/br> 焦頭爛額的時候,哪里還有人聽得進去勸說。 更何況這話,那異族漢子聽不懂。 殊橋怕這位美女就此命折于此,也不站在一邊看戲了,直接把何秋露拽到自己的身后,開口就是那漢子口中講的堯乎爾語,屬阿爾泰語系突厥語族的裕固語。 “收起你的槍,我們可以好好交流?!?/br> 巴爾齊特沒想到有人能說他們那里的方言,一時發愣,一看又是個長得好看的小姑娘,更不懂現在是什么情況了。 他們固裕族對同族非常包容,巴爾齊特不確定地用固裕族語言詢問,“你也是我們的族人嗎?” 殊橋心想,大哥,我們倆長得也差太多了吧。 “不,我不是?!笔鈽蛞豢诜穸?,并說,“我只是一名普通的支教學生,來之前聽說這邊有固裕族的同胞,為了方便交流,我特別找人學習了一下。你看,現在不是派上用場了嗎?” 巴爾齊特瞧著小姑娘嬌嬌嫩嫩能擰出來的樣子,又看著她那一臉認真,聽著她十分標準仿若本土的固裕族語言,當即信了她的話。 他知道他們這一組的語言困難,如果不是付出了長久的學習,并不會能夠說得這么標準! “我們前來支教的心是真的,眼下發生這樣的意外,完全是因為中間誤會?!笔鈽蚋討┣械卣f,“可以請大家冷靜下來,聽我們解釋一下嗎?” 通俗點說,她知道,現在面前的這群人就是覺得他們不是來支教的,是來搞事的。 人一旦對別人有了偏見,就不會聽進去解釋。 但是現在,她已經給這位固裕族男人從“行動上”呈現出了他們的決心和誠意。 如果不是真心前來支教的,誰還要了解你們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有沒有少數民族,能不能順利溝通。 還為了跟你們這的少數民族溝通去學了那么難的一門語言。 得是閑成什么樣??! 固裕族心里偏見的城墻松了些,瞧著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也覺得現在自己這幅模樣有些難為人了,便聽了她的話,把槍收起來。 鐵管子一不對著腦門杵著,支教小分隊的人立刻大松一口氣。 終于不用再擔心他那個時候一著急手指一碰走火出現什么不可挽回的意外了。 見巴爾齊特收了手,他背后那些氣勢洶洶的人也面面相覷了下,沒放下手里的東西,但是神情都緩和了些。 其實他們拿著東西來也不是真的想打架,不過是想要立個下馬威,順便給自己漲漲氣勢。 真打起來了,那出事了還了得,所以巴爾齊特一拿槍過來,他們自己都嚇了一跳,只是沒有臺階可以下。 現在可好了,總算是找到了臺階,當即順著爬了下去。 見所有人都冷靜了些,氣氛緩和了許多,李國強清了清嗓子,跑出來說:“同志們,我們沒有打暈老書記,老書記是情緒太激動了,這才暈倒了?!?/br> 殊橋心想,國強啊國強,你知道你自己說的這話,聽上去有多蒼白無力嗎? 果然,李國強此話一出,根本沒人信他!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嗎?那我還說就是你打暈的呢!”有個人罵罵咧咧地說。 李國強幾欲發狂,殊橋在他身后幽幽地說,“剛剛不是有個人在場嗎?” 對哦! 剛剛所有人都被弄得一頭糊涂,著急吵架,完全忘記了這碼子事情。 只是大家都顧著爭吵,完全沒記清楚剛剛那個人是誰。 一直默默無聞盡職盡業看戲的殊橋挑了挑眉,看向那個剛剛羞澀跺腳的五大三粗的漢子,“這位同志,不如由你來跟大家解釋一下,剛剛到底發生了什么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