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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那份暖意,牢牢握在手中,再也不會離開。 至于什么賜婚,什么外室,什么失憶?且都往后擱置吧,總得有法子解決的! 況且,姜應檀想起不久前蕭五悄悄稟報的事情,不禁翹起了嘴角。 只怕那什么勞什子的外室,都是個幌子。 想通了的姜應檀心中一片暢快,拍了拍傅則的胳膊,惹得對方忍不住抖了抖。 她輕快道:“別惱了,是我不對,往后不對你做這些事了?!?/br> 聞言,傅則不敢置信的扭過頭,失聲道:“你說什么?” “本宮說,今日是我不對,之后不會了,”姜應檀俯身去看他,嘴角噙著笑意,“怎的,你不信?” 兩人間的距離忽然被拉進,傅則生出許多的不適應,一時間都忘記了惱怒,好不容易才想起來,“你又在騙我?” 姜應檀又湊近些,吐氣如蘭,“騙你做什么,不會了?!?/br> 哪怕同榻而眠好幾日,傅則都還未適應姜應檀如此靠近,耳根悄悄紅了起來,“你定是在誆我!” “不信算了,總歸日后你便知道了?!苯獞脆托σ宦?,直起身來,忽然扔下一句砸醒傅則的話。 “你那外室找到了?!?/br> 第42章 外室在這兒。 姜應檀突如其來一句話,驚得傅則直挺挺坐起來,愕然道:“什么,找到了?” 看他這一副模樣,姜應檀恍惚間想起來,在眼前十六歲的傅則心中,那位外室是何種存在。 猶記得那日帳中,傅則情真意切地自陳罪過,說他定是因為一時思念自己,故而在邊關尋了一位容貌相似的女子,聊以一解相思之情。 念及此處,她又回想方才蕭五來報的事情,不由哼笑一聲。 倒是讓他誤打誤撞,猜中一半。 見姜應檀沉浸在自己的思緒,再也不多說一字,傅則心中愈發著急。既顧不著再生悶氣,也想不起反復確認姜應檀所說的“今后再也不會”,是不是另一出戲弄人的把戲。 他忍不住去扯姜應檀的衣袖,拉回對方的注意。 傅則盡力穩固聲線,輕咳一聲,“那……準備如何處置這外室?” 聽得傅則所問,姜應檀嘴角微翹,意味深長道:“思來想去,不如留著好了?!?/br> “怎么能留著!”傅則震驚,下意識反駁,接著軟下語氣,“此事是我原先做得不對,是我有負于你,你……不必強裝大度與賢惠,直接處置了便是?!?/br> 說著,他猶豫了一瞬,還是苦著臉道:“只一事,鬧成這般都是我糊涂,殿下可隨意責罰,但望殿下留她條性命?!?/br> 姜應檀橫眉,倏地冷下臉,“怎么,在你心里,我就是草菅人命之人?” 傅則自覺失言,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苦笑道:“是我說錯了話,誤會了殿下,傅某在此賠罪了?!?/br> 傳入耳中的,是一聲聲的殿下,直讓姜應檀哪哪兒都不舒坦。 先前,他不是使勁渾身解數,也要將稱呼從“殿下”改成“夫人”的嘛,怎的現在半字不提了? 不過,先前也確實是自己逗弄太過,再好脾氣的也會生出惱藝來,既然自己如今想親近些,忍他一些小性子也無妨。 姜應檀哼道:“罷了,反正天下人都這般看我,哪里多你這一個?” 這話讓傅則無端有些心虛,不敢直視她的眼眸。 明明是后退一步的話語,聽到他耳中,不知為何總能咂摸出一股子女兒家的嗔怪來。 仿佛她不在意天下人這般看她,但只不許他誤解了去。 隨后,傅則就見姜應檀站起來,垂下眼簾看自己,眉眼帶著促狹的笑,“走吧,去瞧瞧你那外室?!?/br> “???”傅則猝不及防地睜大雙眼,捉摸不透對方在想什么。 尋常人家,若是撞見夫君偷偷養了外室,鬧一場就算輕的,怎么還能如此和顏悅色地說要一起去探望? 這……是哪門子的路數? 莫非是,想當著自己的面處置了外室,以儆效尤? 傅則心下惴惴,又忍不住跟著姜應檀離開。 出了耳房,又離了正屋,姜應檀頭也不回地走在前頭,徑直往院外走去。 傅則綴在她后頭,不敢多言。 等離院門越來越近,就看見守在主院門口的蕭五站出來,對著兩人行了一禮,十分盡責地引路。 傅則本以為他們會往大堂走去,哪知是徑直往府中書房所在的方位走去。 他暗暗蹙眉,難道姜應檀把外室帶到了書房,這不合常理啊。 一般人家處置外室,大部分都是在大堂,并不擔心被人瞧見。全因左右都是家里的下人,約束嚴一些,沒有人敢傳閑話。若是家中人多,又要些臉面,帶到院子里,或者丟在后宅柴房,這也都是有的。 可二話不說,拎到了書房,這算怎么一回事? 傅則百思不解,自覺在此事上,自己是虧欠姜應檀的,因而不敢多問一句,只跟著他們往書房走。 將軍府的書房是單獨辟出的一個小院子,臨近主院,若是如他們一般徒步走過去,都耗不了一炷香時間便到了。 書房外有鷹衛守著,遠遠瞧見姜應檀一行人來了,恭敬行禮。 “參見殿下,參見駙馬!” 姜應檀抬手免了禮,側過身對著傅則,似笑非笑道:“既然來了,不如駙馬親自去見一見外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