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穿到了七十年代 第179節
動亂時期,考古學發展陷入停滯階段,鎮上的派出所可沒膽量攬下這個活,連省里文化管理部門都不敢來出頭,只能將這座墓完全封存。 關夕望心想,這座墓再想見到天日,估計得八十年代,考古研究所遍地開花的時候了。 “不說這個了,你不是得了表彰了嗎?獎了什么?” 姜知睿把東西放在桌上,示意給他看:“一袋富強粉,兩瓶酒,還有一些票據?!?/br> “富強粉?” 這東西關夕望從前只聽過,還沒見過,抱著袋子往里面看,發現和普通的白面沒多大區別,甚至因為磨面粉的技術落后,遠沒有后世那般細膩。 “聽說這富強粉是只取麥子最里面的芯,反復打磨成的粉,可不便宜?!?/br> 姜知睿點頭,“我聽奶奶說,用精細的粉,做出來的饅頭更好吃?!?/br> “那是當然,不然也不會這么貴了?!?/br> 其實要論營養價值,全麥粉更高,在后世,人們不缺碳水,缺的是纖維素,有些面粉還會特別注明里面加入了麩皮與胚芽,用作宣傳手段。 要是被這個時代的人知道,做面粉的還硬要往里面加“糠”,非得罵人不可。 這袋富強粉是五十斤裝的,夠他們家吃好久了,關夕望高興了一會,又看向兩瓶酒。 本來以為就是尋常二鍋頭,沒想到仔細看過去,竟然大有驚喜。 這酒外包裝就不尋常,是黑色的陶瓷瓶子,上面是一對翅膀商標,底下有“恒興酒廠”四個小字。 出產日期五二年,距離現在已經有十多年了,可謂是真正的成年老酒,隔著瓶子都能聞到nongnong的醬香味。 這酒珍貴之處,不僅僅在于年份,更是在于其生產的廠家——恒興酒廠,那可是茅臺酒的前身,直到五三年才更名。 這瓶酒出產自五二年,可謂是絕版了,光是這個瓶子,在后世就有極大的收藏價值。 后世里把這酒叫作“賴茅”,他記得爺爺的酒窖里,就有幾瓶,是花了大價錢拍下來的。 因為年代久遠,包裝技術不行,導致跑酒嚴重,瓶里的酒揮發了一部分,他爺爺卻偏偏當個寶貝一樣,誰都不許碰。 沒想到上面這回還真大方,直接給姜知睿獎勵了兩瓶,就算是現在,一瓶十幾年的酒都要值三十多塊了。 還要憑借酒票去買,一般人可拿不到。 抱著兩瓶酒,關夕望跟抱著金子一樣,讓姜知睿挪開米缸,把它們放在了地窖里。 姜知睿見他樂得跟只偷了糧食的小老鼠,也跟著笑了,“就這么喜歡喝酒?” “我不喜歡喝酒,不過這兩瓶酒不一樣,要是多留幾十年,縣里一套房就出來了?!?/br> “不就是老酒嗎?咱家也有啊?!?/br> 她庫房里那些陳酒,就算每月取一升出來,一輩子也取不完。 “誒,這可不是一般的老酒,意義不同?!?/br> 姜知睿見他這樣開心,低下頭,在獎勵的票據里翻了翻,還真找出幾張酒票出來,遞給他看。 “拿去!你要是喜歡,就去買?!?/br> 關夕望眼睛一亮,又很快冷靜下來,“供銷社里只有一般的酒,像剛剛那種的,應該買不到?!?/br> 要是一般的酒,放到后世也能值錢了,但是升值的空間并不大,他懶得費這個功夫去收。 “這樣啊……鎮上的供銷社沒有的話,省城里的應該會有?!?/br> “對??!睿睿,咱們好久沒出門了……正好你手上多了這么些票,過兩天我去找明承請假,我們去省城消費一下,順便去看看小叔?!?/br> “好啊?!苯O肓讼?,“也去看看你的家人,答應他們的彩禮還沒給呢?!?/br> 提到家人,關夕望的神色冷淡了下來, 年初他收到了關家人的信,從頭到尾都在催彩禮的事,要么就是在哭窮,說他哥關夕盼結婚之后,家里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通篇找不見對他的半句關心。 他都替原主感到不值,當然,林曼芝作為親生母親,估計是對他掛心的,可惜她不識字,寫信的人也未必愿意幫她的“廢話”放進去。 關夕望不認識關家人的筆跡,但從字里行間透出的刻薄意味,他一看就知道是關夕盼的手筆。 “當初答應給他們一百八十八塊錢,和一輛自行車,錢我來出吧,自行車可能要麻煩小叔了?!?/br> 當初他要把彩禮拖著,就是存了自己付錢的心思。 姜知睿搖頭,不在意道:“咱家的錢都是你在管,都是一起的,分什么你我?” …… 又過了兩天,在他們出門之前,關于陳家人的判決下來了: 陳文富和張蓉間接或是直接參與兩個案件,涉嫌教唆和參與作案,道德敗壞,之后還在派出所胡攪蠻纏,認罪態度極差。被分別判處七年有期徒刑,刑滿后剝奪政治權力五年。 陳李氏(舊時代的女人沒名字),目睹犯罪未曾制止,甚至參與其中,情節較輕,又因為年紀過大,判處勞動改造三年,之后看表現酌情減刑。 判決書發下來,姜志業在全村人面前讀了一遍,引起了一片嘩然,村民紛紛開始打聽起情況來。 看樣子,村里接下來一年的談資都不會少了。 陳家的房子暫時由村里接受,等他們刑滿釋放后再歸還,村里鬧得沸沸揚揚,說什么的都有。 在熱鬧中,陳木匠默默去了趟派出所,把他兄弟的尸體用板車拉了回來,葬到了陳家祖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