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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她眉眼間升騰起的好奇比先前更重,“我是在想,當年他也才十二,不過是個孩子,哪里懂什么男女情愛。不知道,后來又發生了什么事,才能讓他生出這番心思,明明記憶中我們只偶爾在一些宴會上遇見,話都沒說上幾句。對了,還有一事也不太對……” “當年賜婚一事,我本來以為是陛下身后的皇權,與傅則身后忠國公府代表的西北兵權,兩者之間的利益交換,便一直覺得是陛下提的這茬,但若是傅則早就存了壞心思……” 姜應檀輕笑一聲,唇邊勾起玩味的笑容,“那咱們傅將軍,可真算不上清白?!?/br> - 之后的日子,姜應檀一直呆在臨城的將軍府中,把持著所有與戰事相關的往來,言出必行地保證了西北軍的物資供給。 而傅則自打回了西北軍營,就再沒回來過,只偶爾會讓人捎帶口信回來。唯一一次帶回的信件上,潦草寫了一句“一切安好,不必擔憂”,可見戰事急迫。 早在兩天前,北燕與大齊的第一仗便打響了。 有西北軍營、流民營地作為防線,兩軍交戰之地離臨城很遠,身在城中,幾乎聽不見什么動靜。 城樓上,姜應檀披著大氅,在寒冷冬風中眺望遠方。 第68章 果真是個壞胚子!…… 寒風冷冽,時不時卷起姜應檀鬢發,吹到人臉上,只覺得針扎似的隱隱作痛。 姜應檀站在那里,如松如柏,仿佛根本沒感受到這冰冷冬風,眼中只有城墻外大片大片的空地。然而看的再久,她也瞧不見丁點兩軍的影子,恍惚間還聽見了風卷回隱約的吶喊聲,等下一瞬凝神側耳捕捉之時,又聽不見一絲一毫的動靜,便可知方才都是錯覺。 身側傳來幾不可聞的腳步聲,來人步伐緩慢,就像是個重傷未愈之人,最終站在姜應檀身邊。 姜應檀余光掃了一眼,不出其所料地瞧見了面上沒什么血色的談松瑯。 原本談松瑯在山中受了傷,回來之后傷勢才勉強好些,就遇上了北燕大軍來襲。他語氣溫和但極為堅決地拒絕了所有人的婉勸,拖著大病初愈的身子,在姜應檀手下忙前忙后,一邊還得分心安撫隨他一道從京中而來的官員。 好在姜應檀平日里積威甚重,在這臨城之中根本無人敢違背她的意思,便是那幫子到了地方之后一貫趾高氣昂的京中官員遇見,全都是大氣不敢喘一下,所以極大程度方便了談松瑯做事,省去許多不必要的交道。 談松瑯輕咳一聲,溫聲開口:“殿下是在掛念西北軍,或者說傅將軍?” 姜應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畢竟雙方誰心底不清楚答案是什么?有時候避而不談,也是一種變相答復,聰明人無需多言。 她偏頭望過去,聽著談松瑯這氣虛的聲音,蹙眉,“最近事情大多都處理好了,你也該好生修養。免得過段日子回京時,還是這么一副病懨懨的藥罐子模樣,我不好與蔻娘交代,也不能幫你求情?!?/br> 聞言,談松瑯笑了兩聲,似乎也念起家中嬌妻,眸中滿是克制的思念,“殿下所言甚是有理,多謝提醒?!?/br> 說著,他也將視線投向遠方,仿佛隔空望見了交戰的兩軍,語氣略沉,“殿下覺得此戰勝算幾何?” 姜應檀沒有任何遲疑,“大齊不會輸?!?/br> “因為有傅將軍?”談松瑯微微搖頭,見左右城樓上并無其他人,索性直言相向,“非我多想,這些日子瞧著駙馬,似乎和以前有些大不同。粗略看去,的確是一般無二,但每當無人注意時,駙馬的一些細小動作和神情,乃至和殿下相處時的態度,可不像是我知曉的那位懷化大將軍?!?/br> 此言一出,姜應檀便聽懂談松瑯話里藏著的意思,抬手只去對方未說完的話,“無妨,他身遭還有周一諾護著,我也撥了鷹衛中的好手暗中保護,不至于出什么岔子?!?/br> “而且,無論遇到什么變化,他到底是傅則?!?/br> 就像兩月前的五歲稚童,本是不知事的年紀,卻能熟記西北軍中諸位將領的容貌、習性,甚至能與他們簡短對話而不出錯;又比如如今的少年郎,嘴上一直在嫌累嫌苦,真遇到正經事,他一言不吭地加大了訓練的力度,短短時日內就能從被蕭五輕易撂倒,變為與之戰成平手,甚至于前段時日已經能略勝一籌。 傅則,終歸還是那個二十多歲就能掌握西北大軍,幾年來以雷霆卻不失穩重的手段,收復軍中所有人,即便是對上朝中那些老狐貍,亦是不曾落過下風。 除了三年前,他將北燕大軍趕出宣州地界,回到京中后受到各方勢力的忌憚。那時他寸步難行,左右掣肘,于是不得不和剛登基不久的陛下聯手。 想到這兒,姜應檀心神一動,唇角微微上翹,“你覺得傅則此人如何?” 談松瑯不明所以,下意識回道:“心思縝密、文武雙全,如若沒有他在邊關,那大齊危矣?!?、 姜應檀又問:“那在你眼中,三年前的傅則比之今日又如何呢?” 問起這個,談松瑯沒有立即回復,而是在腦海中細細回想一番,才坦然道:“依我之見,一般無二?!?/br> 得到了意料中的答案,姜應檀輕輕頷首,眼中藏著狡黠。 如今看來,這樣了不得的人物,怎么就能在三年前被那群老狐貍逼急,不得不尋找陛下為靠山?雖說會廢上好一番功夫,但是最終總能將那些絆子都清理干凈,甚至還能“禮尚往來”一番。也就是說,當年賜婚果然是他心懷不軌,順勢擺出孤立無援的模樣,好順理成章去找陛下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