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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軌。我給你定的規矩如果你敢犯,你就等著不吃不喝站一天吧。我再問你,你怎么解決那個問題,在官場上不想那種事情是不可能的?!?/br> 冷無為真想大哭一場,“大不了,我左手換右手,這總成了吧?!碧炷?,我一個堂堂的驃騎將軍、陜安總督、九門提督、三等忠賢侯,最好混的跟光棍一樣,沒天理??! 楊雪兒對這個回答很滿意,微笑著回房去。 不久,凌麗跑來,說奉夫人的命令,從今天起冷無為就睡到書房里,那里的房間已經收拾好,和臥室差不多,不但如此從今天起冷無為的身邊要多兩個小廝,從早到晚跟著,一步都不許離開。 冷無為知道楊雪兒不放心他,派人把自己給監視起來,討了這么一個老婆,真倒了八輩子的霉。那老和尚還說自己有十個老婆,能再娶一個回來,不發生什么狀況,自己就謝天謝地了。 第214章天涯何處無芳草(一) 今天是冷無為再一次痛苦的日子,德武帝讓人傳旨,從今天開始九門提督的差事由呂賢接任,而他則到翰林參政學士院去學習。這回可不是讓他有時間推辭的,直接讓人給押到那里去。 由于在名義上他是來學習的,因此穿的便是普通書生的服飾,而這服飾他是怎么穿都感覺自己根本就不像是讀書人?;蕦m之內他比誰都熟悉,光奉旨參觀就好幾回,大太監總管王英除了后宮之外也是讓他想去哪里都成,別人什么話也不敢亂說。不過這個翰林參政學士院還真沒有去過,再說這些參政學士也只是謄寫文書,擬個手諭什么的,除了四個大學士外,其他的官員也就是個幾品的小官,和冷無為這樣的封疆大吏比起來,那簡直就是微不足道,更重要的是這個翰林參政學士院,雖然是皇帝親自設置,但本身就沒有什么歷史過去,也就顯得無足輕重,都知道是皇上的小幕后,但隨著軍機處的設定,這個幕后也就不再起多的作用,朝廷官員也都不怎么重視這里的官員,不過卻重視從里面進去或出來的大官。因為這些人很有可能被委以重任。但直接從里面升出來的官員,根本就不可能有,里面的人都是苦讀書之人,沒有業績,也好的官聲名望,就是外放那也是七品的小官,沒有人回在他們身上花心思,倒是這些人想外放到處跑關系。 一進入翰林參政學士院,冷無為就看見那些人都在那里謄寫什么東西,四處都是書,每個人的桌子上擺放著的都是文書之類的東西,有的是發往各地的文書,而這些人官職卻有四品這么高,能混成這樣的,在這里很少,顯然是這里的頭目。 冷無為瞧見一個空位,就大大咧咧的往那里一坐,帶的包裹里裝著些來學習的書本,可這些書本卻是四書五經,是讀書的人都讀過的書本。到這里來讀書的人,哪一個不看什么獨和絕的真本啊。 靠冷無為左手坐著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文弱書生,叫吳先。面皮較白,官職六品,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他看著冷無為兩腿翹在桌子上,手上捧著一本書,里面卻是武俠故事畫書,氣不打一出來,拿著個煙袋,走到冷無為的桌子旁,用煙袋敲了敲桌子,喝道:“你這人是怎么回事?這種神圣的地方,你卻如此模樣,這不是在褻瀆這里嗎?你叫什么名字,怎么到這里來的?!?/br> 他這一開口,立刻引來了周圍的人過來,一個個像是看熱鬧的。冷無為拿開畫書,瞅了瞅說話的家伙,不耐煩道:“你們寫你們的書,抄你們的東西。老子看老子的,關你們什么事,都去忙吧?!闭f完繼續看他的小畫書去。到這里來已經夠委屈了,看要搭理這幫窮書生,真是沒勁透了。 吳先在這里已經四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樣說話,就是上憲對他說話那也很客氣的,感覺自己受到侮辱,一把奪過冷無為手里的書,并且撕了起來?!拔易屇憧?,我讓你狂……,你***是個什么東西!”不但撕書,還把冷無為帶的書扔在地上踩了幾下。 冷無為睜大眼睛看著他,從來還沒有人敢這樣對他,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叫什么名字?你居然敢撕我的書?!?/br> 那吳先今天是氣糊涂了,但還是不改他的本色,朗聲說道:“本人姓吳名先,,字子山。是這里的六品主事,你一個無品的書生,想來是舉孝廉而來。今年的秋闈還有十天的時間,你肯定不是中舉得來的,我說的對不對?” 冷無為暗自好笑,但表面上卻假裝很單純的樣子,一拍腦袋,顯得有些恍然失措,“喲,您就是這里的主事啊,小的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得罪了您咧。您可不要見怪啊?!?/br> 吳先見冷無為嘴軟了下來,本心里在怕這家伙能到這里來是不是有什么后臺,不過現在看來這家伙還真是舉孝廉而破格選上來的,這每年都有好幾個,不過在此之前都會大概的選拔一下,要么是字寫的漂亮,要么就是文采好,眼前這家伙不像是文才好的,應該字寫的不錯吧,便想了個主意,從自己的位置上拿些文書過來,道:“你把這些文書都抄一下,這可都是要進入存檔庫的。待會我來看看?!闭f完離開回自己的位置上,對這樣的角色,他連問名字的興趣都沒有。 其他人也散開了。 冷無為得意著對吳先道:“你還真是找對了人了,我可是大漢書法家啊,我寫的字連皇上也覺的好看,這個稱號還是皇上給起的呢?!闭f完就開始研磨,寫起字來。 他這么一說,其他人也都過來,吳先也走過來,都想看看這“大漢書法家”的字到底是什么樣子。 可還沒有看冷無為怎么寫,就看到他拿筆的樣子,各個都笑起來,而且笑聲越來越大。好不容易才寫了幾個字,整個房里的笑聲都鬧起來,各個都指著冷無為,有的人甚至都捂住肚子,不住地叫“娘”。 冷無為看著自己的作品,雖然粗的粗細的細,而且有的字像鬼畫符,但總體看來還是能認出來的,這么多年什么都在長可就是書法不見的長,老是那個樣子,正規的文書都是讓人寫,重大的文書也是別人寫好,自己艱難的謄寫一遍,誰讓皇上認準了他的字,還笑稱“大漢書法家”。 吳先就納了悶,這朝廷怎么找了這么一個家伙來,不但沒有文采字也寫的齊丑,對這樣的人連說話都覺的費勁,不過正好也趁機會懲治他一下,等他寫好文書到大學士那里告他一樁,看他怎么辦。 可憐的冷無為,這手上的筆有千鈞重,歪歪扭扭的寫了幾個字,直叫累。好在那吳先只給他一封文書讓他抄,其余的都拿了回去。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冷無為總算是抄好了,把些好的東西丟在吳先的桌案上,可把他給累壞了。 “你聽說了嗎,今天晚上琴仙子要獻藝,聽說還要請人一起上去品茶呢?” “真有這回事嗎?” “當然,現在整個京城沒有誰不知道的?” “不會吧,那真的瞧瞧去?!?/br> 幾個翰林在那聊天,那聲音直傳入冷無為的耳朵里,撓的他全身難受,忙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喂,今天晚上什么時候,在哪?” 那些人瞥了冷無為一眼,然后各自散開,都不想理他。他們那里知道冷無為對這事情可執著了,跟在他們后面追問,一個家伙給他搞的不耐煩,把時間地點說了一下。當冷無為回到自己的桌位上,發現吳先跑到哪里去了。 大學士辦事的地方和翰林參政學士的地方相隔不遠,離軍機處也很近,劉本和陳嘉成一般都在這里辦差。其余的兩位大學士是上書房的大臣,因為牽涉到太子一案,正在審理當中,他們分別是巴仁貴和鄧容。 “中堂大人,下官有一樣東西,讓大人瞧瞧?!眳窍饶贸隼錈o為寫的文稿交給劉本。劉本接過,一看上面的字就知道這是誰寫的,不解地問道:“你拿這是什么意思???” “回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白,翰林參政學士院是皇上齊集天下英才的地方,來這里都是中第之人或者是舉孝廉有才學之人,而此人要文采沒有文采,要字體沒字體,可以說是庸才一個,下官不明白,怎么會讓他到這里來,實在有讓人費解之處,此中必有貓膩?!眳窍日龤鈩C然道。 劉本和陳嘉成對視了一下,陳嘉成笑道:“那吳大人,你怎么看呢,這事情你會怎么處理?” 吳先慷慨道:“應該細查此事,此人一定要嚴查,追究到底。如是不法之人,執行廷杖,略施懲戒,逐出京城,用不敘用?!?/br> 劉本和陳嘉成都笑了起來,劉本笑道:“吳大人,本官真的很欣賞你,不過這事情我和陳大人是辦不了的,你不如去找皇上,讓皇上去辦他。效果一定更好?!?/br> 吳先沒有聽出劉本說的是反話,還以為真是夸獎他呢,激動道:“兩位中堂大人,那卑職這就去找皇上?!闭f完就要離開。 “回來?!眲⒈就蝗缓鹊?。 吳先看劉本,不明所以。 劉本沉著臉,道:“你還真蹬鼻子上臉啊,這事情是你管的嗎?翰林參政學士院來什么樣的人,我和陳大人會不知道嗎?他是皇上下旨派人押到這里來學習的,寫文書這些差事根本和他無關,你居然讓堂堂的三等忠賢侯,驃騎大將軍,陜安總督,為你抄文書,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吳先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道:“中堂大人,您……您是說,他是……是冷侯爺?” 陳嘉成在一旁笑道:“除了他誰還能寫出這樣的字來,還有誰有他的面子大,需要皇上下旨派人把他押到這里來讀書的,你呀,在這里這么久,怎么連這點看人的眼神的沒有?!闭f著搖了搖頭。 吳先有點暈了,想想自己撕了他的書,又摔了他的東西,這……這可如何是好,忙跪下道:“兩位中堂大人,你們可要救救下官,我可什么都不啊?!闭f完連連磕頭。 劉本忽然想起這吳先的文才不錯,寫個文章那是四平八穩,頗有些才氣,冷無為曾交代要找個槍手防止皇上突然檢查,這家伙倒也能派上些用場,便道:吾愛文學網“你先起來吧,冷侯爺那里我自然會幫你說情。不過你得幫他辦些事情……”便將做槍手的事情說了一下。 吳先還以為什么事情呢,笑不攏嘴道:“屬下明白,屬下一定配合好?!闭f完拿著文稿走了。 陳嘉成在一旁笑道:“這冷侯爺還真是有面子,誰都知道你劉大人從不徇私,想不到今天會為冷無為這家伙找槍手,真不簡單啊?!?/br> 劉本笑道:“如果是別人自然是不可以的,但冷無為他本身就是高官,皇上跟前的重臣,皇上賜了他翰林出身,這書讀不讀,文章寫的好不好,對皇上還是朝廷壓根就沒有關系,況且皇上的用意也只是為他裝飾一下門面而已,以后重用到朝廷里為官也能說的過去。我為什么不順水推舟,干嗎較起真來呢,你說呢?” 陳嘉成笑笑,“這個冷無為將來真用到朝廷里,還真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真有些期待啊?!?/br> 話說吳先一回到翰林參政學士院,只見那位冷侯爺被一群人圍在那里。 “什么?琴仙子請你喝過茶,真的假的?” “就憑你?” “喂,雖然說謊不用納稅,你也沒有必要照死的吹???” “琴仙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你?” 一群人唧唧喳喳的說的個不停,到了最后,冷無為哈哈大笑起來,感覺和這幫人相處,還真是一件很快活的事情,酸氣十足,卻成天想著會有人賞識他們,坐井觀天。 “好了,你們要是不信的話,我今天就陪你們一起去,我打包票,我連招呼都不用打就直接上去喝茶,你們信不信。不信咱們打賭,一賠十如何???”冷無為把桌子上的書本全部退到地上,只留了兩本,一本表示押贏,一本表示押輸。 這些翰林學士彼此看了看,各個往死里押輸。吳先既然知道這位祖宗是冷侯爺,以他的身份不可能說假話,擠上前,掏出全部的家產押上贏。 這一下冷無為倒是奇怪了,“吳大人,你就這么信的過我,下了這么大的注?” 吳先笑了笑,“要賭就要賭的個痛快,圖的就是個刺激?!彼磉叺娜思娂妱袼?,可他就是不聽。 冷無為數好一下銀子,那些人加起來不過就是一兩千兩,而吳先全押上那是二百兩,一賠十,娘的,自己還要搭本進去,做這個莊家還真是虧本。 晚上,燭光亮起,還沒有到風滿樓,就看到好多自詡為風流雅士之人,在那里流連往返,樂不回家。這風滿樓不比煙花之地,在這里招待客人的是茶,而非酒水。招待客人雖然各個貌眉如花,可一個個的氣質卻是讓人不可隨意親近。 冷無為領著這些同僚,剛到門口,就被守在外面的小廝給攔了下來。 “對不起各位,人已經滿了,你們請回吧?!?/br> 所有的人不約而同的看向冷無為,臉上都掛著笑容,冷無為不知道,到這里來可都是要幾天前預約的,不是想來就來,也正是因為規矩多,客人不但不少,反而多了起來。 冷無為歪著腦袋瞅了瞅那小廝,“你新來的吧,居然攔我的路?” 小廝不冷不熱地道:“對不起,我也是按規矩辦,有所不周的還望見諒?!睆目跉饪磥泶巳诉€讀過書。 冷無為可不管這一套,見里面一紅衣女子正端茶,喊道:“小云,是我?!边吔羞叴蚴謩?。 小云曾經和冷無為有數面之緣,說的話也不是很多,但知道此人與她們的主子相熟,關系不一般,笑吟吟地