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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服從就好,否則你我性命難保。明白了沒有?” 馬娉婷雖然不怎么明白,但還是點點頭。 冷無為所率領的大軍,駐扎的地方是鎮西城,那里是與西楚最近的地方,當初冷無為從西楚輾轉回漢就是逃到先那里的,當時的知府姓齊。后來李忠死后,莫名其妙地被卷進大獄里,死的也是莫名其妙。 數日后,大軍來到了鎮西城?,F任知府姓卓,率地方官員前來迎接。在這些官員當中,像道臺、巡撫之流都不曾出現,大概知道冷無為得罪皇上的消息,生怕有什么牽連,對自己不利,只好托詞公務繁忙讓卓知府代勞。 將軍行轅設在西城區的一個府宅里,瞧規模也就是個比較大的六合院,外帶一個后花園。四周的房屋比較少,算是很安靜的住所。而大軍駐防也設在西郊一帶,獨皇衛軍那些人住在將軍行轅附近的宅子里。很明顯是在監視。 冷無為可不管這一套,當晚就大擺宴席,邀請各位將領一起喝酒,賭錢,玩的是不已樂乎。此后,一連數天都是如此,附近的幾家妓院的妓女都被弄到這里唱曲跳舞,夜夜笙歌啊。 那些將領自然也是樂的嘴都合不攏,馬屁拍的是轟轟烈烈。這友誼關系嘛,也是隨日增長啊。 夜里,折騰地乏了,冷無為回到內屋里,一頭就倒在床上。 “你又喝那么多的酒,還把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招來,你也別怕別人說你閑話?”馬娉婷邊擦冷無為的臉,邊抱怨道。 冷無為呵呵笑了笑,“我就是要讓別人說去,過一陣子我還要鬧個病。讓某些人徹底放心?!闭f著說著,就睡著了。 馬娉婷看著,無聲嘆了口氣。 次日,一早,田大神秘西西地跑來,看冷無為沒有起床,硬是把他從床上拉起來。 “冷少,你讓我查的事情,我都查清楚了。西楚的事情果然是有文章的……” 原來,在半年前,西楚的仁義皇帝突然病倒。朝廷上的所有事宜,都交在皇后、史大偉、安樂王的身上。而秦公主卻在前里之外的南李那邊實施她的安民政策。 仁義皇帝并無皇子,也就沒有太子。在短短不到數天之后,宮里傳出,仁義皇帝病重,無法主持朝政,交由安樂王和史大偉共同主持軍政。同日,宣布由皇后來垂簾聽政。并且把仁義皇帝病重的消息封鎖起來,秦公主得知她父皇病重的消息時,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了。得知消息后,秦公主立刻感覺不對,連忙聯系掌握大軍兵權的耿力。 但耿力是個實心眼的人,沒有皇上圣旨,他絕對不動一兵一卒。無奈之下,秦公主只好打算先回京城,然后再計劃怎么辦。但還沒有抵達京城,就碰到一大批的刺客,這些人到底是誰所派,眾說紛紜,但可以確定的是,秦公主就此失蹤。 后來有的人說在京城的村郊上見到過秦公主,可當差兵找去時,連個影子都沒有看見,有的人說秦公主死了,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誰都不知道。 過了幾個月后,仁義皇帝駕崩。由于生前并無子嗣,傳位只能傳給自己的兄弟,能有資格繼位的,也只有兵權在手的安樂王。史大偉也一改以前仇怨之色,頂力支持安樂王為新君。滿朝文武自然奉承。 在舉行登位大殿的同時,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坐上皇后寶座的不是安樂王的原配,反而是應該再升一位的前皇后。這樣,就連白癡都看的出來,史大偉能全力支持安樂王為帝并不是沒有條件的。而帶兵在外的耿力,也在舉行登位大殿的時候,回京朝拜新君。而自始自終,秦公主都沒有出現。西楚的格局算是就這樣定了下來。 冷無為聽了田大說了那么多,長嘆一口氣,道:“唉,可惜了,秦公主要是個男兒的話,這皇位就是她的了,可惜是個女兒身啊。我看過她的施政要案,很有見地,其與當初相比,百倍過之啊。如果她能像北魏的柔云公主那樣,握有大權,這西楚的將來還真難測??上Я?,可惜了?!?/br> 田大也深為感慨,“是啊,西楚能順利戰勝南李,并且把南方治理的那么好,這秦公主可出了大力了。西楚的百姓都十分愛戴他,都稱她為‘宰相公主’,威望都超過了史大偉,但可惜啊,她是個女人。女子不能封官,威望再高,名聲再響,終究不是名正言順。仁義皇帝一死,她也就只是個公主而已?!?/br> 冷無為笑著從床上下來,“一個這么有影響力的人,無論是史大偉還是安樂王都不會把她留在世上。而且依我看來,這個仁義皇帝死的蹊蹺從臥病到死都是那么的突然。這其中肯定有詐?!?/br> 田大點頭,忽然想起來,道:“我聽到傳言,說仁義皇帝一駕崩后,那些服侍的宮女、太監和太醫們全部拉出去陪葬。有的甚至是說,仁義皇帝這幾年都沒有碰過皇后,是皇后把他毒死的?,F在是說什么的都有啊?!?/br> 冷無為穿戴整齊后,道:“不管了,咱們今天就出去溜溜?!?/br> 田大笑笑,道:“我聽說這城里來了個跳舞班子,挺是不錯的。不如咱們去瞧瞧?” 冷無為笑笑,“那還不走?” 臭小子鬧官場 第293章突然出現的秦公主 “萬花樓”是鎮西城風月場所的樓,它之所以能派,不僅因為這里的女人各個都是可人,更重要的是這里的場所別其他妓院要高雅的多,這里只賣藝不賣身。每個女子都有拿手的絕活,想從這里占便宜,還從來沒有人有過。 正因為如此,盛名遐邇,來的人也就了。自然其他的風月之地便被比了下去?!叭f花樓”有個規矩,那就是從來不讓這里的女人出去應酬,或許是想保護她們,這才設的規矩吧。 冷無為雖然請了不少的風月女子做客,卻惟獨沒有請到“萬花樓”的女子。正因為如此,一聽田大說新來的歌舞團到“萬花樓”,馬上就要跑過去。 “萬花樓”從前面迎客樓,到后院的廂房、花園,大約有百步之遙,樓閣四五所,小院有三四進,分別住著各式等級的女子。白天這里是大門緊閉,可到了晚上,那就是另一番的熱鬧景象了。 現在大概是午時時辰,冷無為和田大溜達到了這里,一看大門禁閉,便覺有些掃興,但想想也是,自己來的也真不是時候。但田大則不管這些,大拳頭就往門上砸。 “快開門,里面還有喘氣的人沒有?” 沒過多久,一龜奴跑了過來,揉著雙眼,扯著嗓子道:“敲什么,喊什么呢,知道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現在姑娘們都在睡覺,要玩,晚上再來吧?!贝蛑饩鸵P門。 田大可不管,一腳把門踹開,從懷里拿出一疊銀票,道:“看到這些銀票沒有?每張可都是一百兩?!?/br> 龜奴看著田大手上的銀票,不敢相信,忙揉了下眼睛,確定無錯時,忙道:“哎呀,原來是二位爺,我這就叫姑娘們下來?!?/br> 冷無為擺擺手,反手把門帶上,朝堂里的椅子上一坐,道:“她們就不必了,我聽說你們這里來了歌舞團,聽說這里面有個尤物,是不是???” 龜奴躬著身子,在一旁陪笑道:“呵呵,這位爺,您的消息還挺靈通的嗎,不錯,咱們老板剛從西楚那里買了一組歌舞團,其中的一個女子,年紀雖然略大了點,可確實是非常的漂亮,而且氣度不凡。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所不精。要我,我這就去請她過來,彈奏一曲?” 冷無為點點頭,笑道:“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寒霜姑娘,小的這就去?!饼斉ε芰诉^去。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候,那龜奴才跑來,笑道:“寒霜姑娘說她不便起身,所以請各位進去?” 冷無為呵呵笑著起身,走了過去。穿過一道走廊,來到一間雅致的偏院,那里像是新蓋了一間房子,裝修的十分奢華。未到門前,卻已經聞到里面檀香的味道。 田大給了賞后,鬼奴笑著跑開。二人進屋,只見早已經備好了椅子,連茶都奉上了。椅子前面有道珠簾,正好擋住里面奏琴之人。 “寒霜姑娘,我等慕名而來,就是想聽姑娘的琴聲,失禮之處還往見諒?!倍嗄甑墓賵錾?,現在冷無為說話倒也文縐縐的。田大則大咧咧的往那一坐,捧起茶就喝。 不見寒霜姑娘,卻聽已動之琴瑟之音,悅耳動人,而且悠遠。這琵琶所奏之音,有些哀怨,卻帶有無限之遐想。就是不懂音樂之人,也會被這音樂所表達的感情而感染,滄桑、氣憤以及對歡樂過去的懷念。 一琴奏畢,只聽簾中女子道:“二位可以出去了?!?/br> 還在沉浸在氣氛之中的冷、田二人,被說話之聲喚醒。這聲音,冷無為感覺似曾相識,有著這樣的感覺,忽然想起這音樂仿佛是楚音,便問道:“姑娘可是西楚之人?” 寒霜姑娘道:“是,公子有何請教?” 冷無為哈哈笑了笑,“哪有什么好請教的。只不過有些感慨罷了,十多年前,我去西楚辦了一件差事,差事雖然辦成了,可有不少的遺憾。姑娘,你不知道,西楚的公主可還喂過我喝湯呢……” “當”的一聲,琵琶落在地上的聲音碰撞所發出的聲音。冷無為雖然看不見里面女子的表情,但看出這姑娘好象有什么問題。 “你……,你可是姓冷?” 這下輪到冷無為驚訝了,“沒錯,在下是姓冷,姑娘認的我?” 話音剛落,簾子赫然打開,冷無為看著那女子,兩眼發呆,結結巴巴道:“你……你……,秦公主?” 一旁的田大也傻了,但很快就出去把門關上,在外面守侯。 這女子赫然就是秦雯,雖已經過了十多年,她變的更有風韻了,保養的也很好,看上去也只有二十五六一樣,身材該凸的凸該凹的凹,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瑕疵。 “冷大人,好久不見啊?!眲偛胚€激動的秦公主迅速之間恢復平靜,臉上顯得是波瀾不驚,一看就知道這么多年歷練下來,這城府也練的很深了。 冷無為驚訝之余后,便是滿懷關切,問道:“你……你怎么落到這里了?” 秦文苦澀一笑,在剛才田大坐的椅子上坐下,眼睛一直看著冷無為,“當年一別,本(宮)……我一直在注意冷大人的風采啊,想不到你二度為帥,還任過宰相,如今你不也落得被西放的田地嗎?” 冷無為笑笑,道:“龍有臥淺灘之時,虎有落平陽之困。也許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冷無為還會東山再起,秦公主你可信?”說著捧著茶杯遮住說話時臉部的表情,喝上一口茶,然后放下。 秦雯笑笑,她看著旁邊的這個男子,心里的感覺頗為復雜,什么樣的情緒都有,是這個人把自己推上政治舞臺,是這個人改變當時西楚政治的格局,是這個人救下他父皇的性命,同時也是這個人觸動自己的心。 久久的兩人都沒有說話。冷無為不說話,只是不想說話,對秦雯,他并沒有多大的感覺,畢竟他壓根就沒有存過這個心思,現在看她也只是同情她。 “你父皇的事情,我聽說了。西楚現在是……” “他們這些叛賊!”秦雯公主一聽冷無為提起西楚的事情,就氣不打一出來,“我父皇是被他們害死的,而且父皇也沒有心愿是讓安樂王為帝的。父皇在世的時候曾經說他萬一沒有子嗣繼承大統,就讓宣王的兒子樂山王為帝,由我輔政。父皇說這話的時候,皇后她就在身邊,想不到會變成現在的局面,我真不甘心??!”說著眼淚流了出來。 冷無為嘆口氣,搖了搖頭,道:“你也不必難過,人生不如意總十之八九。我當初不也風光過嗎,現在不也這樣,看似坐鎮西疆,其實就是發配到這里來。住的地方周圍全是密探,恐怕我今天晚上和哪個女人說話,他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我不還是這樣活嗎?你說是不是這個理。西楚你只能保一時,又不能保一輩子,古往今來又有哪朝哪代是永存的?” 秦雯看著冷無為,幽幽地嘆道:“想不到你也能說出這一番話,你和當初比真的成熟了不少?!?/br> 冷無為撇撇嘴道:“成熟又有什么用,還不是為別人賣命,當別人的奴才。我們這些當官的,是混一年是一年嘍?!?/br> 秦雯笑笑,不再說話,從她的笑容看,不信冷無為說的是真的。 “對了,我聽說你遭了刺客,你是怎么逃出來的?”冷無為問道。 秦雯雙眼像噴出怒火一般,道:“當時我以為真的要死了,可突然之間來了一個人,把我給救了。這個人你也認識,就是當初我們一起玩骰子時,那個商人袁貴。是他把我給救了,然后我就混在他旗下的一個歌舞團里,然后才混出西楚的。為了幫我脫困,袁貴可沒少花了心思,他到處放風說我到京城了,吸引了各方的注意,我這才清楚逃離出來。這里也是他的產業?!?/br> 冷無為忽然笑了起來,“想不到咱們都是托他的福啊,想當初我逃離西楚的時候可多虧了他的幫忙。今天你也受了他的幫助,咱們還真是一種緣分,呵呵……” 秦雯微微一笑,真是淚痕尚尤在,笑靨自然開。 接下來,兩人都隨便說些心得,基本上都政治上以及施案方針,和未來楚漢兩國的動態,二人的看法基本相同。這過程中冷無為驚訝著張大雙眼,不敢相信秦雯在某些方面,尤其是施政方略上強自己數倍,或許這是因為各自修養不一樣吧。 “秦公主,這么多年,我都沒有聽說過你的駙馬是誰,可否告知?”冷無為笑道。秦雯看著他,雙眼起了促狹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