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影衛他不當替身了》作者:謝霜華 文案: 十年前,段南風被攝政王齊昭撿回王府,被齊昭親手教養到十六歲,成了他身邊最得力的影衛。 原以為他們之間只是主仆,可后來齊昭擁他入懷,輕吻他的眉眼,邀他同床共枕。 段南風以為自己是不同的。 直到他做了一場夢,發現自己只是一本古早狗血文里的炮灰替身。 他與齊昭的白月光眉眼間有些相似,這才是齊昭與他溫存的理由。 而書中的自己在齊昭身邊當了三年替身,最后卻被齊昭親手推出去。 齊昭放棄了他,選了書中的白月光。 段南風醒來之后驚懼交加,在承受飲酒認錯人的齊昭之后更確定那夢境乃是真實,連夜收拾細軟逃得遠遠的。 以為自己能就此遠離齊昭,卻在好不容易安頓下來時發現自己嗜睡、嘔吐、食欲不振 他以為是病了,可請來的郎中卻驚恐地看著他。 這位公子,你,你這是喜脈! *** 十年前的齊昭以為自己只是撿回來一把刀,等人長到十六歲才發現撿回來的是個小美人。 小美人聽話,讓他到身邊來就來,讓他跪到腳邊便跪,無論如何惡劣的要求,他永遠不會有半句怨言。 齊昭疼極了這個對外狠厲,面對他卻聽話得不行的小美人。 可有一天這個小美人卻不再聽話,不僅敢推開他,還敢從他身邊逃開。 人走之后,齊昭才發現自己不能忍受對方離去,他愛極了段南風。 所以他幾乎將大齊翻了過來,只為將人給找回來。 他想,等找到了人,一定好好地罰一罰。 可齊昭真的找到段南風的時候,看著對方那大起來的肚子和帶著怨氣的眼睛,心軟得一塌糊涂。 他將人好好兒帶回去,好好兒求對方原諒自己,摟著對方的腰承諾往后余生。 食用說明: 生子,雙初戀,沒有白月光 攻挺狗的,是火葬場 ========================== 內容標簽: 生子 宮廷侯爵 情有獨鐘 破鏡重圓 搜索關鍵字:主角:段南風,齊昭 ┃ 配角:助攻,反派,吃瓜群眾 ┃ 其它: 一句話簡介:跑路后發現自己懷崽了 立意:在逆境中成長,勇敢面對困難 第1章 烏云蔽月,樹影婆娑,寂靜的林中只車輪碾過枯葉的沙沙聲伴隨著馬鞭破空聲回蕩,車內的人肥頭大耳,抱了行李哆嗦著小心掀開一小條縫隙張望,生怕身后追來什么人。 馬車急促奔馳在林中,從其中一棵毫不起眼的樹邊經過,借著月亮露了個頭散發的月光,隱隱約約能瞧見樹上有個身影與那枝葉幾乎融為一體。 那人在看馬車中人,一雙桃花眼帶著冷漠厲色,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馬車中人驚恐地瞪大眼與那人對視,僅僅只是這般經過的瞬息之間,一道寒光閃過,馬車中人瞬間丟了性命。 等到車夫以為到了安全之地停下馬車的時候,車內雇主已經死了有一會。 那人宛若鬼魅,瞬息間已回到樹影之間。 漸漸露出的月照出他那以黑色發帶扎成長長馬尾一頭墨發,半邊面具彰顯著他王府影衛的身份,黑衣上的紋樣也仿佛訴說他在王府中不同旁人的地位。 從那面具下露出的一雙眼冷冷的,掃一眼地上被碾壓過的枯葉,轉身隱入黑暗之中。 攝政王齊昭的影衛,從來不隱瞞自己的身份,囂張至極,每次出手都要大齊朝廷震上一震。 政敵恨得咬牙切齒,小皇帝更是不敢說什么。 而這些影衛,只要抓到便會自盡,從不給齊昭添一絲麻煩。 至于抓不到的,便是齊昭再囂張,他們也拿齊昭沒有辦法。 殺了這人之后還有任務,王府影衛隱入黑暗后便馬不停蹄地找到了此次的任務對象,兩名影衛站在方才那人身旁低垂著頭等候命令。 那人一抬眸,淡淡看一眼底下揣著包裹逃竄的人,嗤笑一聲。 以為獨身一人,目標不明顯,便不會被抓到嗎? 主人有令,抓活的。那人帶著幾分紅嫩的薄唇一碰,吐出這話后便是一個閃身出現在了任務對象身后,瞬息之間交起手來。 其余人反應也十分快,在任務對象沒能反應過來之前下去協助那人。 王府影衛一向實力高強,三招之內便卸了任務對象的手臂,挑斷腳筋,卸了下巴以防他自盡,再一個手刀將人打暈。 帶回去吧。 那人的聲音依舊沒什么波動,仿佛他就是這樣冷淡狠厲的一個人。 可有些在王府待得久了的老人都知道,那人在王爺面前可不是這樣的。 天明之前,燕王府內。 旁人不敢接近的那座院子,齊昭一身寢衣往外走,繞過屏風往榻上坐去。 沒過一會,外頭的風輕輕拂過,吹得院中梨樹枝丫亂晃,似乎將什么聲音遮掩住了。 或是那人本就沒有發出聲音。 小梨花,你來了。 齊昭閉目坐在那兒,手中轉著佛珠,明擺著是在等他呼喚的這個人。 來人便是帶領影衛剛執行完任務的那人,身上還帶著幾分夜深露重的寒氣,臉上面具也未摘,聽見齊昭的聲音只勾唇笑,小步跑到對邊腳邊跪下。 王爺,南風回來了。 本應該先將任務結果報給齊昭,但段南風鬼使神差地還是順著對方的話說下去。 齊昭沒有怪罪他,只是伸出手將他臉上面具摘下來,露出那被面具遮掩的絕色容顏。 這樣的一張臉,當年齊昭竟沒有發現。 他只發現這個孩子的潛力,發現這孩子會成為自己手上最鋒利的一把刀。 段南風,六歲的時候被十六歲的齊昭撿回燕王府,是王府中唯一一個由齊昭手把手教出來的影衛。 至于小梨花,那是齊昭近些日子為他起的新名字,因為齊昭覺得他像院子里的梨花,還要親手為他化梨花妝。 尋常影衛定是不喜歡這般的,但段南風從被齊昭撿回來開始便表現得十分乖巧,齊昭說什么他便聽什么,從不去管自己想不想。 所以梨花妝他化過,還穿過與之相配的女子衣裙。 不過也只是在齊昭的這間屋子里,齊昭不許外人看見他那個模樣。 段南風面對齊昭一向乖巧,他微微抬起頭方便對方撫摸自己的臉,感受那微涼指尖從自己臉頰滑到下巴尖,再被那帶著繭的拇指一按唇珠。 酥酥麻麻的感覺伴隨著拇指按壓的動作蔓延至全身,讓他眼中不禁含上幾分水潤。 段南風從小敏感,皮膚是冷冷的白,稍稍加重力度碰一碰便會發紅,如腰或是鎖骨、嘴唇之類的地方被碰一碰,那雙眼便會一片瀲滟。 起先段南風怕齊昭生氣,可齊昭不僅不生氣,還笑著夸他乖孩子。 小梨花,這一回想要什么獎勵?齊昭逗貓一般用手指撓著他,聲音帶著幾分笑意,輕飄飄的,仿若被風一吹便要消散。 每回任務完成后齊昭總會這么問,但段南風沒有一回敢真的要求什么。 他從前便知道齊昭說這樣的話只是安他的心,并非是他真的有何處特別。 可漸漸的,段南風又有些懷疑,真的沒有何處是特別的嗎? 十年前他被齊昭撿回來,成了唯一一個被齊昭親手帶大,且手把手教成影衛的人。 在這方面他是獨一無二的,是唯一。 從前他并未多想什么唯一不唯一,可十六歲的他時常在夜深時刻想許多許多,想齊昭于他是特別的,那他于齊昭呢? 少年思緒如亂麻,遂他在十六歲的這個春日攬了許多任務,避開齊昭在外邊跑了許久許久。 可任務總有做完的時候。 在做完最后一個任務的今夜,他回到了齊昭的身邊。 如從前一般跪在齊昭的腳邊,卻總感覺與從前有幾分不同。 齊昭垂眸看著跪在腳邊這小美人的眼睛,如小鹿跳躍般靈動,卻又因他的逗弄染上幾分水光。 小梨花,這回又不想要獎勵嗎?齊昭隨口一問,收回逗弄對方的手,將另一手的佛珠換了過來,雙手轉著佛珠沉默下來。 段南風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膽大包天地抬頭與齊昭對視,看著對方那雙琥珀色的眼睛,望進那澄澈卻于他而言是深淵的眼中。 他張了張嘴,突然想起那些因為能力不足或是犯了錯被趕走后半路殺死的同伴,渾身一個哆嗦后鬼使神差地開了口。 他說:若以后我做得沒現在好,你可不可以不要趕我走? 齊昭瞇了瞇眼,垂眸似笑非笑地看著腳邊跪著的小美人。 他沒有立即回答,只是隨手將雕花窗推開一些,讓月光從那縫隙鉆進來,直打在段南風那如玉般的姣好容顏上邊。 這樣漂亮的小美人,從前他怎么就只知道把人當成手里的刀。 齊昭意味不明地笑,伸手將人抱起來,騰空瞬間連段南風都瞪大眼不敢相信齊昭的臂力竟是這般好。 小梨花這么漂亮,便是一身武功廢了,本王也不會趕你走。齊昭掐著他的腰讓人坐在自己腿上,琥珀色的眼睛仿佛閃著意味不明的光,叫心中本要浮現喜色的段南風忽的一哆嗦。 段南風在同齡人里邊其實并不算矮,十六歲的他還有長高的機會。 但齊昭比起段南風實在是高大得過分,段南風骨架本身也不大,齊昭這般將人抱在懷里倒是顯得他整個人有些不合適的嬌小。 一個枕邊人嬌小自然是合適的,但一個影衛嬌小卻是很不合適。 段南風只想留在齊昭身邊,當齊昭手里最鋒利的那把刀,他從來沒想過爬上齊昭的床。 所以他一開始坐到齊昭身上,心里只感覺到別扭,十分的別扭。 可別扭這股勁兒過去,他卻又覺得二人這般姿勢很是令人臉紅。 段南風不想讓齊昭發現自己的不對之處。 可他膚色冷白,本就是一點不對便瞧得清楚的膚色,加上他坐在齊昭腿上,自然是第一時間便被發現了。 小梨花害羞了。齊昭眼中含著笑意,可段南風仔細瞧來卻總覺得沒什么溫度。 王爺,屬下一個影衛坐到您腿上,是不是有些不合適段南風的聲音不似平時與其他影衛說話那般冰冷,帶了幾分小心翼翼與不好意思,仔細聽來甚至覺得有些軟糯。 齊昭仔仔細細打量著段南風,看得他越發難以維持冷靜,逐漸變得有些慌張,甚至眼神都開始躲閃的時候突然泄出一聲輕笑。 過來,等做了更不合適的事,便知道坐腿上沒什么不合適的了。 段南風感覺到掐在自己腰上那只手稍稍一用力,自己便從對方腿上下來。 隨后他眼看著對方繞過屏風往屋內走,話里的意思仿佛是讓他在這個時候進去。 段南風不是沒有進到過齊昭的床邊,只是那時候他還小,且那時候只是齊昭帶小孩帶累了,便讓他到床腳不遠處的矮榻上睡覺。 矮榻短小,也才四尺,睡個小孩尚且還好,睡十六歲的他實在是太過勉強。 可段南風一向聽話,他便是覺得不可思議,也不會去忤逆眼前這人。 所以他看著齊昭走到床邊,抬手將簾子輕輕掀開,微微側過頭帶了笑看他。 琥珀色的眼睛澄澈,卻像是在邀請他躍入深淵。 他聽見齊昭說:小梨花,到床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什么都沒發生,攻就是見色起意,但其實還是有點陪伴多年的加成 這本主要是想吃口對外超狠殺人不眨眼像頭孤狼但是對內特別好欺負說什么都聽乖得要命的受,xp是不平等到平等和看起來人模狗樣實際上很畜生不擇手段反正就是饞受的攻 不吃這口的現在逃還來得及 第2章 窗外天未亮,屋內黑漆漆的,繞過屏風后的空間連一點燈光都沒有。 但段南風夜視能力很不錯,黑暗之中依舊能夠看清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看清其中曖昧不清的眼神。 他站在原地怔愣了小一會,微張著嘴,少見的不知所措。 但多年王府影衛的身份讓他在腦子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自然地跪到了床上去。 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與齊昭近得幾乎鼻尖貼上鼻尖,這不禁讓他呼吸一滯。 可身為影衛的他得了命令還反應如此緩慢,他想了想,覺得他此時該做的想是主動請罰。 你想要本王罰你? 齊昭眉毛微抬,瞧著對方跪在床上認認真真求他罰自己的模樣,心頭浮起些許不明怒火,似乎是在氣這小梨花不解風情。 可這時候用上不解風情其實也有些過了。 今日齊昭沒打算碰段南風,他只是想先讓對方適應與自己睡在一塊。 段南風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但齊昭是主子,他只是一個影衛,若是錯了自然是該罰的。 遂他沉吟片刻,應了一句:南風沒能立刻執行命令,按王府影衛的規矩,是該罰的。 齊昭心里頭咀嚼著對方的話,眼中染上幾分興味。 他笑著看段南風,問:那罰你說說,本王剛剛的命令是什么? 段南風想過是去外邊罰跪,想過被扇巴掌,想過被按在其他影衛面前打板子,甚至想過直接被帶回影堂上刑。 但他從沒有想過所謂的懲罰就是將剛剛的命令重復一遍。 可他剛要張嘴復述的時候卻是突然臉上一紅,到王爺床上去這樣的話實在有些令人羞恥。 以段南風對外表現出來那副冰冷狠厲的模樣,決然不能說這樣羞恥的話才是。 可齊昭讓他說,便不會給他拒絕的余地。 就在段南風猶豫的時間里,齊昭伸手解下他身上那滿是暗器的腰帶,勾著腰間的系帶輕輕一扯,嘴里邊說著:你也可以不領這個罰,但你什么時候說出來了,我就什么時候停下來。 段南風有些迷茫地掀起眼皮朝齊昭看去,迎著對方曖昧的目光張了張嘴,卻是先聽見他說:小梨花也不想在本王床上什么都不穿吧。 比起被褪去所有衣物躺到床上去,說句羞恥的話想想其實也沒有那么難。 段南風當機立斷,輕輕吸了一口氣便說:王爺王爺讓屬下到您的床上來。 這話說完,他只感覺自己像是xiele氣的球,身上的黑衣已經被齊昭脫去,露出其中已經被掀開的白色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