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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十身后帶著一人,避開刀劍相向的戰局,疾馳到姜應檀身邊不遠處才停下,把身后之人放下。 那人下馬時腿先一軟,也不知從哪里憋出來的氣力,來不及緩上一緩,就直直撲向姜應檀。 周邊侍衛眼神好,看清了來人不敢攔。故而,未等姜應檀反應過來,她便被來人死死抱在懷里,耳邊傳來傅則止不住的哽咽聲。 “嗚嗚嗚,嚇…嚇死我了,我還以為jiejie和…和娘親一樣,要離開則則了!”傅則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邊哭邊喘。 姜應檀有些喘不上氣,拍了拍傅則的后背,讓他松些力道。 眼淚尚未止住,傅則抽泣著換了姿勢,稍微卸去些力道,還是抱著姜應檀不肯放,翻來覆去說著自己的害怕。 先前的大半月時間,姜應檀看傅則聰慧機敏、進退有度,后來扮演成年傅則時似模似樣,逐漸忘了這人身體里裝著的是個五歲的稚童,此時被抱著不肯放,又見到久違的淚花,才依稀想起傅則剛剛醒來時的狀況,。 姜應檀原想發怒,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任由他這么抱著。余光看見蕭五幾人將翻倒的馬車扶起,重新換了拉車的馬,白芨也提前去收拾好車里,站在車邊候著。 她這才在傅則耳邊哄了幾句,說傅則來的匆忙、沒有易容,讓他去車上再哭。 傅則聽話地點頭,尚還哽咽著,拉著姜應檀的手,乖乖上了馬車。不等車簾被白芨放下,又撲進姜應檀的懷里。 掃到這一幕的程繼等人不禁咋舌,駙馬這是多愛他們殿下啊,這就急到哭了,還抱著殿下不肯放! 馬車周圍只有蕭五知曉內情,看透諸人來回打眉眼官司,連忙笑著呵斥了幾人,讓他們好好護著馬車周圍。 好不容易等傅則情緒穩定,姜應檀也能得了些空閑。 不知怎么地,她忽然記起方才與這些人爭執的女子,現在想來,背影似乎與阿姐有些相像。 那會是……阿姐嗎? 姜應檀心中一動,立即讓白芨掀開車簾,輕聲吩咐蕭五將人帶來。 第18章 你是順安長公主的人?…… 待人到了跟前,姜應檀才發現來的不止是那名斗笠女子,其身后還緊緊綴著一對母子。 姜應檀站在車板上,看著這女子全身包裹嚴實,仔仔細細打量半天,緩聲問:“你是北燕人?” 斗笠女子垂著頭,似是不敢直視上首之人,聞言點頭,“是的?!?/br> 聲音嘶啞刺耳,聽在耳朵里十分不適。 姜應檀直接蹙起眉,阿姐有著一把婉轉鶯啼的好嗓子,并不會是這樣的聲音。 可她懷抱著心中那一絲微弱的希望,沒有放棄,又問:“姓什么?為何低著頭,不以真面目示人?” 未等斗笠女子回答,她身邊的女童突然開口,“姨姨要帶著面紗,不然會嚇到旁人的!” 緊接著,婦人畏畏縮縮地抱著孩子,另一只手護在斗笠女子身前,抖著聲音道:“我…我姓李,這是我妹子,她七歲時害了病,全身長了密密麻麻的紅斑,嚇人得很!” 姜應檀將這一老一少的話聽在耳中,之后又見三人將來歷報得清楚,彼此之間沒有矛盾之處,終是心中一澀。 又錯了,這女子也不是阿姐。 頓時,多日奔勞的疲憊一擁而上,幾乎擊垮姜應檀挺直的肩膀。 阿姐,你到底在哪兒呢? 姜應檀站在原處默了片刻,招來蕭五簡略交代一番,之后便掀開簾子回車內。 因著天色已晚,她又太過疲憊,忘了拿出袖中的桂花木釵,讓斗笠女子看上一看,亦不曾發覺她彎腰進車內時,女子身旁的女童正直勾勾盯著她的袖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車外,蕭五轉身望向斗笠女子及李氏母女,略一頷首,“隨我來吧?!闭f罷,蕭五在前方引路,帶著三人往魏十那邊走。 等到了魏十那里,蕭五將魏十拉到一邊,轉達了姜應檀的意思,“殿下吩咐了,與這斗笠女子一道阻止他人犯事的,都不必與那些暴起的流民一般處置,給他們指明去營地的路即可,具體是哪些人讓程繼給你指?!?/br> “這天也晚了,”蕭五打量著天色,又補了一句,“老魏你要么安排個人,把她們送到營地吧?” 魏十懂他的意思,這三人皆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路上指不定會遇到什么危險。 不過,這不妨礙他打趣同僚,小聲揶揄道:“怎么突然這般好心,莫不是瞧上誰了?” “瞎說什么呢,”蕭五拉下臉,推了魏十一把,視線在那母女身上停了一下,語氣淡淡,“看著她們,想起我娘了?!?/br> 這下魏十知道自己說錯話,他是了解蕭五情況的。 當年蕭五的家鄉發了洪災,一家子人死了大半,最后只剩下蕭五母子。蕭五的娘帶著孩子一路乞討,啃樹皮為生,她甚至割腕給饑.渴的蕭五渡血喝。眼瞅著母子二人要餓死在路邊時,恰好殿下路過救了他們,給母子一個庇護之所,將蕭五納入鷹衛,日子這才有了盼頭。 眼下蕭五看著那母女,怕是想起往事,頗有些傷感。 魏十故意撞了撞兄弟的肩膀,語氣輕松,“放心,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你還別提,我看那女娃娃,想起我閨女了。這次回京時,你這個做干爹的可得給她多帶點好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