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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傅則尚且年幼,卻莫名被眼前的景象迷住,連眼淚都逐漸停了下來。 哇,jiejie是天底下最最好看的人! “不哭了?”聽見耳邊的哭聲漸弱,姜應檀理了理鬢邊,淡淡地望了傅則一眼。 此言提醒了傅則方才為何而哭,不過已經宣泄過一場情緒,又被姜應檀一直看著,就是心里還有再多的委屈與害怕,此刻也哭不出來。 畢竟,到了明年,則則就是頂天立地的小男子漢,怎么能一直哭哭啼啼呢。 “不哭了,”傅則嘆氣,心里十分低落,垂頭喪氣地趴在桌案,手指頭忍不住去扣桌子的一角,“大不了就去陪娘親嘛?!?/br> 姜應檀低頭看他,瞧這話說得,就像他一定會死一般,都開始數著日子,準備下地府去陪他娘了。 “好了,本宮不會讓你死的?!苯獞瓷裆?,但語氣不容置疑,十分堅決。 無論她與傅則有何恩怨,就是只看傅則在西北邊關的聲望,看他是橫在大齊與北燕之間,作為震懾北燕不敢進犯的旗幟,她也不會讓現當下的傅則出任何事。 西北邊關若無傅則,大齊境內必要生亂,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北燕也將卷土重來。 身為皇家的長公主,絕不容許邊關百姓與大齊的安危受到威脅。 至于以后,若是有忠心耿耿的自己人,可以去替代傅則…… 姜應檀抬起纖細手指,輕輕撫平衣袖上的褶皺,垂下的眼簾里,掩著鋒芒畢露的殺機。 那邊關重將的位置,也該換個人坐坐了。畢竟,誰會放心一個外人手握重兵呢? 既然傅則不再哭鬧,姜應檀順勢換了話題,面色平靜,道出一直疑惑的問題:“你就不好奇,為什么自己變這么高,長這么大,又為何出現在陌生地方,身邊既無血脈親人,亦無熟悉的下人?” “為什么變這么大……唔,一定是兄長想要我快點長大,偷偷趁則則睡覺,喂了什么靈丹妙藥!” “我不喜歡那個家,也不想念什么人,”傅則乖巧地彎起眼眸,“呆在家里會被父親罰,所以,一定是兄長悄悄把我帶來,交給jiejie照顧,只是我睡著了不知道?!?/br> “等兄長把欺負娘親的壞女人趕跑,就會來接則則回去啦!” 壞女人? 是指忠國公后來娶的夫人,也就是如今忠國公府當家主母? 對于傅則“兄長托她照顧”一說,姜應檀很是樂見其成,免得還要再找什么借口或由頭,實在麻煩得很。 屋外有侍衛小聲通傳,站在兩人身側的綠萼往門口走去,片刻后,她捧了十多封書信回來,恭敬地奉上。 姜應檀見傅則仍在身側趴著,并不著急取信件來看,“你不出去玩么?” 五歲左右的男童,不都很愛玩耍么? 況且,將軍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換成了她帶來的手下,這些人都是她親自挑選出的死士,沒有一人存有異心。只要傅則不出府門,受傷的消息便不會外傳,可在府內隨意玩耍。 聞言,傅則突然抬起下巴,用力搖頭:“不,我想陪著jiejie?!?/br> 姜應檀微微蹙起眉,傅則小時候未免太黏人了些。 不過,念在他正處于失去生母的時候,又年紀太小,雖不知為何粘著她,但這份患得患失的幼崽心態,倒也不難理解。 然而能不能理解是一回事,她愿不愿意卻又是另一碼事。 腦海中快速分了利弊,姜應檀隨意拿起最頂上的一封信,一邊拆開封口,一邊漫不經心地吩咐:“綠萼,帶他出去,喊魏十進來。你再去看看白芨那邊,今日的藥煎的如何了?!?/br> “是?!本G萼順從地行禮。 綠萼將手中信件放在姜應檀手邊,極方便取看的地方,才擺出一張燦爛笑臉,哄著傅則出去。 “則則不能留下嗎?”傅則那高聳入鬢的眉毛,難過到耷拉下來。 可極好看、極親切的jiejie,卻一直沒開口說話,沒有答應他留下的請求,顯露出的意思十分明顯。 他年紀雖小,卻能看懂大人言談舉止下暗藏的意思,一點也不木楞。 傅則極不情愿地站起來,隨著綠萼離開,走時還一步三回頭,明明極度不舍得,仍要不斷說服自己乖乖聽話,不要添亂。 片刻后,魏十放輕腳步進屋,一絲不茍地行禮。 姜應檀免了他跪,讓他站在一邊回話。先是問了近日鷹衛情況,得知事情處置妥當。 刺客行刺當夜,所有身亡侍衛的撫恤金都準備妥當,已快馬加鞭通知留守京城的同僚,根據生前留下的書信,一一送給身后人。而負責巡邏的侍衛因失職過錯,全部受了相應杖刑,府中亦換了新的巡防隊伍。 “讓你派人去尋得大夫呢?” 提到此事,魏十面上閃過一絲猶豫,“屬下已派人去尋,但臨近城池里的大夫,一聽西北軍中的徐大夫出手,紛紛出言拒絕,說是若徐大夫束手無策,他們去了也無用。關于徐大夫,屬下亦派人查探,報回來的結果,與這些人說的差不多?!?/br> 他從懷中掏出一份竹筒,遞上其中儲藏的紙條。 魏十將之奉上,一邊補充:“徐大夫為杏林世家出身,確實是西北境內最好的大夫,論醫術,比太醫院里的尋常太醫都要好。他因有報國之志,而投入駙馬的西北軍,在這一帶名聲很響?!?/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